第十七章 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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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事情我没有在过问,只是我将手机交给那个女孩的时候,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微笑着看着手机中他们留下的相片。

我微微有些触动,怀念当初被自己丢弃的手机。

哪里承载着我和宫廷冶全部的回忆。

一天后,这一区域的搜索救援工作结束,我跟谁着医疗队向着唐宫集团出发,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救援队和医疗队是百里臣组织的。

我原本是想和他划清关系,但一想到唐宫集团所在的区域由百里臣负责,我便抛去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心无杂念的跟着这支队伍。

唐宫集团是明城最大的集团,公司员工数量最多,救援任务量极大。

我看着几乎已经成为废墟的唐宫集团,左心房的位置一阵阵疼痛。

也许,我爱的人就待在这一堆废墟下

我不敢想,只能是拼命的投入到工作之中。

没有病人的时候,我会和救援队的人一起探索废墟下的生命,只为尽快找到宫廷冶,即便我不知道他在不在这里。

余震不断,唐宫集团的废墟也在不断的变化着,废墟下的伤员逐渐增多,死亡人数也渐渐的增多。

我有些担心,担心宫廷冶像那些蒙着白布的人一样死在这片废墟之下。

他还没有见过他的儿子,他还欠我句对不起。

我不甘心,每天都努力的寻找着他的痕迹

在唐宫集团的第三天,我耐着性子和顾浅浅一起为伤员做了个截肢手术。

“东北区域发现生命迹象,继续医疗人员!!!”

我听到百里臣手下的声音,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已经是地震的第四天,我有些不敢想象那废墟下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暖暖,你过去吧,这边的收尾工作我可以处理!”

顾浅浅知道我心系宫廷冶,所以每次救援队找到人的时候,她都会第一时间将我指派到现场。

许是前几次的失望,许是久久都没有宫廷冶的消息,我竟有些抗拒和迟疑。

“暖暖?你怎么了?”

见我失神,顾浅浅呼唤着说道。

“啊?”我回过神,迷茫的看着顾浅浅。

“那边需要医生,你跟着过去,这边我能处理。”

顾浅浅复述了一遍之前的话,无可奈何的看着我。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摘下手上的手套,心思忧虑的走出了那个简陋的手术室。

“已经探索到废墟下五米有生命迹象,只是我们并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行动”

百里臣的手下恭敬的看着他,沉声说道。

“开始进行常规的救援作业。”

百里臣已经今天没有休息好,一双漆黑的眸子更加的阴沉。

他和身边的人忙起来,我紧张的看着那堆废墟和不断掀开的碎石。

“在下面!”

忽然有人高声喊道。

其他救援人员赶忙的跑了过去,我处理着手中伤员的伤口,没有跟过去。

后来我听他们说,废墟中依旧是一男一女,男人将女人紧紧的拥在怀中,他们的身上沾满了灰尘,已经看不出他们本来的样子。

他们很幸运的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碎石埋在废墟里,他们周遭有不大的空间,在过去的四天三夜里,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救援人们将他们救了上来,许是久久未见到阳光,在触到光亮的那一刻他们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温医生,过来一下。”

百里臣的助理呼唤着我。

“嗯,马上过来。”

我动作迅速的为那个伤员缠好蹦跶,而后便拿着医药箱快速的向着废墟堆走去。

“病人有没有”

我一边公式化的询问病人的情况,一边去拿医疗箱中的药品。

“温暖?!”

一道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在废墟中响起,是那样熟悉。

我拿药品的手有些颤抖,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即便是多年未见,宫廷冶的声音我还是一下子便能听出来。

我颤抖着抬起头,看向那声音的来源,我盯着他的眸子,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颊,所有的情绪都一股脑的涌现了出来。

灰尘和血水遮住了宫廷冶俊朗的脸颊,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另一个人的手,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是苏玥言!

轰!!!

我感觉我再次受到暴击。

原来我这些天的担心和情感变化都是我的想象,他很好,她也很好。

“救她!”

我还未缓过神来,宫廷冶开口说出了第二句话。

泪水凝固在我的眼眶中,我紧紧的握住我手中的医疗箱,快速的朝着苏玥言走去。

即便我对她有恨,即便她抢了我的男人,可作为一名医生,我不会袖手旁观。

顾浅浅也做完了那个手术,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跑了过来。

触目到宫廷冶和苏玥言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脸变了变,“这边我处理,暖暖你过去看看刚刚那个截肢的病人。”

我知道,顾浅浅是不想我在宫廷冶面前那么难堪,也不想我为了一个我讨厌的人难过。

“没事,我可以。”

我咬咬牙,目光坚定的看向已经陷入昏迷的苏玥言沉声说道。

“谢谢。”

未带顾浅浅回答我的话,宫廷冶便艰难的走到我的身边沉声说道。

“不客气。”

我没有去看他,只是专注的观察苏玥言身体最基本的状况。

原本我以为在寻找到宫廷冶的那一刻,我会好好的拥抱他,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我却失去了勇气。

“她怀孕了,孩子能不能保住?”

宫廷冶的话宛如一记炸弹,在我的心里炸开,瞬间支离破碎。

她怀孕了?!

他要保住她的孩子!

真是可笑,我清晰的记得三年前宫廷冶在我的耳畔不止一次的和我说,“暖暖,打掉他!”

可是如今,他却要我救他们的孩子!

三年前的结婚典礼上宫廷冶和我说,他不会碰她!

原来,那他不过是随口一说,骗我的话,我却当真了。

真是讽刺!

我捏着药品箱的手在颤抖,心已经凉到了极点。

原来这过去的三天四夜里,我不过是在惦记别人的男人罢了!

“宫先生,请不要质疑我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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