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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舍不得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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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亦秘密料理完宋母的后事,打电话给方鸿笺询问事情的进展,得知阮筠此刻在附属医院就急忙赶了过去,她倒不是怕陆淮南真将她剁了,她怕阮筠遭遇不测。

甩上车门,一口气跑到医院前台打听阮筠的病房,护士还没给查到,方鸿笺却突然出现将她带走。

“阮律师的伤严重么?”

她额头上泛着细汗,眼底满是着急。

方鸿笺将她脸上的乱发拨开,拿着手帕替她擦着汗,声音平稳温润:“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沈薇亦还是不放心:“哪间病房,我去看看她。”

说着就要往外冲,却被方鸿笺拦住:“陆淮南在,你现在去不合适。”

他说的委婉,沈薇亦却明白,陆淮南扬言阮筠少一根头发他就剁了她,更何况是受了伤,她此时进去无疑就是往枪口上撞。

以方鸿笺的地位,走到哪里都是被前呼后拥的,如今为了护她,被人扫了颜面且整宿劳碌奔波,她体谅他的难处:“李晓雅和那个黑车司机呢?”

她有太多的疑问,方鸿笺对旗下的艺人向来是护短的很,她被那个黑车司机绑架且伤害,方鸿笺不弄死他就算是仁慈了,怎么会放他走?李晓雅怎么敢明目张胆地收留他在宋乾砚家?

“死了。”

方鸿笺目光如水地凝视着她,她的心绪不宁全落入他眼中。

“死了?”

沈薇亦震惊,心想到底想隐瞒什么,才会残忍地杀人。

她怀疑的目光太直白,方鸿笺也不恼,慢条理斯地叠着手帕:“尸体被解剖卸块,我没那本事。”

擅长解剖卸块的不是屠夫就是医生,他虽没点名,但字里行间都在指向李晓雅。

沈薇亦将信将疑:“李晓雅呢?她也死了么?”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今天话有些多,反复地询问李晓雅的生死,这一切落到方鸿笺眼里就是反常。

“我找到阮律师时,只剩那具尸体在旁边,李晓雅不知所踪。”他将叠好的帕子装进口袋,漫不经心地说,“也许还活着吧。”

她也希望李晓雅活着,没有谁会将那种肮脏的东西在自己体内停留几天,况且是被强,换句话说,没有办法再从受害者体内抽取交融的体/液进行检测证明宋乾砚的清白,只有李晓雅亲口承认她在检测受害者体/液的过程中做了假,才能救宋乾砚。

“整宿未睡有些吃不消,回去补个觉”,方鸿笺扶着手腕上的表,“这个点是上班高峰期,被拍到你独自现身医院会很麻烦的,坐我的车走吧。”

他抬手自然地搂着沈薇亦的肩膀,不等她拒绝,已打开门带着她出去。

医院大厅此时果然人多,加上他们出来时都毫无遮掩,瞬间有粉丝认出并围了上来。

方鸿笺的手从沈薇亦后背绕过,体贴地抚着她的“孕肚”,笑的温雅,“对,我们是来做孕检的”,他偏头含笑吻着沈薇亦的眉眼,在镁光灯的闪烁下,扮演着深情款款的丈夫,“只要是她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沈薇亦微笑配合:“女艺人在最红的时候选择结婚生子是会影响事业,但我老公不需要我赚奶粉钱。”

满足粉丝的合影和签名请求后,方鸿笺单手护着沈薇亦离开。

回到酒店,沈薇亦陪着方鸿笺用早餐。

方鸿笺喝了口豆浆,声音听不出情绪:“阮筠已经平安回家,剧组还在等你开工。”

她是主演,几乎每场戏都需要她参与,她不在,剧组进展被搁置,每天损失上百万,沈薇亦知道,导演之所以不敢打电话来催,是方鸿笺打了招呼,且陈总的事情过后,他率先在这部戏追加了投资,现在每天浪费的都是他的钱。

李晓雅下落不明,宋乾砚明天就要被宣判,沈薇亦有些犹豫地搅着碗里的粥,“我想去跟阮律师告个别。”

她不知道自己在拖延什么,或许潜意识地希望事情有转机。

“好,我来安排。”

方鸿笺不瘟不火地答应。

饭桌前突然安静,安静到忐忑的程度,沈薇亦僵着身体控制着自己吃饭的速度,直到方鸿笺离开,她才紧跟着丢下碗筷上楼。

“喜乐,该收拾东西回北城了。”

趁着方鸿笺没发现之前,沈薇亦拿着房卡先去喜乐房间叫醒她。

“哦,好。”

喜乐睡眼惺忪地坐起,脑袋昏沉,昨晚什么时候回的房都不记得了,“薇姐,你怎么进来的?”

昨夜沈薇亦为了出去办宋母的丧事,在喜乐的牛奶杯里放了少量的安眠药,她心虚撒谎:“昨晚你把房卡落我房间了,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这台词还没背完一页你就说困了回房睡觉。”

喜乐回忆了下好像是这样,她揉着头发,笑的尴尬:“可能是晕车后遗症。”

跟喜乐闲聊了几句,方鸿笺已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敲门进来:“我陪着陆淮南去警察局录口供,阮筠已经回了家,我让冷青开车送你去见她。”

方鸿笺离开前递给喜乐一个眼神,沈薇亦装作没看到,由着喜乐跟着她前往陆家。

陆家是欧式别墅,装修乍看不奢华,但细看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珍稀的。

沈薇亦不理解,阮筠既然是阔太,为什么在她面前表现的贪财市侩?

陆淮南是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阮筠休息的,沈薇亦是赶巧碰到她在花园里散步,才被门卫放了进来。

客厅里沏了茶,阮筠一身真丝睡衣装,脸上不施粉黛,气质很好就是脸色略显苍白,可能是被绑架导致的元气损伤:“听方鸿笺说,你今天就要赶回去拍戏,这么急,是怕忍不住去见他,还是对他的生死漠不关心?”

茶到了嘴边,阮筠顿了顿,声音里竟透着嘲弄。

沈薇亦不喜欢喝茶,她喜欢喝酒,这三年每次想宋乾砚想到忍不住回来找他时,她都会抱着酒瓶将自己喝醉,醉死那颗疼痛思念的心,醉的没有力气去找他。

“那瓶东西我拿去检测了,是糖水。”

沈薇亦盯着冒热气的杯盏,面无表情地说。

阮筠的眼角掠过惊讶,眼底却隐着狡黠的笑:“方鸿笺说你想跟我借怀孕时看的书,跟我去房间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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