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情风律意肖文静叶子襄 > 番外之拯救叶子襄(三)(一)

我的书架

番外之拯救叶子襄(三)(一)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我天!

肖文静飞快地旋过身,为了怕不保险,抬起两只手死死地捂住眼睛。

有完没完,这是第几次了!?她悲愤地想,说起来他们才初相识,她却已经频繁见到他的果体,以后再也不敢吃象拔蚌了好吗!?

“穿上你的衣服!”她背对他咬牙切齿地道,“至少穿条裤子!”

没有听到叶子襄出声答应,肖文静地不敢指望,她竖起耳朵仔细听,隐约听到他又返回了房间,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布料磨擦声,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出来。

“好了吗?”肖文静问,自然等不到回答,她安慰自己不需要回答,叶子襄虽然脑子不好使,尽干些无厘头的蠢事,但他的好处是非常听她的话,她强烈要求他去做的事,比如说不准吃狗粮,他即使再不情愿最后也会乖乖照办。

给自己鼓了一波劲,肖文静终于攒足勇气回头,挪开两只手,慢慢地睁开一边眼睛。

那小子果然已经穿上了裤子,还是昨天那条西装裤,挺括的面料经过一晚上已经蹂/躏得面目全非,他不会睡觉也穿着它吧?

但他没有穿内裤,肖文静在心底绝望地咆哮,不要看他裤子,不要看他的裤子!眼角余光却忍不住疾掠而过,扫向柔软的织物底下撑起的一块,尺寸大小一目了然!

她“啪”一掌拍上自己的脑门,强制把目光定在他脸上,叶子襄看起来很精神,脸颊红润,双目有神,乌黑茂密的乱发披散在肩头,一点也不显得女性化,反而有一种纯阳刚的蓬勃生命力。

这明显是运动过后的状态,肖文静咽了口口水,试探地问:“你怎么出去的?去干什么了?”

叶子襄眼也不眨,利索地回答:“窗户,跑步。”

意思是从窗户出去的,出去的目的是跑步?肖文静自动替他翻译了一下,好嘛,她现在确定叶子襄的语言能力没有问题,只要他愿意,既能够听懂她的话,也能作出正确的回答。

他有问题的是脑子!

“好的,”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讲道理而不是破口大骂,“晨练是好习惯,我支持你每天早晨都去跑一跑,但是,不能从窗户出去,你可以叫醒我给你开门,或者提前告诉我,让我不要反锁大门。”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又一次深深地吸入一口气,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出来,“一定要穿衣服!不准给我满世界果奔!”

“嘟嘟嘟嘟……”

耳边回响着断线的忙音,杨慎思挂掉了肖文静的电话,藏身于高楼大厦的阴影里,背倚住冰凉的散发出水泥腥气的墙壁,捏紧手机出神思考。

“杨律师!”

身后传来的呼唤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肖文静回过头,看向马路对面的隔离带,有个人影蹦起来朝他连连挥手。

他点了点头,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到,小心地找准时机穿越马路,慢慢走进憧憧黑影的人群。

“过来过来,”那人有些粗鲁地一把拖过他,介绍道,“这位是刑警队的钱警官,你得叫哥。”

杨慎思微微皱眉,他个性偏冷,其实很不耐烦这种场面上的称兄道弟,但司法的圈子也就这么大点,他也知道是难免的事。

他乖乖地叫了声哥,钱警官便偏头瞧他一眼,笑道:“杨律师好相貌啊,听说还挺能干?有没有女朋友?谁家闺女有这个福气?”

这也是司空见惯的老问题了,杨慎思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每个人都对他的婚姻状况感兴趣。他习惯性地沉默不语,脑中肖文静的身影却一闪而过……紧随在后是他母亲哀切得像随时可能哭出来的脸……杨慎思觉得心脏一阵绞痛,强迫自己不再往下深想。

先前招呼杨慎思那人朗朗地笑了两声,大力拍打他的肩膀,熟稔地道:“钱哥又想给哪家闺女抢女婿了?轮不到你,我们杨律师行情好着呢,你别看他不吭声,什么都心里有数,就是人太斯文,腼腆得厉害。”

“我说呢,”钱警官凑趣道,“人家是律师,嘴皮子功夫肯定一等一的强,那是不跟咱们一般见识!”

三人边说笑边进入包围圈内部,人群在杨慎思眼前分开,除了隔离带附近有几个制服警察维持秩序,其他人都身穿便衣,男男女女忙碌穿梭,不少人手里拿着证物袋,杨慎思免不了多看一眼。

走得越近,血腥气变得浓郁起来,杨慎思仰首深呼吸,觉得今天的夜色比平常要凉,截然不同于白日里的闷热,沁凉进骨子里。

他随后想起来:今天是八月八日,立秋。

三人终于走到案发现场,杨慎思低下头,看到一名女警察正在把受害者的遗体装袋,她的动作娴熟灵巧,双手捧住尸体的脑袋,指尖细细地摸索,表情温柔得不像对待死人,倒像是一个母亲在抚慰她的亲生骨肉。

虽然那具尸体只有骨,不见肉。

杨慎思在前进中陡然刹住脚,因为用力过猛,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幸好钱警官早有预料,伸手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肩膀。

“吓到了?”钱警官叹道,“别说你们,就连我这样的老刑警当初也被吓了一跳,尸体见得多,像这么……干净的尸体还是头一回见。”

杨慎思脸色刹白,轻轻挣脱他的手,蹲下身,在女警官警惕地注视中,尽可能地靠近那具尸体,仔细地观察它露在尸袋外面的部分。

正如钱警官所言,这具尸体非常、非常干净,它没有残留下一丁点皮肤和肌肉组织,所以不像大部分凶杀案的被害者那样血肉模糊,到处是飞溅的红白液体,死者的面部表情扭曲变形,多看一眼也会让人做尽噩梦……

这些东西,在这具干净的尸体上都没有,因为它仅剩一个教学模型般的骨头架子,在橘黄的路灯照射下呈现一种泛着银光的惨白色,白得瘆人。

只有地面上大滩的发黑血迹,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隐隐昭示着发生过什么。

杨慎思扭头去看旁边的另一个尸袋,那里面躺着本案的第二位受害人,已经收拾好装了进去,拉链外头还贴了胶带,密封得严严实实。

“都一样,”钱警官看出了他的疑问,适时解答道:“我们之所以认定这几桩案子是相互有联系的连环案,就因为凶手这个独特的做案手法。刚开始第一起案子的时候,法医还以为只有通过反复烹煮才能得到这样干净的人体骨架,可等他们检验过这些骨头,却发现根本没有被加热的痕迹!我们到现在还没搞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说得恶心一点,凶手就像是狗啃排骨,仔仔细细地啃掉所有犄角旮旯里的肉丝,反复舔干净所有鲜血,最后才吐出二百零六块光溜溜的骨头!”

钱警官哈哈大笑,杨慎思的朋友也跟着笑起来,他们这些干刑警的见识过大多数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血腥,不得不锻炼出苦中作乐的强大心脏和粗壮神经,不然早就被残酷现实压迫出心理疾病。

但他们可以把这番话当成玩笑,杨慎思不可以。

他深深地皱起眉,钱警官那个比喻让他回想起肖文静家的饭桌,或许肖文静没有注意到,他却时刻不放松地留了一份心神观察叶子襄。在昨天那顿晚餐过后,叶子襄面前的排骨堆积成山,每一块都啃得干干净净,呈现一种泛着银光的惨白色。

白得瘆人。

逼叶子襄穿衣服并不是一件难事,他极其听话,几乎达到肖文静一个口令下去他就立刻做出相应的动作。

难的是让那些衣服保持在他身上。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