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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必须得在他面前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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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挺疼,爸,你『揉』轻点”,长晴撒娇说。

“干嘛不让楚颐『揉』啊,他是医生”,晏磊说。

“爸『揉』着更舒服”,长晴笑的像只小猫。

宋楚颐只觉得之前在更衣室里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去的心里浮躁感又狠狠的涌上来。

全是套路,全是骗人的,她明明疼,就是不跟自己说。

她为什么不跟自己说,以前不都是跟自己说的吗。

“哎,楚颐,起来啦”端着早餐出来的张阿姨先看到了站在楼梯上的他。

晏磊望过去,长晴忙从晏磊肩上抬起头,说:“爸,比刚才好多了”。

“呵呵,看到楚颐就不稀罕我了”,晏磊笑了笑,放下『药』水,“行,我要去公司了”。

“爸一路上小心啊”,长晴挥手。

宋楚颐瞅了她眼,走过去,目光瞅了眼桌上的『药』水,眯眸,“之前是谁说一天比一天坚强,一天比一天勇敢,在你爸面前惨兮兮的叫疼,这就是勇敢”?

长晴强忍下心里的神烦,不和他硬碰硬,“我在我爸面前永远是个小孩子,叫一下疼怎么了”?

她一脸无辜,宋楚颐看在眼里简直像吞了颗炸『药』一样,“之前…不是你说女人嫁了人之后就是老公的宝宝吗”。

长晴瞪大眼,看怪物似得表情。

宋楚颐也觉得很尴尬,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你之前说的”。

长晴半响嘴巴微张,吐出一个“噢…”。

“噢什么噢”,宋楚颐板起脸。

她必须的好好说个明白,必须的在他面前撒娇,这么大了,都结婚了,还跑去跟晏磊撒娇像什么样子,简直不像话。

长晴挠挠脑袋上疼的那一块,被他弄得烦死人了。

宝宝也是人啊,又不是笨蛋,他都对她不好,她还屁颠屁颠跑去做他宝宝又不是脑子撞坏了。

“你不提,我都忘了…”,思考了一阵,长晴说,“这么恶心肉麻的话我不记得自己说过了”。

宋楚颐真想把她给拎起来扔出去。

还要不要脸了,当初明明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厚脸皮,现在竟然说那话恶心肉麻,当初说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恶心肉麻了,脸都没红一下。

被他凶恶的眼神盯着,长晴小心脏瑟缩的越来越厉害。

正好这时,罗本从外面朝她跑过来。

“哎呀,咱们家的小本本是不是饿了,我给你放吃的去噢”,长晴忙起来从柜子上取下狗粮,牵着它往外面走廊上的狗盆子走去。

倒好狗粮,罗本长大嘴巴,舌头不一会儿便『舔』的干干净净。

长晴『摸』着它脑袋上面的『毛』,罗本舒服的不停“呜呜”着。

宋楚颐吃完早餐出来,就看到罗本一脸舒服的躺在地上,而长晴正一下一下的在抚『摸』着它胸口,罗本干脆四肢朝天,咧着嘴朝她傻笑。

宋楚颐太阳『穴』跳了跳,狠狠一喝,“罗本”。

罗本吓得惊慌失措的赶紧老老实实四肢落地站着。

长晴抬头,瞅着他阴沉的脸庞,也懊恼,却没做声。

“你刚手在干什么”?宋楚颐皱着眉,低低沉沉的说:“它是一只公狗,你知道吗”?

“……”,长晴点头:“我知道啊”。

“知道还『乱』『摸』”,他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早餐都不吃,就知道『摸』狗”。

柏瀚医院,作为同层楼的护士和医生都感觉到宋楚颐心情不好。

大家都以为他还在计较昨天的事,于是去主任办公室的时候,郭主任还特意笑着说了句:“昨天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别太在意,大家笑笑就过去了,而且我们心里也清楚,你啊肯定是被人整了”。

“嗯”,宋楚颐淡应了声。

郭主任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更来气,他昨天也是受害者啊,他就只是教训了她一顿,虽然有过分,但也道了歉,她还一直甩自己脸『色』什么意思啊。

女人果然是不能宠。

她犟,不理自己,大不了他也不理她,看谁犟的过谁。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他带了一个实习生便去了25号病床的汪太太那,汪老太太今年八十二岁,刚做完手术,成天昏昏沉沉的。

他刚进去,汪老太太的吊瓶打完一阵了,血倒流了出来许多,老太太睡着没察觉,她的儿子睡在另一边空着的病床上,一身酒气。

朱超上前赶紧把『药』水瓶给换了,叹气说:“她这儿子陪着简直跟没陪一样,睡得比他妈还沉”。

宋楚颐冷若冰霜的俊脸上两条眉峰锁紧。

这个人他是极清楚的,汪老太太的手术是他亲手做的,手术之前的谈话、治疗、签字相关事宜他找了这个汪强好几次,要么找不到人,要么拎着酒瓶子坐老太太边上酗酒,醉了躺边上睡觉,最可气的老太太手术当天他竟然人都没有看到,最后还是叫了他媳『妇』过来签的字。

他上前用力踹了一脚汪强睡得病床,病床摇了摇,对方睡得像死猪一样,纹丝未动。

朱超说:“宋医生,您就算了,叫醒他,他也是醉醺醺的,之前有个病人跟他们一间房,她儿子整天鼾声如雷,那病人受不了都搬到另一间去了”。

宋楚颐冷着脸不理会他,伸手直接把汪强从床上扯起来。

“嗯…你谁啊,抓我干什么…”,汪强『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宋楚颐清冷的说:“你是陪护,你母亲才是病人,不是你,你成天躺着怎么一回事啊,你妈年纪大成天昏『迷』,你也成天昏『迷』,护士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她,她在打点滴,『药』水没了会回血,你妈本来就低血压,你还想不想她活了”。

汪强有气无力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呵着一口酒气说:“每天交那么多钱给你们医院,护士当然得看着她,出了什么万一,我找你们医院麻烦,要你们赔偿,全赔,我告诉你们,我…不是一般人你知道吗,不好好看着,我让你们医院开不下去”。

宋楚颐眸微眯,“护士不是护工,你当吃喝拉撒都要照顾吗,你自己做儿子的连自己妈都不管,成天醉生梦死,你是来医院照顾病人的还是当这是宾馆任由你醉生梦死的”。

“交了钱吃喝拉撒都要照顾,你们好好的伺候着,知道不,你放手,你别抓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啊,你这臭小子,大爷我当初赤手空拳干人的时候你还穿着『尿』不湿呢”,汪强呵呵的轻蔑嗤笑,泛黄的牙齿也不停打颤。

宋楚颐气得把他往胸前一扯,朱超忙上前劝道:“宋医生,冷静点,他就是喝醉了,你跟一个酒鬼说不清”。

“我没醉,我清醒着呢”,汪强闭着眼哼哼的说:“他要是动手,他连我一记拳头都招不过”。

宋楚颐连连深吸了好几口,为什么医院里总是这么多的奇葩家属。

这时,昏『迷』中的汪太太醒了过来,忙叹着口气说:“宋医生,您就别管他了,他啊,醉了十多年了,这次能来就不错了,平时我哪里不舒服,连个人影都见不着,见着了就寻着你吵架,这回,至少还在边上,就算他喝醉了,也总好过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强”。

宋楚颐心中微酸,手放开汪强,他又嗤嗤的骂了几句,然后继续一头倒病床上睡着了,不一会儿还发出了如雷般的鼾声。

汪老太太见状又伤感的叹了口气。

朱超说:“老太太,您也要劝劝您儿子,我看他脸『色』枯黄,又瘦,再这么醉下去会得肝癌”。

“劝了,不听”,汪老太太说:“去年还住了院,出院后一样的喝,我啊,只希望他别走在我前面就心满意足了,其实人啊,活到我这把岁数了真没什么意思,辛辛苦苦生了个儿子却是个酒鬼,儿媳『妇』又要照顾还在读书的孙子,老伴又早早的去了,唉”。

从汪老太太病房检查出来,朱超跟在宋楚颐身后感叹:“汪老太太实在太可怜了”。

宋楚颐阴沉着脸说:“像他儿子这样的人你去肝胆科看看,你就会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人”。

朱超忙闭住自己嘴巴,今天宋医生真的心情很不好啊。

宋楚颐最后看他一眼,“跟值班的护士说一声,多看着宋老太太点”。

“…好的好的”,朱超松了口气,虽然宋医生心情不好,但是医德还是在的。

下完班,宋楚颐回到晏家,张阿姨在做饭,晏磊也没回来,偌大的别墅里静的只有罗本的狗叫声。

张阿姨看到他回来有些诧异,“下午长晴打电话回来说电视台临时有档节目叫她录制,不回来吃晚饭了,我还以为长晴不回来,你也会不大想回来了”。

宋楚颐绷着脸,她又没打电话给自己,他怎么知道她不会回来。

晚饭就他和张阿姨两个人,张阿姨在客厅里开了电视机,还点播了长晴的综艺节目,边吃饭边听着长晴在节目里的笑声眉开眼笑。

虽然长晴不是她亲生女儿,但她在晏家做了那么多年,看着她从一个大学生慢慢的去电视台工作,然后还能在电视里看到她的节目,那种感觉别提多自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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