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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宋福和我妈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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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刘叔没说话,先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不愿看见我似的。

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刘叔,您到底什么意思?宋福和我妈妈?他们、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浑浊的眼睛看了我半晌,目光复杂,而我的心情也越发沉重起来。

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在刘叔为难又尴尬的目光里越来越真切,我摇着头说:“刘叔,你可别吓我……难道说……难道说……”

那个最不愿出口的猜想,我咬牙几次才说出口:“难道说,我妈妈和宋福,有、有不正当的关系?”

最艰难的话问出口,我紧紧逼视着刘叔。

他干枯的手攥成了拳头,狠狠向床上一砸,“这件事,我本来想烂在肚子里,永远不告诉孙小姐你的。但是……但是现在,这件事被宋福当成把柄攥在手里,我不说,他早晚也要用这件事来要挟羞耻你!所以、所以我告诉你,是想让孙小姐有个心理准备。”

“……”

无心听刘叔解释这些,我摇着头,不愿相信,“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我妈妈不是那样的人,她……她怎么会和宋福……”

刘叔又叹气,“少夫人的确是个好女人,当年陆家上上下下,都非常喜欢她。她为人大气,在商业上手段精明,一过门就成了老爷的左膀右臂。”

这些事,爷爷从没和我提起过。

在我有限的记忆里,似乎是从我记事开始,爷爷就对妈妈很有偏见。

平时我们不住在一起,少有共处的机会。只有逢年过节,爸爸妈妈一起回老宅。本来过节该是高高兴兴的,但是每次爷爷都要发脾气,妈妈就躲起来哭。

而且,我从没记得妈妈打理过生意。我小的时候,见得最多的,就是她在房间里研究刺绣和裁剪,简直像个古代不爱出门的大家闺秀。

一边回忆着童年的记忆,我一边听刘叔继续说:“咱们家里,原先一切都靠老爷撑着。他就你爸爸这么一个儿子,可惜呢,少爷他偏爱读书,一心想做学问,在生意上面一点心思都不肯用。”

这个我倒是记得。

我爸爸是个大学教授,他车祸去世的那年,才三十二岁,就已经是副教授的职称,这才学术圈都算是不可多得的。

“本来呢,少夫人进门,我们都很高兴,指望着她能接下老爷的班,让咱们陆家的生意,继续红火下去。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少爷和少夫人的性子,差的太多了。少夫人嫌弃少爷是个书呆子,少爷呢,又觉得少夫人一个女人去经商,沾染了铜臭气。他们两个呀,是每天都要吵架,闹的家里一点也不安宁。”

“后来有了孙小姐你,老爷指望他们看在孩子的份上,能过得和睦些,可是在教育你的问题上,他们分歧更大了。”

这个我也记得。

很小的时候,爸爸要我背唐诗宋词,教育我要多读书,做个才女。可是妈妈总是在我背书的时候抢走我的书本,说那些没用,将来只能做个让人看不起的书呆子。

然后他们争吵起来,我看着掉落在地上的书,只知道嘤嘤的哭。

那些记忆,都很遥远很模糊了,如果刘叔没有提起,我可能一辈子也想不起来。可现在他这样一说,我才发现,其实那些画面都很清晰地保存在我脑海里。

说到后面,刘叔深深望了我一眼,叹着气继续:“后来……后来少爷外面有了人,少夫人她也就……”

刘叔低下头,沉声说:“宋福年轻的时候,人机灵,模样也好,又会讨人高兴。少夫人她……也是被他一时迷惑,才会误入歧途啊!”

在我短暂的童年记忆里,父母都很爱我。尤其是他们走了以后,我没人疼爱,更是不自觉地在记忆深处不断美化他们。

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最好的父母,也是最恩爱的夫妻,可没想到……

现实里,我失去的太多,拥有的太少,只能靠回忆取暖。可现在知道了这些真相,我觉得我连回忆都没有了。

“孙小姐,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你可要看开一点啊!”

我沉默许久,刘叔劝慰我。

点了点头,我联想起从前的种种,想把一切问个明白:“那爷爷后来不喜欢我妈妈,是因为这个吗?”

刘叔缓缓点头。

“不喜欢我,也是因为这个?”

刘叔又点头,“老爷他……在发现了少夫人和宋福的事以后,曾经怀疑你不是陆家的孩子。后来少爷和少夫人去了,把你接过来以后,做了亲子鉴定才确定……”

心里一阵阵发冷,原来我的血统,都曾经被我的至亲这样怀疑过。

爷爷当初,是有多不喜欢我啊……难怪那次我被海浪卷进去,他坐在海边见死不救……那时候,他是不是真的盼着我就那么淹死算了?

忽然间,我也明白了宋志远对我变态一般的恨意。

如果只是为了爷爷的遗产,他大可以不用这样对我。可是他一次一次,根本不是冲着钱,而是想要我的命的。估计他是想报复我,因为我的妈妈,勾引了他的爸爸?

知道了这一切,我突然不想再面对刘叔。

爸爸妈妈那些事,刘叔都知道,在他面前,让我觉得分外不堪。

吩咐护工好好照顾他,我借口说想静静,逃也似的从他的病房里跑了出来。

跑着跑着,眼前被一道黑影挡住,我想躲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撞上去,鼻尖被他胸口撞得发痛,我揉着鼻子说“对不起”,一抬头才发现,是盛云洲。

“你怎么出来了?”

“你怎么哭了?”

我们两个的声音撞到了一起。

他一说我哭,我连忙抬手抹了抹眼泪,“我没哭。”又问他,“你不好好躺在病房里,出来干什么?”向他身后看了看,“白总和杨莹莹都走了?”

“嗯,走了。”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盛云洲的情绪也很低落。

想到白天宇支开我后和他说的那两句话,我很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可现在满心都是我妈妈和宋福的事,我没力气再去好奇别的了。

“你……”

“你……”

我们的话又撞到了一起,也不知这是默契还是尴尬。

“你先说吧。”我对他说。

他却摇摇头,“没什么,就是问问你,为什么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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