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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错再错入邪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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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君眼角通红,声音有些不自然得说道,“你受了伤,就是这样的吗?之前泽陂给银锭上药时问你,你说你没事,是不是也是这样藏着!”说到后面,清和君的声音已经有些恼怒了。

温瑜缩了缩脖子,打着哈哈道,“没有,我都好了的。”

清和君沉默默了许久才再开口问道,“痛不痛?”

看着清和君眼里浓浓的心疼,温瑜心里又愧疚又不好意思,低低得安慰道,“没事的呀,我一点都不疼的。”

温瑜是真的不痛,毕竟到现在为止,她还感觉不到痛的感觉,但是清和君显然不信,他只觉得温瑜又在逞强,毕竟以前她受伤的时候,人前说着不痛,夜里却自己躲在被窝里哀嚎,要不是他担心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想着半夜偷偷给她送药,他都不知道她还有这么逞能的一面。

眼里的心疼和无奈不知不觉都快要溢出来了,容逸握住温瑜的手掌,用自己的灵力修复她的伤口。

温瑜见此忙挣扎起来,着急道,“诶诶诶,我真的没事的,你别耗费修为了,我过几天就会好的!”见容逸不听,温瑜更加卖力地解释起来,“我是真的真的不疼的,最多只要五天,它就会长回去了,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的!你这样为我耗费修为多不值当,他们说你以前本来就能飞升了的,可你却没有飞升,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又为我耗费修为,要是耽误了你飞升,我”

“别动!”

“我”哼,不动就不动,凶什么凶。

等温瑜伤口彻底愈合之后,已经过去了很久。

天光云破。

在日光的照耀下,原本崭新的屋檐长廊变得破旧,有些墙垣发生倾颓,一排排大红灯笼和喜幔变成发黄的白色,檐角结满蜘蛛网,庭院内荒草丛生,足有半人高,池塘水涧也变成墨绿色,腐烂的鱼虾荷叶散发出阵阵恶臭。

地上干枯的斑驳血迹,随处堆积的枯骨,都在述说当年那场杀戮的残酷。

破败的庭院里,只有槐树附近还算整洁,而旁边原来的枯井却被封住了井口。

按理来说,像这种凶宅,几百口人皆死于非命,就算没有四处飘荡的怨灵,怨气应该很种才是,然而这里却丝毫没有半点邪气,光线通透,灵气也异常充足,若忽略地上的血迹和枯骨,怕只会让人觉得这里不过是一个荒废已久的宅子罢了。

渐渐的,天色越来越亮。

明明是初春的季节,然而面前的那棵槐树却突然开始渐渐枯黄,凋零。

清和君见状,指尖一扬,归宁瞬间飞出,一剑钉在槐树身上,紧接着一个棕衣少年滚了出来。

长荣半跪在地上,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神色防备得看着面前两人。

昨晚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他什么都做不了,本想天亮后带着娇娇逃走,却没想到还是被逮住了,可是娇娇马上就能活过来了,他不能放弃,更不能失败!

“可惜了。”清和君突然吐出这三个字,温瑜和长荣都是一脸疑惑,这怎么就可惜了呢?

对方修为极高,长荣自知自己无法比拟,且自己现在一心只关注娇娇何时能活过来,见对方一出此言,下意识以为是娇娇出了什么意外,顾不得自己的伤,转身就跑去看被它藏在井底的娇娇。

“可惜了,一个能修成正果的山魅。”

温瑜恍然。

确实,这世上的山魅统统模样丑陋,作恶多端,不过是走了邪路的精怪罢了,但有一些精怪,如果一心向善,却是能够修成人形,得到正果,而他们,则称之为——妖。话虽如此,但飞升的妖,有则有矣,却是寥寥无几的。

长荣挪开盖在枯井上的巨石,跳进井里后,温瑜和容逸对视了一眼,跟着跳了进去。

这口井早已干涸,井底不同井口那般狭窄,别有一番洞天。

井壁早已布满青苔,然而剥去这些青苔,却隐约能瞧见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咒,温瑜拉来清和君一瞧,才知道原来这是个聚灵阵,怪不得这里灵气如此充足,想来是集了这个镇子上所有的灵气才是。

在井下东面,有一条宽敞的通道,往前走去,是被挖通了的一处空间,洞内树根盘根错节,正中间摆放着一口没有棺盖的棺椁,里面躺着一个她昨晚见到的凤冠霞帔的女子——娇娇。

地上用鲜血画着一个殷红诡异的阵法,周围围着八根木桩,木桩上各种符文加身,上头顶着一个青铜容器,里面放置的心脏竟然还会跳动,每跳动一下,就有一股鲜血涌出,顺着木桩的符文,沿着地上的阵法,慢慢汇集到棺椁之上,填满棺椁上的符文之后,又慢慢汇聚到躺在里面女人心口上。

“祭灵咒?”温瑜惊呼道,“清和君快阻止它,再这样下去,娇娇会变成傀儡尸的!”

“你胡说!”长荣挡在棺椁面前,不让清和君近身,“这明明是往生咒!”

见长荣固执的不听劝告,温瑜气极反笑,“谁告诉你这是往生咒了?往生咒根本就不存在,不然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死去。就算往生咒真的存在,它怎么可能是这样邪毒方法!”

长荣听言神情有些松动,但随即又坚定起来,“我不管这是不是往生咒,只要它能让娇娇活过来,怎样都行!”

“怎样都行?”温瑜气急,“你有没有想过,被剜心而死的人怨气有多强大,娇娇只是一个普通人,她的魂魄能承受这么大的怨气吗?你再想想,你用邪灵‘复活’的娇娇,会不会变成怪物?就算她真的‘活’了过来,她还是原来那个娇娇吗?

长荣,原本我以为你是真心喜欢娇娇的,现在看来并不是。你这是在将你造的杀孽,全部加诸在娇娇的身上,你是在害她!”

“我我没想这样!”

“你没想这样,可你就是这样做了!”温瑜趁长荣神情松懈的时候,闪身上前用脚磨磋地上的阵法,然而她刚破坏掉阵法,棺椁里的娇娇却已经坐了起来,并睁开了双眼。

只见坐起的娇娇一撩头发,红唇轻启,“长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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