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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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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苏斐然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依你的表情,将冰糖雪梨汤推到柏念慈面前。“别只顾着看手机,喝点汤。”

  “好勒。”应了一声,柏念慈没有看苏斐然,也没看桌子上,目光依然定在手机上,白皙的手指点开屏幕上的浏览器,网页上面全是龚月怡的消息,有些还附带上视频,点开一个标题非常耸动的视频。

  视频打开,一胸前挂着记者证的女子出现在视频里,她身后是龚家的大门口。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新年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市电视台记者,晓云,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龚家大门紧闭,可能是事先收到消息,知道我们要来采访龚家大小姐,故而连门都不肯打开。为了拿到第一手的采访资料,今天来采访龚家大小姐的人还真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来了,缘分啊,只可惜我们一直在门口守了三个多小时,里面没有看到人出来,也没有看到人进去。我立刻把视频镜头转向四周,大家可以看看,龚家门口围满了记者,都是等着采访龚大小姐的,平时温文有礼的国务卿先生,今天也没有出来说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不在家……”

  视频中,女记者还在轻快地介绍着龚家门口的情况,柏念慈嘲讽的一笑,说道:“新年的第一天,龚家门口可真热闹。”

  昨晚,她让人把龚月怡曾经做过的事发到网上,今天龚家门口会出现一大群记者,龚家的人闭门不出,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把龚月怡做过的事公布到网上,是她送给龚家的新年礼物。

  见她嘴上应着好,却连看都没看一眼桌子上的汤,明显是在敷衍他,苏斐然拢眉,听到她嘲讽的话,轻轻一笑,催促她说:“你的汤快要冷了,手机放下,先把汤喝了。”

  “好。”柏念慈这次不是敷衍他,手机放在桌子上,视频继续播放着,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抬起头看着苏斐然,皱眉说:“甜的。”

  “冰糖雪梨汤,自然是甜的。”苏斐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汤碗,柏念慈撇唇说:“我以为,晚餐搭配的应该是咸汤。”

  “确实。”苏斐然点头附和,但她生病了,特殊时期饮食当然特殊搭配。“你因为感冒发烧,喉咙干涩不舒服,我才让他们给你准备了冰糖雪梨汤润喉。”

  柏念慈愣愣的看着苏斐然,唇瓣蠕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为她考虑的这么周全,说不感动是自欺欺人。

  “谢谢。”低低的道了声谢,柏念慈低头慢慢地喝着甜汤,雪梨的清香,配上冰糖的甜腻,一路甜进她心底。

  一碗汤下肚,柏念慈差不多饱了,伸手去拿手机,一只大手覆盖在手机上,她的手正好落在他手背上,她连忙收回手,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苏斐然。

  “先吃饭。”苏斐然看着她说道,平缓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看一眼面前碗里的饭,柏念慈为难的说:“喝了一碗甜汤,我已经差不多饱了,不吃了行吗?”

  “不行,你还在感冒,不吃饱怎么与病毒抗衡。”苏斐然断然拒绝,语气依然平缓,只是平缓的语气中似乎夹杂着心疼。

  心疼,是对她的心疼吗?应该是,这里除了她没有别人,柏念慈的心已经妥协,只是她真吃不下一碗饭,讨价还价说:“那我再吃几口好了,但真的只能吃几口。”

  柏念慈特意强调几口,见苏斐然不说话,她心里忐忑。

  “好吧,我吃半碗。”在苏斐然的目光下,柏念慈再次妥协,并强调说:“最多半碗,真的不能再多了,吃多了我会不舒服的。”

  看着她一副像是被逼上刑场的模样,苏斐然只觉得好笑,自己是让她吃饭,她要不要表现的像是被虐待似的,轻轻摇了摇头,拿起自己的筷子给她夹菜。

  他是几个意思?不答应也不反对的沉默着给她夹菜,柏念慈想了想,自动自发地将他的沉默当默认,认命的端起饭碗,扒了一口饭在嘴里,看着自己碗里的菜都快堆成小山了,连忙挪开碗。

  咽下嘴里的饭菜,柏念慈说:“够了,够了,你快吃你自己的,不然饭菜就要冷了。”

  苏斐然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我身体很好,偶尔吃点冷的饭菜没问题。”

  “怎么会没问题。”柏念慈不赞同他说的话,一双清澈的眸子望着他,严肃的说:“吃了冷菜对身体不好,就算你现在身体很好,也不能吃冷菜。”

  “好,我们都不吃冷菜。”苏斐然又是那副你说什么,我都依你的表情。

  柏念慈满意了,低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菜,苏斐然又给她夹菜,她也没拒绝,甚至还礼尚往来,试探着给苏斐然夹了一次菜,见他没拒绝,还欣然吃了。

  她知道他有洁癖,竟然不嫌弃她给他夹的菜,柏念慈很兴奋,又给他夹了几次菜,两人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柏念慈把一碗饭吃完了,看着自己手里的空碗表情十分复杂。

  “怎么了?”苏斐然明知故问。

  放下空碗和筷子,柏念慈抬头看着他,双手无措在桌子上画着圈圈,表情非常郁闷。“我吃多了。”

  静默几秒,客厅里爆出一声大笑。

  病房里温馨融洽,龚家却是一片愁云惨淡,新年的气氛消失无踪。

  饭厅里,龚治文一家三口,及龚月骐,围坐在长行餐桌边吃饭,每个人的脸色都非常凝重,一桌子丰盛的饭菜,众人却因为心中烦闷,有些食不知味。

  谁都没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措手不及,毫无准备。

  最无辜的就是龚治文一家三口,他们刚回国,本想借着龚治琛国务卿的身份,能迅速的在国内站稳脚跟,创造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龚家嫡系就龚治文和龚治琛两兄弟,一个走仕途,一个经商,相辅相成,把龚家发扬光大,让所有的人都说起龚家,都会不由自主的敬畏几分。

  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忍。

  什么都还没做成,龚月怡的事情被人发到网上,像疯长的野草般迅速在网上蔓延开来,如今信息发达,每个人至少一部手机,网上消息一出,几乎是家喻户晓。

  龚月怡过去的形象有多美好,有多受人追捧,现在就有多少人骂她,她曾经干的那些缺德事,网上说了有鼻子有眼,龚家想抵赖都抵赖不了。龚治琛身为国务卿,以后不管走到哪儿都会被人骂一句,教女无方,甚至还可能因为龚月怡的这些污糟事情,丢掉国务卿之位。

  只要想到这些,柏若芸就恨死龚月怡,恨不得掐死龚月怡算了。

  啪的一声,有人放下筷子,众人抬头朝那人看去。

  龚月苧表情非常不自在的咬了咬唇,看向几人说道:“我吃饱了,爸爸,妈妈,堂哥,你们慢慢吃了。”

  说着龚月苧站起身,手腕被抓住,她低头一看,是自己的妈妈。

  “你这才吃几口,坐下,把碗里的饭吃完。”柏若芸说道。

  “妈妈,我真的吃饱了。”龚月苧说道,她心里压着一股怒气发泄不出来,也找不到发泄怒气的对象,她难受,没胃口。

  过年,学校放假,作为转学生的她,与新同学们的友好关系还没建立起来就放假了。

  为了不让同学们疏远她,她思前想后,选了几个家世背景不错的女同学,每天厚着脸皮给人家发微信,聊语音,即使听出人家语气里的不耐烦,她也装作没听懂。得知几个同学约好新年的第一天要出去逛街,崔永姿也回去,她好话说了一大车,几个同学才同意带她一起去逛街,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计划赶不上变化,出了堂姐这事儿。

  拜堂姐所赐,现在家门口守了一大群记者,她出不去,见不到同学们,失去和崔永姿套近乎的机会,她心里难受。

  她哪儿还有心情吃饭。

  “你一顿饭吃多少,妈妈不清楚吗?”柏若芸白了她一眼,握住龚月苧手腕的手加重了些力道,无声的警告她,即使心里不快,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又说了一次。“坐下,继续吃饭。”

  看出妈妈的意思,龚月苧坐回椅子上,端起饭碗,委屈的低着头生闷气。

  “算了吧,苧苧不想吃饭就不吃了吧。”龚治文开口劝妻子,他最见不得女儿委屈的样子。

  月怡的事情给家里人造成了多大得不便,他心里清楚,他也知道女儿今天要出门,却因为家门口堵着一群记者出不去,心里难过才没胃口吃饭。

  龚月苧抬头飞快的看了自己爸爸一眼,又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妈妈,等着她发话。

  “不吃饭对身体不好,你怎么能这样惯着女儿呢?”柏若芸皱眉。

  女儿今天要出门的事情她也知道,女儿心里难受,她当妈妈还能看不出来,只是,龚月怡出了这样的事情,连累了龚家全家人。如果只有她们一家人吃饭,苧苧想怎么样都可以,她也不会说一句话,但龚月骐还坐在这里,苧苧不吃饭,很明显是因为龚月怡的事情闹的。

  这样一来,龚月骐心里会怎么想。

  “一顿饭不吃没关系。”龚治文说道:“再说了,你知道女儿没吃饭,一会儿让厨房给她做点别的就是了。”

  “你就惯着她吧。”柏若芸说这话,明显也是松开了。

  “哪里是我惯着你,你平时不也惯着她。”龚治文握了握妻子的手,微笑着说:“你和苧苧都是我的宝贝,我惯着你们两个。”

  “当着孩子的面,你说什么胡话。”柏若芸羞红了脸,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又看了个龚月骐一眼,见他自顾自的吃着饭,仿佛没听到他们说话般,松了口气,对龚月苧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悄无声息的离开。

  龚月苧立刻放下碗筷,麻溜的走人。

  看着龚月苧的背影,柏若芸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们一家人回国发展,是想依靠龚治琛,好处没得到反而被龚月怡连累,以后她们一家三口无论走到哪儿,都很可能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不为别的,只因她们是龚家的人。

  一个威望又兴盛的家族,因一个人而倒塌颓废,她已经历过一次,做梦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要再经历一次。哥哥活着的时候,柏家是多么的风光无限,无论走到哪儿,只要说是外交官柏奕的家人,别人都会敬畏几分。哥哥死后,才短短几年光阴,柏家的风光不复存在,如今还记得柏家人的恐怕只有柏家的人自己了,别人谁还记得。

  如今龚家就要步上柏家的后尘,她却无能为力,这一切都是龚月怡造成的。

  她恨不得掐死龚月怡,免得龚月怡连累她女儿的前程,可是不能,不仅不能掐死龚月怡,还要反过来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因为龚月怡有个当国务卿的父亲。龚治琛一天是国务卿,她就一天不能跟龚治琛翻脸,因为不仅仅是她丈夫,还有她女儿都需要龚治琛的身份帮衬,她容忍龚月怡都是为了丈夫和女儿的前程。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柏若芸放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觉握紧,修剪整齐的指甲陷进肉里,她也没感觉到痛。

  手被温暖的大手握住,柏若芸一愣,偏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丈夫,看到他眼里流露出的歉意,她心里更难受了。

  丈夫嘴上没说什么,眼神里却在向她道歉,因为他一直以为,是他执意要结束国外的事业,回国发展,她是不想与他分开,才不得不和女儿一起跟随他回国。可他不知道,她也想回国,因为她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苏斐然出任总统,站在演讲台上,卓越的身姿,出色的外表,不知道震惊了多少人。

  看到苏斐然的第一眼,她就在想,她女儿若能嫁给苏斐然,她这辈子都会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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