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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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莫名其妙陷入沉寂。

下车后, 于九在祁喻闻威胁的视线中去后座把礼物拿出来。

祁喻闻站在于九身后满意地点点头,没想到于九一转身就把那一束花打在自己身上!

“你干什么!”

于九撩了撩自己额前的头发,又淡定悠然地把头发掖在耳后, “不小心, 失手。”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那也没办法呀, 我就是不小心的。”

于九瞥见鲜花里的水洒在了祁喻闻的脖子上, 便顺手用指尖擦了擦祁喻闻的脖子。祁喻闻立刻敏感地缩起脖子,看着于九的眼神中罕见地藏上了娇气。

于九的唇角微微一抽, 心骂自己手贱什么, 忙抱着鲜花和礼物快步回家里去。

祁喻闻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刚的触感依稀存在着, 她暗恨自己不争气,就被碰一下就出现那么丢人的反应。

凭什么每次被撩的都是自己?最令她心理不平衡的是, 每次都被撩成功了,并且是极为成功。

等在门口的管家看着祁喻闻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出声叫了她:“大小姐?”

祁喻闻这才醒神, 估计是因为丢人所以没去看管家,怕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点的异样, 即使可能性极低。

一进门,就见于九把花“随意”地放在一边,正津津有味吃着水果。

于九因为要养身体, 她总在维持膳食平衡等一切有利于身体的举措,这点祁喻闻当然不知道,在她看来于九就是故意的。

祁喻闻故意找茬:“你就不能少吃点吗?”

于九嘴巴咀嚼的动作一滞, 看着自己还在剥皮的香蕉,问:“你吃香蕉吗?”

祁喻闻顿了顿,虽然很不情愿, 但还是说了:“吃。”

于九把香蕉递给祁喻闻,“想吃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听着就刺耳。”

祁喻闻这次没有坐在于九的对面,反而是坐在她的身边吃着香蕉,等吃完后,她拿着湿纸巾擦手,说:“你今天中午见到梁余柯了?”

“嗯,见到了,

怎么了?”

“你今天做得很好。她这个人是不怀好意接近你的,你应该看得出来。”

“是看得出来……”

于九往旁边坐了坐斜靠着,“敢情你今天这么反常送我花送我礼物是因为这个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求于我。”

祁喻闻听完后想了一会儿,愣是没想到自己会有什么事会有求于于九。

“你以为你能帮我做什么?”

于九也想了好一会儿,“确实没有……”

祁喻闻侧头望着于九微笑,“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实际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于九一侧头就和她对上了视线,祁喻闻嘴角的笑容让她想起一句话,她学着当时管家的神态说道:“好久没见我们小姐这样笑了。”

管家:“……”

这是在内涵自己吗?

祁喻闻嘴角的笑容收了回去,不知道是因为害羞别扭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喝了口水抿了抿唇,“去吃饭。”

“哦。”

于九把香蕉皮丢到垃圾桶,去洗了手便和祁喻闻一起吃晚饭。

只要祁喻闻在的时候,桌子上的东西一定都是她爱吃的。于九的口味和她大不相同,但也不乐意去和阿姨说,只能小鸡啄米似的吃一点一点。

饭后于九就洗澡去了,出来时又看见祁喻闻待在她的房间。

前段时间祁喻闻确实派人给于九准备了新的睡衣,以前的衬衫睡衣全部都被扔了,以至于祁喻闻看到于九穿着这么常规的睡衣,反而是想念起她以前的样子。

于九皱眉靠在墙上,“其实我不太懂,为什么你会放那么多眼神在我的睡衣上,你是睡衣控吗?”

祁喻闻:“……”

她不答话,甩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就高贵冷艳地走了。她哪里是控睡衣,明明是控穿睡衣的于九。

于九去关门的时候看见了管家,问:“你们小姐这个癖好你知道吗?”

“不知道,第一次见。”

祁喻闻在管家的看顾下长大,虽然越来越看不懂她心里所想,但这点事情

他还是看得清楚的。

“于小姐没有想过,她看的或许不是您的睡衣吗?”

于九站着抖了抖腿,“你这么一说,我越来越觉得她不对劲了。”

管家:“……”

夜间,于九在自己的房间看书,她可不能坐以待毙。现如今她欠祁喻闻近100万,不想点办法,估计要猴年马月才能还清钱。

因为想还钱的事情,于九最近成宿成宿地睡不着,她终于意识到还一百万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于九这一困扰没几天就被梁余柯在查到的基础上进一步猜到了,还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她再次出现在于九的眼前,不过这次不像上次那样大张旗鼓,而是将自己包装得很好,只有一双化着桃花眼妆的眼睛露在外面。

“你怎么又出现了?你是带资进组吗?给了作者多少钱?”

梁余柯一愣,作为一个演员当然知道那几个词是什么意思,但从于九的口中说出来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啊?”

于九叹了口气,“没事,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梁余柯重新扬起一个微笑,嘴角的弧度和刚刚一模一样,“于九,我有一个生意想找你帮我做。”

“生意?”

那就是钱?于九来了兴趣,“你说说看。”

“最近娱乐圈很多艺人都开了餐饮,我也想开一个打造自己的品牌。所以我就想请你帮我干这件事。”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家大业大好像没有这个必要,而且找谁也找不到我的头上吧。”

即使知道这人居心不良,但挣钱的机会可遇不可求,于九想抓住这个机会在合理的条件下帮梁余柯做这件事。

“我们借一步说话,这里太阳大,晒。”

于九点点头,“嗯。”

两人坐在一个遮阴的树下长椅上,梁余柯有礼克制地和于九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你刚刚也说过,我家大业大没有这个必要,但是我想脱离家族做一个属于自己的产业,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于九没说话,觉得

梁余柯真是太冠冕堂皇了,像极了一个搞传销的骗子。

梁余柯把手上一直拿着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于九,又继续说:“你缺钱,我也有这个需求。你想逃离祁喻闻,我也不希望你在她的身边,这是你我都受益的事情。”

于九喝了一口水,“什么意思?”

“因为我喜欢你。”

“噗——”

梁余柯连忙拿出纸巾扶着于九的下巴给她擦掉嘴边的水渍。

于九讨厌陌生人碰她,忙挡开她的手,“你扯淡也找个正常点的理由。”

“虽然说喜欢有点夸张,但至少也是好感了,我觉得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想靠近你。但你也知道祁喻闻看我不顺眼,要是她夹在我们中间,我们的关系永远不会靠近。”

于九轻蔑一笑,比起祁喻闻,她更不喜欢面前这位表里不一的人,“呵,怎么都这么说……我现在都以为有趣是个贬义词了。”

梁余柯的话锋一转,语气从自信转为失落,“我知道你前段时间肯定是因为祁喻闻把我删了,要不然你这么好这么温柔的女孩子肯定不会忍心删我。”

于九把矿泉水瓶盖拧起,诡异地看着她,心想梁余柯不仅是搞传销的骗子,居然是个绿茶……而且是很低级的绿茶。

“我想你拿来跟我商量的理由不是这个,你直说吧,不要搞弯弯绕绕这一套了。”

梁余柯狡黠一笑,生起当时和祁喻闻同样的感觉——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和交往。

“其实我就是想膈应祁喻闻而已,你和我做生意,然后你赚钱,我恶心她,一举两得。但是你放心,我不像祁喻闻会拿你的人身自由做威胁,事成之后我们可以一拍两散再不相关,这个我们可以签合约作为保证。”

于九舔了舔后槽牙,这确实是个好主意。现在摆在她面前最迫切的事情,毋庸置疑是趁着剧情还未深入,赶紧还钱离开祁喻闻。

“好,但是你也知道祁喻闻不喜欢我和你走太近,不然我俩都不好办,这方面的事情我相信你可以协调好的

吧?”

“当然,自有贵人相助。”

于九怎么也没想到,梁余柯说的贵人竟然是祁喻闻白月光的姐姐林千元。

这个林千元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是祁喻闻表亲的姐姐,是林氏集团的总裁,而林氏集团是唯一可以和祁氏集团抗衡的企业。

两家虽然是姻亲关系,但因为上一辈人或多或少有一些矛盾,所以两家企业暗地里多有较劲。

祁喻闻的父亲林华源和林千元的父亲林华坤是兄弟,但前者是林老爷子的养子,不受重视甚至被看不起,不然当时不会被拉出去联姻,还入赘进了祁家。

祁喻闻的母亲祁子童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明面上是林家的好儿媳,背地里没少做蚕食林家的事情。不过林华坤和林千元父女不是吃素的,便抗衡了许多年。

这点弯弯绕绕于九是从祁喻星那里知道的,记得当时她的反应还是:豪门世家果然复杂且狗血。

林千元的长相和气质不如祁喻闻那样外露的锋利,反而是温淑有礼,但也能看出这是个笑面虎。

“你好,我是林千元,这是合同,一式两份,你今后就是我旗下广告公司的一员了。”

“你好,我是于九。”

林千元看着于九淡淡地笑,于九面对自己没有展露怯意,眉宇温柔却藏着自信,眼中更是没有那个年纪对社会的迷茫。

一开始,她一开始对于九并没有抱什么期望,甚至有点厌恶,并不想亲自来见她。

厌恶的原因是于九是祁喻闻包养的小情人,觉得于九肮脏又拜金。

而不抱期待的原因,那就多了。于九也才18岁,而且出身贫寒,就读于汉语言文学,跟商业半点关系都挂不上……

要不是梁余柯打包票说见了于九绝对不会后悔,她是一定不会来的。

事实证明,梁余柯是对的,她来对了,但却另有原因。

于九低头认真看着合同,完全没注意到林千元看她的眼神,炙热且放肆。

为什么会这么像?除了像她那个又蠢又作的便宜妹妹外,还很像另一个人……

于九看完合同后就抬起了头,而林千元早在她抬头的前一秒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林千元歪头看着于九笑,“你有什么事情想问吗?“

“没有。”

“你有什么想法吗?”

于九放下合同签下字,抚平被她弄皱的边角,“利用梁余柯的名气搞加盟,凭她的知名度,很多就可以圈一大笔加盟费。”

“只想圈钱,不想打造一个好的品牌?”

于九笑了笑,无辜地说道:“梁余柯也没说啊,她的目的是恶心祁喻闻,我的目的是赚够钱离开祁喻闻,所以快速圈钱才是王道。至于品牌,等一切结束后,让专业团队接管更有利于打造品牌。”

“好,我明白了。”

林千元收回其中一份合同,“我很期待,要是可以,以后可以来我们总部工作,再见。”

“多谢,再见。”

于九到林千元旗下公司工作的事情自然没逃过祁喻闻的眼睛,但这事情没有触碰到她的敏感点和底线,而且也认为于九掀不起什么风浪,只是问了原因,于九回答要赚钱还债,然后祁喻闻便没有再问。

祁喻闻心里早就明白于九一定会想办法赚钱还这笔钱,要是什么都不做,反而不像她了。

于九悄悄松了口气,抿了一口牛奶才发现祁喻闻的脸色有点惨白,“你怎么了?”

祁喻闻抬眼看了她一眼,“痛经。”

“没人给你这个总裁熬红糖水啊?”

于九不痛经,就算是她这具破身体也没有痛经这个毛病,自然不能充分体会到祁喻闻的难受。

“你以为那会有用?”

祁喻闻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小腹,难得矫情一会:“你不打算给我倒一杯热水?怎么说你也是我包养的女人。”

“看在你痛经的份上我今天就不和你抬杠了。”

于九过去给祁喻闻倒了一杯热水,“有点烫,你晾会。”

“给我吹吹。”

于九端起杯子送到祁喻闻嘴边,“吹吧,吹快点,我手会酸。”

“……于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于九乖张一笑,“看情况,你要吹你就吹吧。”

“我让你……”

祁喻闻激动的情绪突然中断,目光发直,腰也随之微微弯下。

于九眯了眯眼放下了热水,作为一个女生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痛经和月经这种东西出现在总裁的身上就有些违和感的好笑,“你要不要去卫生间?”

祁喻闻的脸颊微红,气恼地推开于九径直回到楼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

于九积极得不像话,连忙把热水端上去找祁喻闻,总裁遭受月经折磨这种事一个月只能见几天,可不得好好玩弄一下?

“祁喻闻,热水我给你拿上来了哟,喝不喝呀?”

两分钟后,祁喻闻臭着脸从卫生间出来,“你来我房间干嘛?”

“这不是关怀你吗?”

于九低头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水,表情万分欠揍,煞有其事地说道:“在给你吹着呢。”

“你给我滚出去,不用你给我吹!”

换了新的卫生巾后,祁喻闻的“底气”足了许多,已经可以朝着于九骂了。

于九今天格外核善,轻轻抓住她的手腕牵着她坐到床边,和暴怒的祁喻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生理期的人脾气不好,我可以理解也报以宽容,来,坐下,我给你吹吹热水。”

于九知道祁喻闻有总裁通病——洁癖,就没有坐在她的床上,反而是拿了一条椅子坐在祁喻闻的正对面和她大眼瞪小眼,嘴巴还一撅一撅地在吹着杯子里的热水。

祁喻闻的拳头紧握,于九真是越来越欠揍了。

“要不要给你拿一根吸管或者勺子?”

祁喻闻冷笑,嘲讽道:“你怎么不直接喂我喝呢?”

“可以啊!”

祁喻闻:“……”

于九身体前倾,一只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另一只手举着杯子送到祁喻闻的嘴边,“张嘴啊,怎么?你们霸道总裁都是沉声对杯子里的水说:「呵,水人,自己进来」吗?”

祁喻闻冷眼看着她,试图用眼神吓退于九。但于九一直保持着

她恶趣味的笑容,甚至连动都不动一下。

无奈至极的祁喻闻接过热水坐到另一边去喝,心里早就把于九骂八百遍了,要不是肚子疼,那些话可以直接骂出来。

于九像狗皮膏药似的,祁喻闻走哪儿她贴哪儿,很快就拖着椅子过去和祁喻闻面对面了。

祁喻闻抬起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金主生理期我不得陪着吗?”

“这时候知道我是金主,而不是甲方了?行,我让你陪着。”

祁喻闻把杯子塞到于九怀里,走到门边锁上门,然后转身对着一脸懵逼的于九说道:“今天晚上你就别走了,就在这里待着。”

于九:“!!!”

要死!

她忙走到门口想去开门,却发现自己压根按不下门把手,看来是需要输入密码才能开。

“卧槽,祁喻闻,你家的门锁都是往bug方向定做的吗?”

祁喻闻施施然回到床边坐下,怡然自得地喝着热水看着于九,“不是陪我吗?给你机会了你还不要。”

于九双手抱头,真是要命,在别人的地盘还真是不能撒野,特别是祁喻闻这套专门用来包养她的房子。

于九瘪着嘴小步走到祁喻闻的眼前,“大小姐,我错了~”

“少装。”

看多了于九惺惺作态的模样,祁喻闻已经可以免疫了。

而看这招没用的于九也丢开了她的一次性伪装,夺回她手上的杯子,“那你也别喝了。”

“你变脸也太快了。”

祁喻闻笑了笑,但因肚子疼这抹笑显得有些扭曲,“我要睡了,而你,不要上我的床,我有洁癖,今晚你随便找一个地方缩着睡就行。”

于九恨得牙痒痒,祁喻闻真不是人,让自己一个腰椎间盘突出的人随便找个地方缩着睡?

祁喻闻像个没事人似的躺上床,盖上被子,还顺手关掉了卧室的灯。

站在黑暗中的于九多想此刻出现一把电锯,她想把祁喻闻锯了!

祁喻闻的痛经越来越厉害,躺在床上全身发冷,疼得蜷曲成一块。透

着朦胧的月光,于九见状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了一句:“你到底是有多疼?你是不是今晚就会死了?”

“跟你没关系也死不了……你把窗帘拉上。”

祁喻闻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脆弱痛苦的模样,更不想博得谁的同情,特别是于九。

于九顿了顿,以为她是有光睡不着,便过去把窗帘拉上,然后又回到原来的椅子上坐着。

现在的时间其实不算晚,也就九点左右,于九横竖没睡意,就坐在椅子上想着梁余柯交给自己的事情。

想着想着,耳边突然听见床上发出的窸窣声。

于九以为祁喻闻是醒来了,在黑暗中伸出手打算拍拍她,不曾想手一伸过去就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抓住。

“???”

“嗯?“

于九开了床头灯,发现祁喻闻眉头紧蹙,额头布着一层薄薄的汗,好像并没有清醒。刚刚发出的窸窣声应该只是她翻身的声音。

于九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发现怎么也抽不回来,“卧槽,这人真睡假睡,怎么力气这么大!”

于九抿着唇,又反复尝试了几次,其中一次差点要把祁喻闻从被子里拽出来。无奈之下,于九只能重新把床头灯关了,等祁喻闻进入深睡眠后再尝试把手抽回来。

这么一等,于九便睡着了。

凌晨三点,祁喻闻起夜,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手抓着冰凉的骨感纤细的东西,她捏了捏,才发现这是人的手腕。

她立刻松手将床头灯打开,就见于九扭曲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脑袋正靠在自己长长伸出的手臂上沉沉睡着。

祁喻闻愣了好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看于九被自己抓淤青的手腕。

“这人怎么……”

真是蠢得可以,让她别躺床上睡,还真的不上来。

祁喻闻坐起身,眉眼温柔,轻轻揉着于九的手腕,试图把她手上的淤青揉开,但发现不管怎么揉,揉开的淤青又重新聚集,毫无作用。

祁喻闻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去卫生间换了卫生巾后出来,将坐在椅子上的于九抱上自己的床,完全忘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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