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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步步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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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近来沈合钰表现乖巧,沈宵心软之下给她解了禁足的命令,故沈合钰那日才胆大包天的来沈千幸的别苑中张扬炫耀,只是想必沈合钰也没想到韩玥会那般羞辱于她。

沈千幸得知沈合钰并不是偷跑出来而是沈宵解了禁令,当下便冷笑连连,他这个庶女当真是宝贝啊。犯下那样的弥天大祸,这禁令也是说解就解了。他沈宵果真是丝毫不把沈千幸放在眼里,一昧宠溺庶女,今日如此不顾嫡女脸面,日后,她沈千幸自然也不会给沈宵留任何脸面!

数日后三王爷顾枫果然上门提亲来了。

偏偏这日楚姨娘来找沈千幸,同她一块炭火前喝茶闲聊。

沈千幸道:“府中这等大事,姨娘不去看看吗?”

楚姨娘拢了拢鬓角的碎发,“秦氏嫁女儿,又不是淮安娶妻,我一个姨娘去看什么呢。我把淮安支使过去了,父母与长兄,这场面已经够给她脸面了。”

沈千幸笑着称了声是啊。自从年节后楚姨娘来这院中越来越频繁,除了对沈千幸嘘寒问暖外,还时不时带一些自己制的小点心来送给沈千幸吃。楚姨娘这般殷勤,其实有一半原因是要讨好沈千幸,也有一般原因是出于真心。

就这么一半,对于沈千幸来说却也已经足够了。

这一世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仇人,也不会漠视任何一份真心。

“对了姨娘,”沈千幸黑眸中波光潋滟,“我与顾辞的婚事便就在四月,想必沈合钰也是要今年嫁入王府的吧。说起来大哥也不小了,怎么没见爹爹跟姨娘给大哥张罗婚事呢?”

“他的死脑筋我如何说得动?”楚姨娘显然也在为沈淮安的婚事焦急,偏偏沈淮安毫无动静,叫她一个妇人又能如何?楚姨娘放下手中的盖碗,皱着眉无奈道:“一提起婚事,他便用安身立业来搪塞我。”

“想必是大哥在军中有抱负罢,姨娘可千万别催得太紧了。”沈千幸说。

楚姨娘顿了顿,似乎也是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却还是唉声叹气。也是,沈淮安弱冠之年,这个年纪搁在旁人家,那子孙都满地爬了,沈淮安去像是连个意中人都没有,楚姨娘能不着急么。

以私心来说,沈千幸其实是不希望沈淮安这么快成家立业的,未来将有无数大事等他去完成,这便娶亲生子不过是诸多牵绊。

三王爷顾枫来提亲,阵仗并不输于先前的顾辞,一双女儿均要嫁入皇族,这对于沈家来说也是一份莫大的荣耀。一时间沈宵在朝中的名望比之从前又高了不少。

楚姨娘在沈千幸这里闲话了半日,忽然道:“怎么这半天都没看到玲珑丫头?”

“玲珑去给我找镯子了。”沈千幸淡淡甜笑着回答。

“什么镯子给弄丢了?”楚姨娘随口一问道。

沈千幸立刻面露凄凄,眼中迅速涌上了一层悲伤的水汽,浸得那双乌黑的眼眸更加水润,惹人怜爱。

“这好好的怎么忽然哭了?”楚姨娘一惊,连忙过去拍着沈千幸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跟姨娘说说,姨娘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沈千幸轻轻摇摇头,温热的眼泪飞出眼眶,她拿苏绣的绢子掩了掩,抽噎了一声才缓缓道:“没人给千幸委屈受,是我自己不小心,将娘留给我的南阳玉镯给弄丢了。那是娘仅剩的几件遗物,我一向好生保管着,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找不到了。”

她口中所说的南阳玉镯楚姨娘是知道的,做工精致玉料稀罕,大夫人生前尤为喜爱,弥留之际给了沈千幸,府中上下都是知道的。且不说那镯子价值不菲,光是大夫人遗物这一点便就承载了沈千幸不知多少的思情。这样珍贵的一样东西,楚姨娘从来没有见沈千幸戴过,那孩子自然是舍不得的。

“你既是放在一处保管,定然是让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了去。千幸莫慌,姨娘这就差人来捉那贼子,好好审问审问你这院中的人。”楚姨娘眸色凌厉起来。

沈千幸伤心不已,抽泣道:“可是前些日子因为年节,院中人来人往,是不是那个时候丢的也尚未可知啊。”

楚姨娘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当下便道:“去下人们的住处搜一搜便知道了,你且在这儿安心等着,姨娘定然将镯子给你找回来。”

“那千幸先谢过姨娘了。”

待楚姨娘出去了,沈千幸才平静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指尖在盖碗的边缘一下一下敲着,发出嗒嗒的轻响,随后漠然一笑。

这日的天空并不算晴朗,高空云多,风大,隐隐望过去颇有种波云诡谲下危机四伏的感觉。

楚姨娘离开后沈千幸便一直闲闲地在暖阁内翻着几本小画书,玲珑出去办事了,室内只剩下巧燕,对于巧燕沈千幸并未放在身边,尚有一丝防人之心,故她也没有当着巧燕的面去翻动账本。最近怡红院有一批大量的银子支出,说是新买了几个姑娘,颇有几分姿色故花了大价钱,她是想认真揣摩揣摩账本,奈何要防着些巧燕。

怡红院的掌柜还有点没搞清事态,还以为这是顾辞当家做主的时候,这等事竟然毫不过问她这个真正的幕后业主,看来很有必要抽空去一趟怡红院整治一下上下风气才好。

正想着,外头一个小厮来报说是沈宵唤沈千幸速速去前厅。

沈千幸心说来了,走出去面上装作无辜好奇道:“今日三王爷前来提亲,现在应当正在前厅和爹爹相谈长姐的婚事,怎么唤我过去做何?”

“奴才也不敢多说,只求小姐快随奴才去回了老爷吧。”小厮跪在雪里焦急道,看他急迫和慌张的神情,显然是前厅中的沈宵震怒了。

“好吧,我这就去。”沈千幸接过巧燕递来的披风走进外头冰冷的空气中,在雪中一步一个脚印。

待到了前厅,堂下正跪着一个粉裳的婢女,正式沈合钰身边的贴身丫鬟薛白。主位上沈宵容严肃,手旁是皱着眉神情不悦的秦姨娘。眼风再往旁边一扫,一身淡然气质的三王爷顾枫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抬眼也是一扫,与沈千幸用彼此的余光相互打量了一番。

原来这就是未来的二嫂,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天姿国色之势,难怪二哥会主动请求父皇赐婚。顾枫邪邪一笑,冲沈千幸微微点了点头。

沈合钰坐在顾枫身旁的位置上,发狠似的咬着牙,仿佛口中嚼着沈千幸的血肉,正如一只被惹毛了的野猫般带着明显怒意地瞪着沈千幸。

对面是楚姨娘和沈淮安,楚姨娘手中中捻着一枚玉镯,正是沈千幸口中那丢失的南阳玉镯。

“不知爹爹唤千幸来所为何事?”沈千幸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懵懂问道。

先沉不住气的是沈合钰,她上来便是破口大骂:“沈千幸!你到底什么意思!先是赏赐我的婢女,如今又诬陷她偷盗,没想到你竟存了这样恶毒的心思,你简直阴狠至极!”

傲慢如沈合钰,她这么气愤自然不是为了自己的婢女被诬陷偷盗,而是这件事偏偏在今天爆出来,让她在沈宵和楚氏面前出丑,更是让她在三王爷顾枫面前丢尽了脸面!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娘的镯子”沈千幸不为沈合钰的怒气所动,她走向楚姨娘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手里的南阳玉镯,竟是险些泣不成声。

“别哭别哭,镯子有没损坏丝毫,如今物归原主,可要好好保管莫再叫旁人偷了去。”楚姨娘将镯子还给沈千幸。

沈千幸小心翼翼收好,眼中含泪地轻轻点头,那样子乖巧极了。

“沈千幸!”沈合钰怒道:“你有胆子做怎么就没胆子承认吗!”

“承认什么?”沈千幸泪眼朦胧地回头看她。

“这镯子明明是你赏赐给薛白的,现下反咬一口别以为旁人看不出你什么心思,不过是想剪除我身边的心腹,怎么你还以为自己的花招耍得有多精明吗?”沈合钰颐指气使地乱骂一气。

“大小姐此言差矣,这镯子是大夫人生前的遗物,对小姐来说可谓是尤为珍贵。”玲珑走进来朝主位上的人一福礼,走到沈千幸身边字正腔圆地解释道:“且不说小姐平时里根本不缺银两,光是二王爷时不时送进府中的钱财便数不胜数,若真要赏赐,小姐用什么赏赐不好偏偏要拿大夫人的遗物赏给这样一个下等的丫鬟?”

“薛白,你自己说,这镯子究竟是怎么来?”沈宵沉声道:“若有半句虚言,立刻拖出去打死。”

薛白跪在地上不住地发抖,眼泪糊了一眼,痛哭流涕地磕头上:“老爷明鉴呐,这镯子的确是小小姐赏给奴婢的,奴婢在沈府伺候大小姐也有些时日了,怎么可能会动主子们的东西,老爷明鉴”

未等沈宵开口,沈千幸看着地上的薛白,口气纯稚无辜道:“你是长姐院中的丫头,那你且说说,你做了什么却是要我来赏赐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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