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将门有女:总裁不好惹 > 第五十章 善恶终有报

我的书架

第五十章 善恶终有报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不说她本就让寒食散摧折了一整夜,即便是身体健全的时候也不一定是刻意收敛锋芒的沈千幸的对手。

这一巴掌绵软无力,沈千幸压根没放在眼里,眨眼间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沈合钰的脸上。

“啪”地一声!清脆悦耳!

沈合钰惊呼一声,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脸被摔在床上。

白玉饶是心急却也无可奈何,若是她执意护主冲撞了沈千幸,她哪里还有活路。

沈千幸打完人,觉得掌心有些粘腻,沾满了沈合钰脸上的汗水,她恹恹地皱起眉时玲珑已经贴心地拧了条帕子来擦拭她的手心,低眉顺眼地淡淡道:“这样的事小姐吩咐奴婢来就好了,何须弄脏自己的手。”

沈千幸拿过帕子狠狠在自己手心搓了几下,随手扔进了一旁的铜盆里,她回过脸看着沈合钰,居高临下道:“大小姐体内寒食散需以吃食为热度才能挥发完全,未免大小姐再多受折磨,即日起禁食四日,每日只送清水过来。”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玲珑偷笑着应声。

沈合钰瞪大眼睛看着沈千幸,那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化毒液般满溢出来。

沈千幸勾唇一笑,轻轻道:“今日是你的婚期,按理说爹爹只要你禁足到今日,所以即日起你的禁足便解了。可是我劝你最好还是别乱跑了,你一旦出了墨裳院,我更是多了无数法子整治你。沈合钰,你是没本事跟我斗的,劝你别自讨苦吃,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给我几日清净的日子过过吧。”

沈千幸这样可谓是狂到了极点!

却偏偏这样气势压人,叫人拿不出什么错处来。

沈合钰是今时不同往日,除了白玉,这偌大的沈家她还能使唤得动谁?

她看着沈千幸嚣张飞扬的背影,不禁悲从中来,趴在床上发出绝望的悲切哭声。

白玉眼眶通红地跪在踏脚上,用帕子轻轻擦拭沈合钰的面庞,哭道:“小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谁能笑到最后还尚未可知,小姐这便早早得认了输才是真真没了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沈合钰呜咽了两句,现在她身边只剩下白玉一人了,“你说的是,至少我还有命在,还有娘在。”

白玉抽噎着点点头,她自然是希望沈合钰能重新振作起来的。

绝望才是真正能压垮一个人的东西,这个道理,白玉这样的小丫头懂,沈千幸又怎会不懂?

她留着沈合钰的命便是为此,让她绝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她的目的,岂不是比白白杀了她快意一百倍?

“看老爷的意思,沈合钰这回怕是再无回天之力了。”回去的路上玲珑揶揄笑道。

她们路过花团锦簇的花园,沈千幸特意让人扎的秋千还在春风中微微晃动,秋千上落满了花瓣。沈千幸伸手将片片桃花抚落,自己坐上去,玲珑在身后推着她。

沈千幸声色喑哑道:“我偏偏要她有回天之力。”

玲珑不解:“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似乎小姐总能想出一些叫她感觉意外却又精妙至极的办法了。

沈千幸道:“让她看到希望,她会爬得更卖力,若是到头来发现不过是飞蛾扑火,这样深渊一样的绝望才是真正摧残了一个人的身心,要废了她,就这么简单。最让人害怕的,大概就是掉进自己挖得坑里了吧。”

玲珑想了想脑子才转过来,她说:“小姐可是已经给沈合钰挖好坑了?”

“我来挖有什么意思,当然要让她自己挖,否则我何必解了她的禁足,直接把她关在墨裳院关疯了她岂不是甚好。”沈千幸身上懒懒倦倦,青天白日的,居然还打了个呵欠。

“小姐近日操办这场婚事累着了吧,既然已经事毕,不如回去睡上片刻?”玲珑在一旁说。

沈千幸的确是有些累了,便点了点头,一边呵欠连天一边同玲珑回了别苑。

这日沈千幸连午饭都没用便睡了,一直睡到了下午日暮,可见这几日的确是累坏了。她醒来的时候没有立刻起床,轻轻唤道:“玲珑,取些水来。”

头脑昏昏沉沉,室内只掌了一盏灯,光线昏暗,看什么都模模糊糊。

这时有脚步声走进,床幔被掀开进了一道黑影进来,那人将沈千幸扶起,手中一杯温茶刚好递上来给她喂下了半盏。

一接触这怀中的温度沈千幸便知道来人是谁了,这样无声无声地在外面等了一下午,真是让她觉得无奈。

“你怎么又来了?”沈千幸解了渴,清了清嗓子说道。

顾辞将盖碗放置到一旁,轻笑道:“怎这样嫌弃我?”

他低低的笑意像夜间的雨声,由着隐约的沙哑,却十分好听悦耳。

沈千幸刚睡醒,绵软无力的身体被顾辞抱进怀中,这些日子以来也就慢慢习惯了顾辞这样的举动,她道:“可是听徐恒回去跟你禀告了?”

顾辞点了点头,就这么静静地抱着沈千幸,声音低沉:“今日可开心了?”

“有什么开心的,这都还没开始呢。”沈千幸窝在他怀中,顾辞身上有一股好问的龙涎香气,想必是今日进宫去了才沾染上,问道:“皇上传召你?”

顾辞道:“不是什么大事,西京春猎。”

西京之地!沈千幸眼前一亮,“我也要去!”

“就知道你要这样说,这不刚出宫便来告诉你了么,谁知你竟睡了这么久让我好等。”昏暗的光线中顾辞的侧脸显现出一种神迹般的美感来,他抱紧了沈千幸,又松开些许,笑道:“我已经授意方伺,春猎当日定然能见到方琳琅,沈淮安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就看他自己的了。”

沈千幸皱着眉道:“你怎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此事亦是也是关乎你我的大事。”

顾辞笑了笑没答她的话,最近军务繁忙,沈千幸又脚不沾地的忙着处理沈合钰的婚事,他们几日不见,顾辞想必也是想得紧。当下将事情告知沈千幸后便没有继续闲聊的兴致,他用纤长有力的两指轻轻捏过沈千幸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低头便吻在了她唇边。

沈千幸静静地不为所动,却感觉到顾辞的气息越来越灼热,这番亲吻也没有往日的温和,甚至咬得她唇瓣发痛。

“你做什么!”沈千幸挣扎了一下,怒瞪着顾辞:“你弄疼我了!”

顾辞邪气地笑着用指腹摩挲这沈千幸的唇瓣,低声笑道:“太想你。”

“想我你就咬我?我还想杀你呢!”沈千幸怒气冲冲地在顾辞胸口狠狠锤了一拳。

但她的力气哪能入得顾辞的眼,她摸着沈千幸的头发道:“杀我的心都有了?可见千幸这几日是想我想得紧了,难怪我总是打喷嚏呢。”

沈千幸让他这番不要脸的言辞说得哭笑不得,无奈地去拍他的手道:“松开。”

顾辞最后在她湿润嫣红的唇上偷袭了一下,才松开她,下了绣床笨手笨脚地给沈千幸穿衣。

沈千幸说:“晚饭用过了?”

顾辞道:“容我一顿饭?”

“那就在这用吧。”沈千幸下意识地摸摸肚子,也的确是饿了,便唤了下人进来摆膳桌。

这一晚便由顾辞陪着,一顿打打闹闹的晚饭过后,顾辞手头上还有些下午没处理完的军政,复又回到书案前处理。沈千幸是存了烦扰他的心里,又让玲珑将那把焦尾琴给搬了来,胡闹般地乱弹一气,铮铮之声像是被斧子劈过般杂乱无章。偏偏顾辞一副欣赏高山流水般的平静态度,弄到沈千幸也觉得无趣,便把琴收了下去。

顾辞连夜案牍劳神,手头仅剩一点小事后头也没抬道:“还把沈合钰留在府里?你看着不闹心吗?”

沈千幸恹恹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没必要特意收拾她。”

顾辞一笑,摇了摇头。

这一晚顾辞留到亥时才离开,眼看着要四月了,他们的婚期将至,沈千幸也略有有些急躁起来,说不上为什么。

次日清晨,玲珑进来道:“小姐,三王爷来了。”

“想想他也该来了。”沈千幸起身坐到梳妆台前,忽然发现自己下唇瓣上有个褐色的小点,昨晚竟是让顾辞咬破了一个小口子!沈千幸登时又羞又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半天都气得没说出一句话来。

玲珑瞧见了,站在一旁给沈千幸梳着一头青丝,笑嘻嘻道:“小姐和王爷好恩爱啊,羡煞奴婢了。”

沈千幸红着脸冷哼道:“羡慕啊?找轩清也给你咬一个出来。”

这一招屡试不爽,玲珑果然红了脸,跺脚道:“奴婢是说正经的,小姐每次都要这样取笑奴婢。”

主仆又这样开始笑闹起来,第二次把三王爷晾在了外头。

顾枫是什么样的人,沈千幸一时还摸不准,若说是敌也不甚准确,几次见面后沈千幸都存了先好好周旋一番的打算。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