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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厌胜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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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安一听便能窥见其中沈千幸是带着多大的偏心,无奈笑道:“你呀你,就是这样仗着容王殿下宠爱你,才这样明目张胆。”

沈千幸理直气壮道:“大哥是亲人,顾辞眼见着也要是亲人了,自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呢。有大哥替他管着骁骑营,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官阶无所谓,却得到了这样大的权利,沈淮安固然也是开心的。

兄妹俩闲谈着,沈淮安送着沈千幸回了别苑,半途撞见白玉匆匆从外头赶回来,看见两人竟然也不行礼装着没看见的样子转身便跑。

“站住。”沈淮安沉声一斥。

白玉的身影僵了僵,立刻就跪下了下来,袖子里似乎是散落了什么下来,却是极为细小夜间看不清楚,她跪地道:“奴婢一时急着回墨裳院疏忽了,望大少爷和小小姐见谅。”

“你这大半夜的鬼鬼祟祟是在干什么?”沈淮安不悦道,用一种打量物品的审视目光上下看着白玉。

白玉声音急颤着道:“回小小姐的话,天气越来越热,蚊虫越发多了起来,大小姐担心夫担心秦氏便让奴婢送了些驱赶蚊虫的熏香过去。可秦氏毕竟是老爷下了命贬为粗仆,白日里也不敢这样明面上送过去,怕落人闲话。但那毕竟是大小姐的生母,奴婢斗胆求大少爷和小小姐看在大小姐一片孝心上原谅大小姐这次吧。”

近来的确有些蚊虫烦扰,沈淮安便没往心里去,大手一挥道:“滚吧滚吧。”

“是,多谢大少爷和小小姐。”白玉连头也不敢抬,站起来便匆匆走了。

沈千幸一直未多言,注视着白玉离开的目光阴沉沉的满含杀气,她对沈淮安道:“这便到了,大哥不用送了,在自己家中又不会出什么事,大哥名额日一早还要去校场,快些回去休息吧。”

“那好,大哥这便走了,下次出来记得带个侍女,当心路上摔了。”沈淮安最后叮嘱道。

沈千幸失笑:“大哥还当千幸是五岁顽童吗?快走快走吧,大男人莫像个长舌妇一样。”

沈淮安简直哭笑不得,在沈千幸额头上弹了那么一下才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院中。沈千幸静静站着看沈淮安走远,才慢慢踱步走到白玉先前跪着的地方,蹲下来借着月色仔细找了找。先前下过一场小雨,地上还有是有些湿滑粘腻,混着青石板上的苔藓,想找什么东西就更难了。

沈千幸在原地找了许久,才终于从地上捻去了一根极其细小的针来,那是比绣花针还要细还要短的东西,神前景接着月色观察了许久,脑中忽然有什么豁然开朗。接着呼吸便猛地急促了起来,想明白了什么后更是气促脸红,险些气得站都站不住!

沈合钰,你好大的胆子!

沈千幸将那枚小针随意刺在衣襟上回了自己院中,进了内阁便坐在梳妆台前梳洗,巧燕让沈千幸震怒的脸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沈千幸好好的出去了一趟怎么就这样一幅意欲杀人的神情回来了。

“小、小姐这是怎么了?”巧燕还是壮着胆子问,她思及眼下要是玲珑一定早就问出了口,自己又在惧怕什么呢?

沈千幸不说话,两拳紧紧攥在一起,一双好看的杏眼都因为莫大的恼怒而逐渐红了起来。那不是要哭的征兆,而是真切的愤怒。

“没你的事,下去!”沈千幸厉色说,她尚是第一次这样明显的将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气得脑仁都发昏。

巧燕让她吓了一跳,手里的牛角梳都拿不住一下脱手跌到了地上,她连忙捡起来冷汗涔涔的去看沈千幸,发现她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忙放下了梳子惊惧地退了下去。

阁中只剩下沈千幸一人,她将衣襟上的那枚小针取了下来,烛光下看得更加真切,这小小的一枚针可不知承载了沈合钰多大的杀意。

当晚沈千幸自己生了一夜的闷气,发髻还未散下来便匆匆睡了,明明已经睡了一个白天,却还是困得很。醒来时又是觉得胸闷不止,竟隐隐还咳嗽了起来。

玲珑早就在外头候着了,听见里面的动静便打着帘子进来道:“小姐醒了?怎么咳嗽了,是不是昨日雨天受了风寒?”

“无事。”比之昨日,沈千幸的脸却是白了些许。她让玲珑搀扶着起来,梳洗了一番后玲珑要去传人摆膳桌,却被沈千幸制止了:“不必了,没有胃口,不吃了。”

“小姐脸色看起来很差,奴婢还是去叫大夫来看看吧?”玲珑很是担忧道。

沈千幸却是不接她的话,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脸色,伸手抚了一番,淡淡道:“玲珑,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玲珑无辜地睁着眼睛,歪着头道:“奴婢也不知道但总是听人说,人活在世,抬头三尺有神明。”

“是了,否则哪还会有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呢。”沈千幸潦草一笑,上一世她本是厌烦鬼神之说的,但没想到自身会发生重生这样奇异的事情,这倒是叫她不相信也得相信了才好。

沈千幸胸口的闷得越发厉害,只觉得一口污浊之气吐不出来。

她恼怒地皱紧了眉,复又捻起那根小针观察。

玲珑看着那根小针,霍地瞳孔涨大了些,惊得连话都打结了:“小、小姐此物是从何而来?!”

听她的口气像是认识这东西,沈千幸好奇道:“你见过?”

玲珑惊惧得点点头:“厌胜之术可是害人的巫术,皇上向来厌烦鬼神之说,更是明令禁止大楚有施厌胜的举动。奴婢还记得小时候隔壁的王婆特意去寻了这样的东西来,诅咒朱门的寡妇,后来不知是谁向官府告发了,县老爷以冒犯圣谕这样的罪名将王婆处死了。”

沈千幸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针,“你与我想到了一处,这是从白玉身上掉出来的。”

玲珑愣了愣,随后脸上也慢慢气急败坏地涨红起来:“她们竟然有这样歹毒的心思!实在、实在是”

玲珑气急了竟然连骂都不知骂什么好了,连忙上下检查了沈千幸一番,急得直掉眼泪:“奴婢就说昨儿个小姐还好好的,怎么这样快就憔悴起来了,还当是游玩一番累着了,原来是让那贱人暗害!奴婢要去禀告了王爷,将那两个贱人拖出去凌迟处死才好!”

“这事不用告诉顾辞。”沈千幸自有主张,下意识地抚上心口难耐的地方,皱眉道:“去将流光叫进来。”

“是。”玲珑抽抽噎噎地出去了。

巧燕一看玲珑竟然哭着出来,当下心里是快意又好气,装作关心地上前问道:“玲珑姐姐怎么了?可是小姐发火了?昨日晚上小姐就发了好大的火气,姐姐也别伤心。”

玲珑瞪着她,虽是泪眼朦胧却是十分有气势,她怒道:“昨日晚上你就发现小姐不高兴怎么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你这差事可真是当得越发好了!”

巧燕脸上一白,正欲争辩,却撞见玲珑着了火般的视线扫过来,吓得往后退了退,噤声不敢说话了。

玲珑出去了又很快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黑色武服的挺拔男子,巧燕咬得嘴唇都快出血了,恨恨地绞着手中的绢子,眼神愤恨。

流光进去后目不斜视地单膝跪下,“沈小姐有何吩咐?”

沈千幸一甩手将那枚小针扔在流光眼前,淡淡道:“去墨裳院查一查这东西,莫惊动了任何人。”

流光一伸手,运起内劲,小针被吸过去粘在他掌心,流光仔细看了看,抱拳道:“是,属下明日便来答复沈小姐。”

“有劳了。”沈千幸略一点头,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流光拿了针便下去了,消失在外头的一片砖瓦之间。

玲珑还是忍不住一腔泪意,抽泣道:“小姐便这样容忍下去?别说眼下证据确凿,便是无凭无据去搜了墨裳院那沈合钰又能怎样?”

沈千幸好整以暇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淡淡道:“你急什么,总归她一时半会弄不死我,我还想好好看看她着急上火的样子呢。”

气过了,沈千幸便渐渐冷静了下来,沈合钰恐怕也是被逼急了,才想出这样的禁忌之招来,真可谓是嫌弃命长了给自己挖坟玩。那就陪她玩玩吧。

“奴婢是担心小姐出什么意思,这样的事情可闹不得。”玲珑焦急道:“小姐不去找王爷商量一下吗?告诉大少爷也是好的。”

“难得沈合钰这样看得起我,请了厌胜来治我,我这样随随便便将她的心思断了,岂不是太无趣。”沈千幸招招手,让玲珑给自己自己梳妆。

玲珑撅着嘴不情不愿地接过梳子来一下下梳着沈千幸的青丝墨发,嘟囔道:“小姐怎可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呢。”

沈千幸却只是笑而不语,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若就这么随便让一道巫术给打垮了,她还何必再活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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