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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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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在前面闲话着,玲珑拉着轩清落在后面,带着怨怼地小声对他说道:“你是王府的大统领,能不能把那个什么云辞调开啊,先前那个叫流光的就很好,干什么非要换了一个?”

轩清低头看她:“流光本来就是因为护主不周才被王爷撤下,念在云辞也是女儿家,想着暗中护着沈小姐也方便些。怎么了,好好的说这样的话?”

玲珑一撇嘴,“女儿家就能好好照顾小姐了吗?你们男人知道什么。”

轩清蹙眉道:“怎么了?”

“小姐不喜欢那个云辞,我看她也不喜欢小姐。”玲珑愤愤道:“你快把她赶走罢,你总不会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吧?”

轩清眼神晦暗,“可是云辞先前做了什么惹沈小姐不高兴?她自幼跟在王爷身边,一向心高气傲,连王府的侧妃也未曾放在眼里过,可是因为嚣张惯了,让沈小姐看不入眼?”

若说沈千幸和云辞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其实玲珑也说不出什么理所当然来。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只能说:“可能吧先前小姐就不怎么待见她,也亏得她识趣,不怎么常出现在小姐面前。”

轩清道:“如今在沐风谷也没有什么人能顶替了,稍候我自会去训诫她一番。”

玲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在背后告人状恶毒女人,悄咪咪地看了轩清一眼,低着头说:“我可不是故意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啊。”

“我知道。”轩清面无表情惯了,只是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

回了药庐,又跟顾辞闲话了一会便要用晚饭了。今日晚上没有月光,窗外黑漆漆的,风声渐大,过了这一夜秋风,不知道又吹落了山林间多少的树叶。

“药田已经都挖出来了吗?”饭后沈千幸乖乖捧着顾辞刚煎好的药在喝。

顾辞道:“嗯,虽是略有损毁,总算解决得及时,大部分的紫参都挖了出来。”

比起药田的损毁,更严重还是徐恒那颗苍老的心,今天去视察一看,顾辞竟然也和他的弟子们在一块挥舞着锄头顶着烈日挥汗如雨,这沐风谷何德何能,叫他纡尊降贵的来蹚这番泥泞吗,险些把他给吓死。

在这沐风谷过了半年多的田园生活,顾辞倒没有先前那么事事讲究了,随性的很,有关沈千幸起居的一切大小适宜全部亲力亲为,农田里的活计也甚为驾轻就熟。正是因为如此,沈千幸见他事事熟练,才没有去怀疑“顾沈两家都很穷”这样的话来,若是富家子弟,又怎么会对这样的活计上手呢。

殊不知眼前的这个人,却是货真价实的天潢贵胄。

“太好了。”沈千幸松了口气,他们在这沐风谷白吃白住人家的,当然要盼着人家点好啊,“对了顾辞,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啊?我想见见我爹娘和哥哥嫂嫂他们。”

顾辞看着她一点点将汤药喝干,笑道:“明天让徐恒过来请个脉。”

“若是安好咱们便走吗?”沈千幸眼巴巴地说,看起来可怜极了。

顾辞道:“都依你。”

沈千幸便开心地笑起来,偷偷道:“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谷主要不要钱啊?”

怎么事事都把对钱财的担忧挂在嘴上,顾辞很是无奈,这小妮子究竟是把他们想象得有多穷啊?

像安抚一只小猫一样,顾辞伸手很是温柔地在沈千幸的小脑袋上揉了揉,笑色无尽温柔,仿佛日光下在慢慢融化的冰峭,俊美异常,“不用担心,这点钱我们还是有的,我们哪有很穷。”

“我们不穷吗?”沈千幸态度很是端正。

顾辞摇头:“当然不穷,还很是有点钱呢。”

“你在骗我吧,我们一定很穷。”沈千幸说。

于是一个将门嫡小姐和一个皇族王爷就在“我们怎么可能不穷”的问题上讨论了一整夜,烛光温婉,柔柔的笼罩在两人身上,一晚上药庐中笑语嫣嫣,时不时有沈千幸被顾辞逗笑的声音传出来。

外头玲珑和青霓对视一笑,耸了耸肩膀。

“这样真好呀,小姐比以前爱笑了。”青霓说。

玲珑看着漆黑的天幕,也笑了笑说:“是呢,忽然觉得,小姐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什么不好的,总归事事有王爷呢。”

一夜无事,翌日的秋风更是浓烈了些,俨然带上了一丝恍若初冬的寒意。

早上沈千幸一醒,顾辞陪着她用了早饭后便将徐恒唤了来,给沈千幸探脉。

徐恒捋着花白的胡须幽幽道:“近乎一月没有给沈小姐探脉,眼下脉象很平稳有力,早已无大碍,从今日起药也可断了。”

沈千幸一听,高兴得险些蹦了起来。顾辞宠溺地将她揽在怀中,“不用吃药就这么高兴?”

“太苦了,你也应该一连喝上几个月试试看呀。”沈千幸为自己平反道。

虽然没吃嘴里的苦,但顾辞心里的苦可不比沈千幸少,只是日日隐忍下来罢了。他笑了笑,不再理会她的小孩脾气,对徐恒道:“骤然断了药会不会有影响?”

“这药早该断了的,只是公子一直以来担心得很,便延续了一些时候,多吃些也无妨。”徐恒缓缓道:“公子可是要回京城了?”

顾辞点点头:“若是千幸没事,我们也的确该早点回去了。”

徐恒道:“公子若还是担心,自沐风谷多带一些药草回去便是,总归老朽也是要和公子一道回去的。”

沈千幸一听隐世高人要和他们一起回去,微微提了半颗心上来,“神医,可是我们没有钱,不知道如何报答你的恩情。”

轩清和玲珑皆是忍俊不禁,徐恒也声音苍苍地呵呵笑道:“沈小姐多虑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是不入老朽眼的。顾公子于老朽有恩,眼下不过都是报恩罢了,沈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沈千幸很是感激地道谢过一番。

徐恒道:“对了顾公子,那药田一向都是你在打理,如今要走了,老朽也有一番事要交代。”

药田能有什么事情,徐恒必然是有事情要私下说。

一想到也许是沈千幸的伤势有什么伤情隐晦不便说,顾辞的一颗心便缓缓悬了起来。

“我随他出去看看。”顾辞面上不动声色的沈千幸说。

要回京城了,沈千幸颇为开心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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