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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约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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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战告捷,星夜下,归家的途中满是欢笑,不知不觉中,众人已经来到泥丸谷。

  时值夏夜,天气异常炎热,修士虽不惧炎热,但毕竟是人,早已有了固定的生活习性,总是爱热闹的,河边的凉亭、草地、游船上到处都是人。

  走在河边晚风吹拂,扬起少年们的发丝,带来一丝清凉,走到江心居外,猪笑天止步,“我到了,你们要不要上去坐坐?”

  陈士谦四处张望,并未看到附近有别院,纳闷道:“队长,你住哪儿啊?”

  猪笑天指着河中的孤岛,“那里!”

  “什么!你住江心居,七号?怎么可能!”张绪昌瞪着眼睛,嘴巴张得老大,不可思议的喊道。

  “世事无绝对,大惊小怪的作甚?”猪笑天拿出了身份玉牌,“走,带你们去看看!”

  刚走到江边,正欲踏上廊桥,黑暗中忽然遁出一道黄符。

  猪笑天猛的抬头,喊道:“小心,有人偷袭!”

  众人闻言,纷纷朝后退去。

  一道青光划过,那黄符被拦腰斩断,并未爆开。

  猪笑天抬手一招,飞剑落到手里,警惕的看着那处黑暗。

  一艘花船自黑暗中驶来,缓缓的亮起灯光,船头立着一群人,为首的少年怀抱双臂,俯视着猪笑天,“不愧是江心居七号的主人,居然能在十丈外发现我的黄符,你值得让我记住名字,报上名来吧!”

  猪笑天将飞剑插在地上,双手搭在剑柄上,并不看那人,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仰着头和别人说话!”

  “有趣!”少年纵身一跃,跳下了花船,打开手中折扇,轻轻的扇了两下,才道:“现在可以说了么?”

  “在问别人名讳之前,难道你不觉得该自报姓名么?”

  少年猛的收起折扇,戳了戳眉心,仿佛在自语:“泥丸谷中原来还有不认识我,真是失败!”

  猪笑天为之一怔,从未见过如此自我良好之人。

  此时,那人身边有人喊道:“小子,连张云高公子都不认识,也敢入住江心居,你好大的胆子?”

  猪笑天一看那人,顿时乐了,“哟,你腿好了?”

  此人右腿上绑着绷带,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正是早上的拦路四人众之一。

  那人被揭伤疤,顿时大怒,“小子,你别嚣张,待会有你哭的!”

  “你真有趣,比起你身边的家伙,我对你的名字更有兴趣。”

  猪笑天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早上没有问你的名字,就将你的腿打断了,实在失礼。”

  “小子,你什么逻辑?”

  “是这样的,我这人有个怪癖,欺负人之前必须得知道对方名讳,否则我会下不去重手。”

  那人差点喷血,打断一条腿,还不是重手?

  正欲再说什么,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他急忙住嘴,不敢再多说。

  被唤作张云高的少年往前踏了半步,饶有兴致的问道:“如此说来,你想知道我的名讳,是想对我下重手?”

  “对于藏头露尾,暗中偷袭之徒,我从来不会轻饶。”

  张云高右手的折扇拍打着左手心,轻笑道:“有趣!要是你的本事能有你的嘴厉害就好了,你知道么?你实在是太弱了,弱得像地上的蚂蚁,我一脚就能将你踩死。不过,你刚才冒犯了一个人,我让他陪你玩玩。”

  他纵身一跃,回到了花船上。

  一道黑影掠下,不由分说的便轰出一拳。

  猪笑天不知对方深浅,身子后退数步,身前的飞剑爆出青光,射向那人。

  拳剑相碰,绽放绚烂的光芒,那人后退数步,飞剑则是遁回猪笑天身边。

  来人身高八尺,骨瘦如柴,有着高高的颧骨,尖尖的的下巴,身着一身宽松的玄袍,后背有些佝偻。

  他声音很是嘶哑,“桀桀!符箓是我扔的,听说你对冒犯你的人不会轻饶,我皮子有点痒,要不然你给我挠挠?”

  猪笑天不懂,为什么挑衅的人这么多,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可现实就是,这一切都无可避免。

  “报上名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严应龙是也!”

  “为何偷袭?”

  “很简单,泥丸谷中的江心居代表荣耀,而你,不配入住江心居,识相的话,赶紧滚蛋,将洞府让给张公子。”

  “你口中的荣耀,在我眼中乃是莫须有之物,我住哪儿,配不配入住,你似乎管不着,我好奇的是,你以什么名义来干涉我?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

  “如果做什么都需要理由,活在他人编织的框架下,为他人所束缚,那我还修炼作甚?像你这样的蝼蚁,我想欺负你,那就欺负你,需要理由么?”

  猪笑天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沉吟道:“我挺认可你说的话,不过我认为你只说对了一半,按你的逻辑,你比我能打,所以你欺负我是天经地义,对吧?”

  “正是!”

  猪笑天微微的抬头,凝视道:“那我想知道,如果你被我打得半死,不知道你会不会求饶?”

  严应龙满脸自信,不屑的俯视猪笑天,“若是还没打就想着求饶,那我还修炼作甚?”

  “看来你是个只顾眼前,不顾后果的人,这样的人会死得很惨。”

  严应龙不耐烦道:“嘴皮子耍够了没?”

  “够了如何?不够又如何?”

  “不管你够不够,我都不会在跟你废话,限你三息内交出洞府印记,否则别怪我出手强抢。”

  猪笑天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说实话,我现在想杀了你,可是门规又不允许,我在想,如果不能将挑衅的人杀了,那修炼还有什么意义?”

  “你想杀他还不简单?”忽然,站在花船上的张云高开口,“明日正午,生死竞技场,不见不散!”

  “你说了可不算!”猪笑天没好气道。

  严应龙反驳道:“谁说不算!我唯云高公子马首是瞻,他的意志便是我的选择!小子,我且问你,你可敢明日生死竞技场见?”

  猪笑天不解道:“生死竞技场是什么地方?”

  “不要答应他,那是条死路!”薛柔在一旁喊道。

  张绪昌着急道:“是宗门为了给矛盾重大的弟子安排的解决矛盾之地,生死台上分生死,可无视宗门规矩,开启死斗裁决,不杀死对手决不罢休!”

  猪笑天低头,略显迟疑。

  严应龙趁机揶揄道:“怎么?怕了?害怕就认输,将洞府交出来,输给我不丢人,毕竟吾乃皓月,而你仅仅是米粒罢了。”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在想,若是明日急匆匆的把你杀了,你爹娘怎么办?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让你回去安排后事。我看你满脸痘痘,想来是最近火气太旺,应该还是初哥吧?好不容易来世间走一遭,可不能白来,赶紧去找个姘头消消火,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猪笑天喋喋不休,嫌弃道:“有的人就是作死,好好的活着不好么?非要作死,你爹娘养你不容易,好不容易养大了,你却要跑来送死。你要死也可以,偏偏找上我,让我徒增杀业。”

  严应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猪笑天的鼻梁骨,骂道:“小杂碎,你休要逞口舌之快,你那舌头这三天可得好好洗洗,待我宰了你,定要将其割下来下酒。”

  张云高站在花船上,负手而立,看向江心居,笑道:“小子,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的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念在你替我拿到江心居的份上,让你多活三天又何妨?”

  花船缓缓没入黑暗中,严应龙纵身跃至船头,回过头来,道:“记得刷牙,舌头多练练,不然吃起来没劲道。”

  猪笑天喊道:“记得多找找两个厉害的婆娘,瞧你满脸痘痘,也该完成男人的仪式了。”

  花船走了,猪笑天吁了口气,靠在岸边的石栏上,痛苦的捂着肚子,满脸汗水。

  “队长,你怎么了?”

  薛柔跑了过来,扶住了他,却见猪笑天小腹处的衣服在老化,随即化作了齑粉,腹部露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圆形区域,血肉满是褶皱,毫无生机。

  “这...天啊,你...”薛柔捂住了嘴巴,眼里瞬间充满了泪水,可以清晰的看到,猪笑天的肚皮好似平静水面上的漩涡,正在缓缓的扭曲旋转。

  “嘶...”朱亦平打了个哆嗦,吓得躲到了人群后面。

  陈士谦吞了吞口水,“队...队长,你没事吧?”

  猪笑天白了他一眼,低头看着自己小腹,喃喃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发作了,我以为能多给我点时间呢。”

  “队长,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这是我的病,不必大惊小怪,我还死不了,忍耐一会儿就好了。”

  村长说过,他肚子的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而且会越来越厉害,最多能撑八年,若是在十八岁之前无法解决,猪笑天必死无疑。

  众人闻言,静静地等待着。

  没多久,猪笑天脸色稍缓,肚子不再那么痛苦,“咕咕咕”的叫了两声。

  “哟...刚闹完事就饿了,咋那么不要脸呢?”刘俊千指着猪笑天的肚子骂道,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队长,你不会是怀了个宝宝吧?”朱亦平猥琐道。

  啪!

  一声脆响。

  “哎哟,哪个王八蛋打我!”猪亦平捂着后脑勺骂道。

  愤怒回头,却被一席婀娜的黑裙挡住了视线,萧碧君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我等见过讲师!”众人齐齐行礼。

  “免礼!”

  萧碧君走到猪笑天身前,秀眉微蹙,“怎么回事?”

  “半个月前钻进去了一团黑色氤氲,就成这样了。”

  还有这样的事?

  萧碧卿伸出手,按在猪笑天的肚子上,忽然猛的缩了回来,眼中划过惊色。

  沉吟片刻后,翻手之间,食指与拇指夹着一颗丹药喂到猪笑天嘴边,“张嘴!”

  猪笑天小脸一红,在朱亦平羡慕的目光中,吞下了那颗丹药。

  丹药甫一下肚,猪笑天肚皮不再旋转,痛楚随即消失。

  萧碧君盯着他的肚子,仔细的观看,同时将满是口水的手指在猪笑天衣服上擦了擦,冷声道:“吃无吃相,成何体统!”

  言罢,她回头瞥了猪亦平一眼,心事重重的走了。

  朱胖子竖起大拇指,猥琐道:“好小子,讲师好意助你,你却敢吃她的豆腐,什么味啊?”

  “什么什么味?”猪笑天满头雾水道:“丹药没味,入口就化了。”

  “我是说,萧碧君的手指,什么味啊?你难道没有舔一下么?”

  啪!

  “哎哟,谁他娘...”

  啪!

  朱胖子一个踉跄,倒在了猪笑天的怀中,屁股上出现了两个血手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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