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迟越陈暮白 > 第六十五章 苏醒过来

我的书架

第六十五章 苏醒过来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六十五章苏醒过来

第六十五章苏醒过来

陈暮凌的话一说出口,徐如義的眼眸就不由的睁大的看着他。

她的耳边仿佛回响着自己心碎的声音。她一直明白陈暮凌的心思,但她不愿意去承认。而这一次,她无法在违背已经的心。

看着眼前迟越伤痕累累的模样,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吃醋和不甘心都是愚蠢至极。

她再次嘱托道:“朱大夫,你一定要全力救好阿越。”

无论陈暮凌如何选择,阿越都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朱大夫郑重的回答道:“小姐放心,老奴一定在所不辞。”

马车一直在森林中停靠着,直到下午黄昏时分,才得以回到城中。

因为迟越将袁贵妃救下,陈暮南再无理由吸引陈暮白的归来,而且死伤的士兵惨重,他已经没有心力放在城门的监管之上。

几天之前才刚刚发布的指令一下子就分崩瓦解,仿若朝令夕改。

迟越最终被带回了丞相府,在徐如義和陈暮凌的细心照料之下,她终于在第二日的清晨苏醒过来。

梦里,她一身负伤,艰难的拖着袁贵妃的尸体来到他的面前。

她声音羸弱的说:“二皇子,我将袁贵妃带回来了。”

一双嗜血的眼眸在阳光之下显得格外的明亮,她看着他眼角有泪水轻轻的滑落。

他将袁贵妃的尸体从她的身边抱起转身回到房间里,不再多看她一眼。她双膝跪地,苦苦的等待着他的垂怜。

他过了许久之后走出来,他慢慢的牵起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

他问:“阿越,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第一次,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嗯,她想,大概是因为我爱你爱的自私。

她到底没有将心头的想法说出来,垂下眼眸轻轻的呢喃道:“我是你的刺客,我必须帮你做所有的事。”

她说完,将头慢慢的抬起来,却看见他的嘴角带着苦笑。

他说:“阿越,这就是你的理由吗?”

她点了点头。感觉到他牵着她的手突然的松开。

他说:“阿越,你走吧,回到白师父那儿去,你不再是我的刺客。”

她的心猛地一震,慌忙的抬起头来,却只能面对他的背影消失眼前,她慌张的伸手去抓,只能抓住来往不息的空气。

“二皇子……二皇子,我不要走。”

他的声音决绝而沧桑的响了起来。“阿越,回去吧,这里再也不需要你。”

梦里他的话像是茶杯“砰”的一声落地,破碎的却是她的心。她突然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

这里没有任何人,空荡荡的房间甚至没有他的温度。

哦,她想,原来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她伸手将眼角滑落的泪珠抹去,试图坐起来,却感觉到全身传来的一种疼痛,让她无法坐起。

就在这时,房门“咯吱”一声响了起来,她的眼眸随之望去,徐如義正端着药汤慢慢的走进来。

徐如義进来的第一眼便看见了她的目光闪烁,她将药汤匆忙放在桌上,走进迟越,脸上带着惊喜。

她激动的说:“阿越,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迟越懵懂的问:“我睡了多久?”

徐如義明确的说:“你自己昏迷了两日。”

“两日?”迟越轻轻的呢喃道,心想,他应该醒过来了吧。

她的心忽地一下子乱了。

“阿羲,你快将我扶起来,我要去找二皇子。”

她激动的说,试图挣扎着起来。却被徐如義重重的按住肩膀,目光凌厉。

“阿越,你身负重伤尚未痊愈,你不能起来。”

“可是,我必须去找他,我要告诉他袁贵妃已经被我救下,让他无须担心。”

此刻,她心心念念的人只有他一个。她多害怕会想梦境里一般,他冷漠的看着她说,让她离开的话。

“阿越,你放心暮白哥哥一定会明白你的心意,你再休息两日再走,好不好?”

徐如義深知她的心意,话语里带着深深地哀求。

看着徐如義执着的模样,迟越不再多加辩解,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总有机会逃离这里,但她不愿看到徐如義的伤心。

看着迟越点头,徐如義顿时眉开眼笑,将放在桌上的药汤拿起来。

“阿越,我们先把药喝了吧。”

迟越轻轻的点了点头,徐如義亲自一点一点的将药汤喂给她喝下。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徐如義,心头的感激又加重了许多。她想,她一定是徐如義第一次喂药的人吧。

即使从一开始,命运就不相同路的人,总会因为善良而相遇。

在徐如義喂完药以后,有人再度将房间门推开。看到迟越醒来的那一刻,他暗淡的眼眸瞬间明亮起来。

陈暮凌激动的走到她身边。“阿越,你终于醒了。”

迟越看着陈暮凌微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

徐如義抬眼看着陈暮凌沧桑的脸上露出的激动的模样,心头微微发苦。

她想,倘若我也卧病在床,你会不会也如此的心急如焚,夜不能寐。

她慢慢的站起来,给陈暮凌让位置,看着迟越微笑说:“阿越,我先把药碗拿走,等会儿再过来陪你。”

她只是想逃离而已,她不愿她的眼睛看到他对他人的关心,即使是阿越。感情永远都是自私。

徐如義推开房门,踏出去,轻轻的合上的那一刻,她的眼泪淡淡的离开她的眼睛。

房中的陈暮凌看着醒过来的迟越激动不已,一双手不知如何安放,只能轻轻放在她的被角。

他问:“阿越,你为什么要如此的固执?这么傻。”

在看到她负伤的那一刻,他心头的痛苦就像是滴落在宣纸上的墨汁慢慢的渲染开来。

他突然的伤感和自责将头低下来。“对不起,阿越,如果再去早一点,定然不会让你受到如此重的伤。”

看着陈暮凌的自责,迟越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暮凌,你不必自责。倘若你去了,你和我都负伤的话,阿羲一定会更加难过。”

“可是,你受伤我会难过。”陈暮凌激动的说:“我没有保护好你。”

迟越看着他的难过,轻轻的说:“我也未曾想到此行如此的危急。”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