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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越来越远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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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越来越远的真心

第二百八十二章越来越远的真心

只是他从未见过自家皇上露出如此表情,看的他胆战心惊,似乎下一秒便能听见陈暮白要杀人的语气,而这深深的宫墙之中,似乎只有周媚对于这场雨的到来显得十分的不在意,她坐在梳妆台前,用木梳梳理着自己的乌发,表情是难得的愉悦,似乎刚刚打了一场胜仗。

迟越在此醒来,已是第二天午时,房间里飘着草药的味道,抬眼便看见陈暮白坐在床头,安静的翻着书。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陈暮白的视线从书中移到她的身上,见她已经醒了,便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很烫,便稍微放下心来,而后轻声道:“醒了?”

迟越撑起身子,想要起身,却觉得浑身无力,便无奈又躺了回去,他看着陈暮白俊美的侧脸,突然想起周媚亲吻他的那一暮,顿觉胃中一顿翻滚,竟然有些反感。陈暮白察觉到她的异样,弯去身子道:“怎么了?有那里不舒服?”

迟越摇摇头,闭上眼,想让自己忘掉昨晚的事情,陈暮白摸了摸她的脸颊,温热的指尖轻抚,让迟越微微皱起了眉。对于她自己是爱情来说,她似乎很将就干净,自己的东西一旦被别人触碰,她心中便有了疙瘩,就算曾经再怎么好,如今也是别扭的,就如同昨天晚上她看见了那样亲密的一幕,今日陈暮白在触碰她,她便觉得难过,就算她如何让自己遗忘可还是对于陈暮白的触碰有些抵触。

“昨天晚上为什么会淋雨?”陈暮白低沉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似乎在诱导她说出最晚的事情,迟越闭上眼睛,用疲乏的神色掩盖自己的心虚:“没什么,绣贺礼时太累了便出去走走,谁知下了雨,没有带伞具,便稍微淋了雨。”

陈暮白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食指微微弯起,朝着迟越光滑的额头敲了一下以示惩罚道:“你总是如此迷糊。”

迟越囫囵的笑了笑掩盖过去,陈暮白在看她醒了之后便被夏公公喊走,说是有事还未处理,陈暮白亲了亲迟越,便离开。

迟越看着陈暮白的背影,原本微笑的唇角倏然落下,似乎仿佛不过是演了一场戏,她起身下床,心中杂乱不堪,他怎会如此平静,在昨晚见了周媚之后,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在两个女人身边盘旋。

之后的迟越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依旧是闲暇时绣图,累时稍事休息,只是却日渐消瘦,饭食也是吃的少之又少,似乎总没什么胃口,她以为是天气的原因,夏日总是让人倦怠而不爱吃东西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宁王的婚期也将近,徐如羲因着自个儿无聊,便向陈暮白请旨要迟越出宫相陪,陈暮白想着迟越这几天总是奄奄的,没什么精神,便答应了,想着让迟越出宫转转放松一下心情也是好的。

至第二日,徐丞相府的马车便早早的停在宫门口,陈暮白与迟越温存了一夜,有些不情愿的看着她起身收拾,最近他总是觉得迟越有哪里不对劲,可也说不上来,你问什么她也回答,你说什么她也安静的听着,就算是与她房事时也未曾推脱过,只是红着脸任由着陈暮白折腾。

虽说陈暮白也暗暗高兴了几天,以为迟越脑子开窍了,不再别扭,愿同他如此生活,可几天之后,这种新鲜感一过,带给陈暮白的反而是恐慌,他有了一种抓不住迟越的感觉,似乎迟越就是一页风筝,而风筝的的线窝在陈暮白手里,他能感觉到风筝越飞越高,但也能感觉到风筝的线他越开越抓不紧。

陈暮白从塌上起身,从迟越的背后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吸取着她身上熟悉的淡淡香气,迟越微微皱眉,任由他抱着,极度的安静。

“我最近总是觉得你哪里有些不对劲,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陈暮白低沉的声音传出,迟越一愣,轻声道:“你想多了。”

“是吗?可我记得从前的你总是分外活泼的,并没有这么沉闷。”陈暮白微微皱眉,带着略微不满的声音开口道。

“自从你上次病好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陈暮白又道。

“人总要学着成长,不是吗?”她轻轻的开口,而后拉开陈暮白抱着她的手,转过去,安静的看着陈暮白道:“我并不想一直成为你的负担,那样你会很累,我会试着处理一些事情,让你不必那么辛苦。”

“你为什么会觉得你是我的负担?”陈暮白脸上微微一变,似乎对于迟越的回答极不满意,他想刨根问底的问出来,却见迟越已经不想再回答,转身收拾别的东西去了。

迟越的刻意回避让他觉得内心似乎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上气,迟越将自己绣好的多子多福图卷起,交给墨菊,令她好生看顾,而后对着陈暮白道:“我并不觉得这种成长不好,暮白,反而我就觉得你我会轻松一些,陈国如今根基不稳,你需要周媚这个棋子,虽然我这么说很伤人,可我还是要说,不如你就先娶她进宫来。”

“那你呢?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那你呢?”陈暮白问道,两人之间平静而无波澜,似乎都在为这件事伤透脑筋,不想再因为这件事而争吵下去,他们都太累了。

“我不知道,你让我想想,给我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迟越说完便离了寝宫,坐上了去往徐丞相府的马车,留下陈暮白一个人大发脾气,他有时恨不得杀了阻碍他与迟越是人,这些形色,为了权,为了财,为了各种东西而阻碍了他与迟越的人。至此他觉得自己不能在如此静等下去,他似乎该做一些事,就算是得不到兵权也好,得不到民心也好,他不能忍受他的身边失去了最重要的位置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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