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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澜月坦诚,赵明珞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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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之月她将右手伸到了丈夫的面前,还是很生气地说道,“他趁着我把脉的时候,把这个金手镯戴到了我的手腕上来,这是带着机关的,不管我怎么解,都解不开。那混蛋真是坏死了。”

  郑澜心里翻江倒海的醋意,他盯着那只手镯看,恨得都想要将苏凛尚给打得起不来床。

  “他到底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这几个字究竟是怎么写的,你是我的妻子,他缠着不放究竟想做什么?我一定要想办法狠狠地教训他一通,实在太过分了。”

  沈之月握住郑澜的手,“那些事情稍后再说,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把手镯给去掉,我可不想戴着他的东西,膈应死我了。我又不缺少首饰,用得着戴他给的吗?我要是想戴手镯,那也应该是戴你给我买的啊,他算什么玩意?”

  妻子对苏凛尚抗拒至极,对他又充满信任和依赖,让郑澜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他拉着妻子的手在床沿边坐下,开始认真仔细地琢磨起手镯上的机关暗器来了。

  “这手镯上繁复的花纹和宝石,看起来像是西域的样式,难不成是苏贵妃赏赐给苏凛尚的珍品?这苏凛尚也真是够大手笔的,这么名贵的手镯都送给你了。”郑澜心里酸溜溜的,他以前送给沈之月的首饰头面都没有这个精致珍贵。

  “但是我想要的是你送给我的玉镯,我不喜欢黄金手镯戴在手上,那么亮,太刺眼了。我不喜欢苏凛尚那样的男人,他就像是毒蛇一样在暗处盯着人,让我芒刺在背,浑身都不舒服。夫君,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安心自在。”

  沈之月害怕郑澜吃醋,急忙安抚他。

  郑澜的嘴角立刻翘了起来,心里就像是被春风吹过一样,所有的怒气都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他将那个黄金手镯转来转去,仔细地端详打量了起来,尝试着将机关给打开。

  沈之月想到了什么,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恐惧来,“等会,先别摆弄这个手镯了。”

  她拦住了丈夫,将他的手从她的手腕上拿了下来。

  “怎么了?月儿,难道你很喜欢这个黄金手镯吗?”郑澜心里又开始泛酸了,不明白妻子为什么变卦了。

  沈之月立刻解释道,“我担心苏凛尚在镯子里面设了陷阱,万一有毒针钻出来,伤害到你怎么办?我不想再看到你被他算计,尤其是借着我的手来杀人,还是小心谨慎一些。”

  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她对苏凛尚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那个阴险狡诈的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郑澜听到妻子的解释,眼神变得稍微温柔了一些,“原来你是关心我,我还以为你看上了这个手镯,又舍不得了呢。没事的,我慢慢检查。”

  沈之月确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还是去找精通机关暗器的人来帮我解开吧,我不想拿你去冒险,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要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郑澜从她的眼睛里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担忧和在乎,拥住了她,“你的心在我身上,你愿意站在我这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月儿,谢谢你并没有嫌弃我没有用,没有抛弃我。”

  “今晚上我下厨做饭吧,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沈之月看到镯子也闹心,又取不下来,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哄郑澜开心。

  “让厨娘随意做些就可以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休息会。”

  他想说苏凛尚这样死缠烂打,沈之月最好别去医馆了,省得她又被苏凛尚为难。

  郑澜凝视着年轻漂亮的妻子,那些话已经到了嘴边,再次被咽了下去。

  吃过晚饭以后,温瞳和温厉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对郑澜说道,“公子,夫人派了人过来了,现在就在客栈里等着呢,要您现在就过去一趟。”

  郑澜立刻就想到了那位神秘的前辈,他的确有些事情要请教那些人,于是温柔的对妻子说道,“月儿,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了,你把门关好等我回来。”

  “需要我跟你一块去吗?”

  男人想了不想就拒绝了,“可能要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这段时间你总是替我担惊受怕,也应该好好休息一番了。”

  那些阴暗的,可能还要动用非常手段的事情,他不想让妻子参与其中,他爱的女人就应该潇洒肆意地活着。

  “那你小心些,早点回来。”

  郑澜俯下身来在她的脸上青了一下,用力地将她抱紧,闻着她身上清新好闻的味道,“好。”

  没过多久,他就来到漫城里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见到了那个神秘又熟悉的男人。

  “前辈,我们又见面了,非常抱歉连累你又跑了一趟。”郑澜对着满脸慈爱的男人拱了拱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真心实意地说道。

  神秘男人睿智深沉的目光落在郑澜的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了好几遍,才充满关切地问道,“没有被苏凛尚折磨吧?你被他诬陷杀人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受苦了。”

  郑澜以为前辈会迁怒到沈之月的身上去,倒是很意外他竟然没有。

  “前辈,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总不能一直前辈前辈地叫你吧。”

  “你叫我萧伯就行,总之我不会害你的。”

  郑澜敏锐的感觉也没有从萧伯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敌意或者是利用,“我知道萧伯不会害我,不然也不会将我带给娘抚养了,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都会记在心上,也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你的。”

  “我想问萧伯伯,像现在我和苏凛尚实力这么悬殊的情况下,我要怎么做才能反击苏凛尚,他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了。你在京城有什么人脉能够利用得上的吗?如果有,还请萧伯伯你帮我一把。”

  提出这个要求,郑澜虽然觉得很无耻很难为情,但他豁出去了,总不能让苏凛尚将沈之月从他的身边抢走吧。

  “或许你可以让你妻子帮忙啊,她遇到了麻烦,不管是赵明珞还是平南王府都不会坐视不管的。郑澜,现在还不是你逞强的时候。”萧念宇循循善诱。

  “赵明珞和平南王府还会插手这件事情?难道月儿她和平南王府有什么关系不成?萧伯伯,这中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你能告诉我吗?”

  难道妻子她身上也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想必明后天赵明珞就到漫城了,到时候他自然会帮你对付苏凛尚的。沈之月她是你命定的妻子,谁也不能把她从你的身边抢走,你们的缘分在很久以前就注定了。”

  萧念宇话说得含含糊糊的,郑澜听得一头雾水。

  “郑澜,善待你的妻子,她会是陪着你走过一生的人。还有,纵然苏凛尚他有着千方百计的阴谋,也绝对不会得逞的。京城那边自然会有人帮你处理一切事情,只需要再过一个月的时间,苏凛尚就会离开漫城,不会对你们构成威胁。”

  “不过这段时间里面,你要保护好你的妻子,她是你亲娘很早的时候就给你定下的妻子,你要让你娘在天之灵安息。”

  郑澜从萧念宇的脸上看到了沉痛伤感,也是知道亲娘确切的消息,心痛和遗憾涌上了他的心头,哪怕是素昧谋面,对于亲娘也没有一点记忆,那种悲伤和绝望涌上他的心头来,他根本就控制不住。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沈之月她的确是个很好的妻子,关键时刻能够帮你。”

  郑澜在离开之前,想到了戴在沈之月手腕上的黄金镯子,他又停了下来,忍不住问道,“对了萧伯伯,有一种西域进贡的黄金手镯,上面刻有繁复精巧的花纹,还镶嵌有色彩斑斓的宝石,上面设置有机关,你知道怎么打开吗?”

  苏凛尚送给沈之月的手镯,他怎么看怎么刺眼,怎么想怎么闹心。

  萧念宇想到了什么,眼底覆盖上了一层寒霜,他拿过笔,行云流水地画了一个手镯出来,不管是花纹的纹路,还是上面镶嵌着的宝石的样式和颜色,都跟沈之月手上戴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是这个黄金手镯吗?”

  郑澜承认了,“没错,就是这个手镯。萧伯伯,你知道怎么打开吗?苏凛尚送给月儿的首饰,我看着就来气,月儿她也不想戴着。”

  “那个黄金手镯原本就是你娘的首饰,让你的妻子戴着也没有不妥,没有必要摘下来了。没想到那么贵重的手镯,几番辗转,最后还是落到了你们手里,难道这就是天注定的缘分吗?”

  萧念宇又想起了旧人的音容笑貌,眼眶湿润了,她若是现在还活着,那该多好啊,只可惜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郑澜震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不敢相信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那你的意思是,黄金手镯不需要摘了?月儿她的意思是,万一手镯里暗藏机关,藏了毒针暗器怎么办。”

  “藏不了毒针和暗器,而且苏凛尚对沈之月应该也是真心喜欢的,他不会伤害到她,这点我倒是可以保证。”

  萧念宇的话,让郑澜的心里更是酸溜溜的,就算是亲娘的首饰,也是苏凛尚强行给沈之月戴上的啊,他不想那个手镯戴在妻子的手上。

  “那你知道机关在哪里吗,我要解下来。月儿她还要去医馆给病人看病,戴着那么贵重的物品,会惹来歹徒的,不安全。”

  萧念宇面对郑澜期待的眼神,摇了摇头,“你想要解开机关,那就只能靠你了。那个黄金手镯我只见你娘戴过,并不知道机关设在哪里。或许你能够解开也不一定呢。”

  “郑澜,你要记住了,想要护住你的妻子,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才行,科举这条路你一定要走的。你亲娘有很多的愿望等待着你去实现,你别让她失望,也别让沈之月被人抢走。”萧念凝重地对年轻俊逸的男人说道。

  告别了神秘莫测的萧念宇,郑澜回家了。

  沈之月一直没有睡觉,等着他回来呢。

  她看见郑澜的那一刻,立刻起身飞快地朝着他走了过来,“怎么样了,那位前辈怎么说?”

  郑澜神色复杂地看着妻子,半晌才说道,“他说赵明珞这两天会到漫城来,还说要对付苏凛尚,不管是赵明珞,还是平南王府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月儿,你如实告诉我,你和赵明珞,还有平南王府究竟是什么关系?之前在县城的时候,我就觉得赵明珞很在乎你,对你看得很重,提醒我的那些话,也都是从实际出发的。”

  沈之月脊背处冒起了阵阵冷汗来,她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那股慌乱给压了下去,尽量让自己冷静地说道,“我救过赵明珞的性命啊,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我遇到麻烦的。”

  “月儿,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你的身体紧绷成什么样了,难道你都没有发现吗?你和赵明珞究竟有什么秘密,我是你的夫君,你告诉我好不好?”

  郑澜握着她的手,凝视着她精致漂亮的眼睛,恨不得看到她灵魂的最深处。

  沈之月却打死不敢将那个秘密说出来,她笑容僵硬得不行,“我哪有秘密瞒着你啊,好了夫君,既然赵明珞不久之后会到漫城来对付苏凛尚,那我们正好跟他联手,把苏凛尚弄回到京城去,省得总是在这里碍眼。”

  她将手伸了出来,“你说这个黄金手镯的机关到底设在哪里呢,我琢磨了一个晚上了都不能打开,而且我要强行退下来,手镯就像是有灵性一样,缠我缠得更紧,头疼死我了。”

  究竟是谁设计这么精巧的手镯来,弄得她火大得很。

  郑澜看她嘴紧得跟蚌壳一样,有些失望,嘴里有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不过你哪天要是觉得我能够全然信任了,还请你将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我。月儿,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绝对不会害你,我会是值得你依靠的人。”

  沈之月心里也很难受,她低声地说道,“有些事情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连我自己都觉得很荒谬很不可置信,你让我怎么说。我需要时间去证实,夫君对不起。”

  郑澜将手镯翻来覆去地检查,“我去见了那位前辈,你知道前辈说什么了吗?他说这个黄金手镯原本就是我娘的首饰,没想到兜兜转转又落到了你的手里,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前辈还说了,你是我娘定下的娃娃亲,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

  “所以月儿,我在回来的路上想了一圈,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你应该不是什么村姑,而是京城的贵女千金什么的,和荣远候府,又或者是平南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赵明珞他知道了你的身世,所以才会对你这么在乎是吗?”

  丈夫的话,让沈之月的心咯噔一下,头皮瞬间发麻了起来,这个男人竟然敏锐精明到这样的程度,她真是怕了,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她的神色变得紧张又凝重,郑澜的手忽然捧住了她的脸,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所以我猜对了是吗?你是赵明珞的亲妹妹,还是他的表妹?”

  沈之月掌心里渗透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她指尖冰凉,声音都有些发颤,“我不知道,赵明珞的确说我是他的表妹,不过我不是很相信他的话。如果我是京城的贵女,怎么会流落到落霞县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我不也流落到这里来了吗?月儿,这些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害得我以为赵明珞他爱慕你,想要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听萧伯伯说的那些话,不光是我的身世有问题,你的身世也很复杂。怪不得你的血能解我身上的毒,原来我们很早以前就有了婚约,我虽然很意外,也很高兴。”

  沈之月将脸靠在郑澜的胸口,声音悠远飘渺,“白龙寺的高僧也是这么说的,我们的确是天注定的缘分。高僧说我上辈子欠了你一条人命,所以这辈子需要一生的时间去偿还。”

  她端详着手腕上精致漂亮得过分的手镯,哪怕她曾经也见过很多珠宝,也还是被眼前的手镯惊艳很久,“夫君,既然这手镯是你娘的首饰,我觉得你娘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好像苏凛尚说,这手镯是西域的贡品。”

  那郑澜的亲娘身份,他们好像已经越来越靠近真相了。

  “你说,你娘她会不会是宫里的娘娘?苏凛尚拿到的珍宝,很有可能是从苏贵妃那里拿到的,或许你也是皇上的儿子也说不定呢。”沈之月把思维发散到最大了。

  郑澜不愿意往那个荒谬的方向去想,打住了妻子的猜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十几年来,进城不知道有多少达官显贵被抄家灭族,黄金手镯就算是落到苏凛尚的手里,也不稀奇。我不可能会是皇上的儿子的,不然萧伯伯也不会让我去科考了。”

  “算了,这些事情以后肯定也会知道的,不着急于一时。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早点歇息吧,等到明天有空的时候我再琢磨一下,看怎么解开手镯上的机关。”

  沈之月很快就睡着了过去,郑澜却失眠了。

  他想着怎么对付苏凛尚,想着即将到来的赵明珞,又想到他真正的身世,眼睛睁得大大的,根本无法入睡。

  而在对付苏凛尚这件事情上,他也想不出来有效的办法来,又想到妻子说的她是赵明珞的表妹,很明显她的真实身份也是很金贵的,担心她真正的家人把她找回去,不承认他们的婚事怎么办。

  一整夜的时间他都没有合过眼,翌日顶着乌黑的眼圈,看得沈之月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昨天都没睡觉吗?别总是胡思乱想,没有发生的事情别患得患失,不然伤害的是自己的身体。”

  “就是忽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而且心里有太多的谜团没解开,等我平复一下心情,今天就能睡得好了。”

  两人吃早饭的时候,管家急匆匆地走进来了,“公子,云霄书院那边传话来说,今天是张夫子下葬的日子,也请你去参加葬礼。”

  郑澜示意自己知道了,让管家先退了下去。

  “月儿,我今天要去送张夫子最后一程,你要是想去医馆就让温瞳和温厉陪着你去,要是不想去,就在家里待着,等晚上我回来陪你。”

  她立刻说道,“我今天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里待着,你不用管我,我也绝对不会惹出乱子来的,你尽管安心地去办事。”

  被苏凛尚算计的事情,把她恶心坏了,她打算花一整天的时间来琢磨怎么把黄金手镯给打开,戴着真的挺碍眼的。

  然而她折腾了大半天的时间,都没能找到机关所在,气得她都想把自己的手给剁了,懊恼地靠坐在椅子上,在心里狠狠地将苏凛尚骂了起来。

  混蛋,当她是什么了,难道所有的男人爱她,她都要去回应那些虚无缥缈的爱意吗,凭什么?

  怎么会有苏凛尚这么强势的人,也不管她的意愿,也不管她想不想要,硬塞到她的手里。

  就在她气恼又无可奈何的时候,熟悉又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究竟是谁惹得医术精湛的沈大夫气得那么狠啊?说出来我给你出口恶气。”

  沈之月立刻坐直了身子,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惊喜来,“赵公子,你这么快就到漫城来了?”

  赵明珞穿着一身浅紫色的锦袍,笑得如沐春风,深邃漂亮如同黑曜石的眼睛里有着对她的想念和宠爱,整个人显得玉树临风,潇洒不凡。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气场强大,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清贵气质,很是威严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

  沈之月站起来,快步朝着赵明珞和那位长者走去,不卑不亢地行了礼,“民女见过前辈,见过赵公子。”

  赵明珞看到她梳着妇人的发髻,虽然李密赢在信里已经提到过了,他来之前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亲眼看到,心里还是酸涩吃味得不行。

  “我之前离开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婚姻大事要擦亮眼睛,不能那么着急,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月儿啊,你真是让我又心疼又失望。”

  那个郑澜到底哪里好,值得她义无反顾地嫁了,又不是缺银子了。

  “这位是清王爷,他陪着我到漫城来游山玩水的。”赵明珞对着表妹介绍了器宇不凡的前辈的名字。

  沈之月倒抽一口冷气,哪怕她身处穷乡僻壤,然而对于这位清王爷的大名还是听过的,响亮到如雷贯耳。

  清王名字叫做燕清,是皇上最小的弟弟,惊才绝艳,不管是作诗还是作画都是一绝,精通音律,诗画在整个大夏国深受追捧,有着里程碑一样的成就。

  燕清为人潇洒豁达,不拘小节,只要是他看得顺眼的人,都愿意来往,只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从不涉及政事,再加上他不在朝围观,是个不折不扣的闲散王爷,除了养了一支两百人的武功很厉害的侍卫保护他的人身安全,一概不参与任何的党争,是以皇上对他也很是纵容。

  只要这个最小的弟弟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他都愿意宠着包庇着,让他过得闲散自在。

  “民妇见过清王爷。”沈之月按捺住震惊,将赵明珞和燕清给请进了家里来。

  “你嫁人的事情怎么也不派人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准备贺礼。月儿,难道你一直把我当成外人吗?”赵明珞有些吃味了,对着最疼爱的表妹发问道。

  沈之月立刻跟他解释,“你别生气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不过我那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了,怎么都治不好。后来去找高僧问了化解的办法,又对了我和郑澜的生辰八字,说我们成亲冲喜,我的病自然而然地就好了。”

  赵明珞听到她生病,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那你现在身体恢复了吗?究竟得的是什么病,连你自己都治不好吗?”

  “就是忽然心疾发作,明明我以前很健康的,后来发作得我都快要死掉了,我不管用怎样的办法都治不好。不过后来我和郑澜成亲以后,真的慢慢就恢复了。我现在没事了,赵公子你不用担心我。”

  燕清的目光落在沈之月的脸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了下去。

  “我听说你们在漫城遇到麻烦了,我刚好要过来办点事情,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们解决难题。”赵明珞听到表妹说她的身体已经无碍了,仔细地看她的脸色,也不像是病怏怏的样子,总算是放心下来。

  沈之月想到苏凛尚对她那些心思,难以启齿,为难地看着赵明珞。

  郑澜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赵大人,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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