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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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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让她熟悉又陌生的北约小区,芒穗没有直接回家,现在是下午三点,她只需要在晚饭之前回去就行,身上穿着校服,怎么瞧都是刚放学后赶回来的。

芒穗来到离小区很近的公园里,找了个树下的位置坐着,公园里人不多,每隔一段时间才会有人从芒穗面前经过。

有阴凉的树荫挡着阳光,芒穗戴上耳机,点出喜欢的歌播放,翻开画本,不觉得刺眼,她拿出画笔在纸上描,刷刷几笔下去,一个脸部轮廓就显出来了,照着她脑海里的于清尧,继续从眼睛开始描绘。

习风拂过,枫叶从树枝上脱落下来,她时不时停下笔思考该怎么画才好看,宛若一幅静谧美丽的画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动,第二幅画只画到一半,芒穗就没再画下去,只在右下角命名“生气的尧哥”,第一幅则是“高兴的尧哥”。

她把画本合上放进书包里,望着黄昏的天空,耳机里正放着五月天的《知足》,听完这首歌,她把耳机摘了,看看时间,已经五点二十,正好是放学的时间,又坐了会儿,她才起身往家走去。

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牌号是她最熟悉不过的。

芒穗走进家门,吴妈正好看见她,高兴地说:“穗穗回来了。”吴妈是家政保姆,在她家干了有几年了。

“吴妈。”

芒穗望了一眼客厅,问道:“我妈呢?”

吴妈说:“太太和先生在书房呢,一会儿想吃什么,告诉吴妈,吴妈去做。”

“啊,”芒穗应了一声,“随便吧,我先回房间了。”

“行,一会儿记得下来。”

芒穗点头,走上二楼,把书包放在床上,换了家居鞋,望见书桌上之前她画的画本,想了想,她将书包里的那本拿出来翻到没画完的那一页,置在桌上,等吃了晚饭回来再接着画。

关上房间的门,芒穗没有直接下楼,而是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芒穗走到门口就听见了父亲的声音:“成立子公司需要注入新一轮的资金,你在这份合同上签个字,后续跟进事宜我会让秘书向你汇报。”

芒穗便是想到当初父亲创业的时候,母亲就一直陪在他身边,创业成功后他给了母亲百分之三十的公司股份,原来这次回来是要钱来了。

母亲苏青轻声说:“上个月不是已经注入过资金了吗?才间隔不到一个月又要钱,立明,如果子公司不赚钱就关了吧,现在家里也不缺钱,用不着开那么多子公司。”

芒立明却抬高了声音:“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想要在资本界立足,就得不断地吸纳一切资金链,不过是一个子公司,公司里董事会都通过了,现在只差你签个字。”

芒立明停顿了下,说:“是不是要我把穗穗送走你才会签?”

“不是的立明,”苏青的语气明显弱很多,“我只是认为……”

此时,芒穗握紧拳头敲了两下门,里面立马没了声,芒穗说:“妈,爸,下楼吃晚饭了。”

“穗穗?还以为你要晚一些才会回家,”苏青走过去拉开门,神情满是惊喜,并没有刚刚的难堪。

芒立明把桌上的文件合上,望了望芒穗,“啊,是穗穗啊,既然都回来了就一起下楼吃个饭吧。”

芒穗拉住苏青的衣袖,看着芒立明应了声:“好。”

吴妈已经把做好的菜都端到饭桌上,苏青坐在芒穗对面,给她夹菜:“多吃点有营养的,还想吃什么就说,让吴妈去做。”

“谢谢妈,已经够了,”芒穗说。

“今晚不回小姨家了吧,明天多久上课,我让司机送你去,”芒立明一改在书房里的冷脸,此时表现得像个关心女儿的父亲。

芒穗停下手里的筷子,回答:“明天考试。”

“哦考试啊,好好考,初中都是年级第一,到了高中可不要丢了你爸我的脸,”芒立明说道。

还真的挺像个父亲,以前可从来不会管她在学校如何,芒穗笑了笑说:“会的。”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芒立明看了一眼手机,说:“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吃着。”芒立明匆忙离席。

芒穗站起来对苏青说:“妈,我去倒点水,你要不要?”

“让吴妈去倒吧,”苏青说。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先吃着,我马上回来。”

芒穗倒了半杯水,回来时听到芒立明的声音,她便在走廊拐角处停下,芒立明就在尽头处接电话。

“宝贝,你别生气,我马上就让她签字,明天就把文件送去给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的公司不会垮的,别着急别着急,要不我这就过去陪你,你别哭啊……”

后面还说了什么,芒穗没听得下去,她回到饭桌不过十分钟,芒立明也回来了,坐下就是一脸严峻的神色,他让吴妈把外套拿来。

“公司里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今晚我就不回家了,穗穗,好好陪陪你妈妈。”

“明天呢?”苏青问。

芒立明按了按太阳穴:“再说吧,这几天刚接手一个项目,得出差几天,那份合同我就放在书房,你找个时间把字签了,我让赵秘书来拿。”

苏青没再说话,芒立明穿好外套站起来准备走,芒穗撂下筷子,起身拦在他面前,苏青立马喊了句:“穗穗!”

“要钱的话,我一会让赵秘书打给你,以后没钱就跟赵秘书说,”芒立明拍拍她的肩,“在家好好陪你妈妈。”

“爸,”芒穗瞧了一眼自己的肩,看着芒立明,“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像个乞丐,除了跟你要钱就完了?”

“胡说什么呢,我赶时间,没心思跟你争论这个问题,”芒立明看了下手腕的表。

芒穗盯住他的眼睛说:“爸,能不能不去,公司里那么多叔叔阿姨,让他们处理就好了,怎么什么事都要你亲力亲为?”

苏青忙劝说:“穗穗你别闹性子,让你爸走吧,过几天他还会回来的,快坐下来吃饭,听话,啊?”

“妈,”芒穗的声音冷下来,带有一丝苦笑的意味,“你真以为爸他是去公司吗?”

苏青的神情黯淡了,芒立明听及此也没了好脸色:“你到底想说什么!”

芒穗笑了:“爸,我想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如果你今晚踏出这个家一步,别怪我不认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父亲!”

很多事情都是积蓄到一个临界点,等待时机爆发,芒穗今晚本来打算安安心心吃顿饭,没想到却让她听见了这些事,真是天公作美。

芒立明笑笑:“孩子长大了翅膀也硬了,你是不是想跟你姐一样到美国去?!”

“我姐是被你逼着去的!”芒穗抬高声线,眼睛里竟浮上一抹凛然,“你就是想到我还小,我妈什么事都依着你,所以你把姐姐逼走,家里没有一个人为我妈说话,你就可以随便支配公司里的钱去养你的那些情人!你别忘了我妈还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闭嘴!”

“啪”的一声,一巴掌干脆利落的落在芒穗的左脸,苏清惊呼,连忙跑过来抱着芒穗,“立明,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啊!”

芒立明寒着脸色吼道:“你看她是想跟我好好说话的态度吗?养你这么多年白养了,你也要和你那个姐姐一样跟我作对是吧,好啊,看是你们能力强,还是我的手段强!”

整个客厅里都是芒立明呵斥的声音,左脸火辣辣疼了一片,芒穗一滴眼泪都没有淌下来,仍旧盯着芒立明:“你以为你的那些破事没有谁知道,我和妈早就知道了!不用再想方设法藏着掖着,你已经失败了,以后还会败个彻底!”

芒立明勃然大怒,扬手又是一巴掌,苏青见状立马护在芒穗面前,芒立明没能打得下去。

“你看你管教的孩子!”芒立明怒目切齿的哼了声,愤愤负手走出家门。

“没事吧,脸疼不疼?”苏清小心抚着芒穗的左脸,模样心疼得紧,“吴妈,快去拿点冰块来!也不知道这性子是随谁,你刚刚不该那么冲动,妈可以忍的,以后不要再……”

“妈,我没事,我回房间了,”芒穗推开她的手,仿似不耐烦,转身就跑上了楼。

苏青把冰块拿上二楼,敲了几下门,芒穗才开门,看到她红肿的左脸,苏青想抱抱她,可她现在的模样很介意让人接近,苏青便将冰块递给她,嘱咐道:“敷一敷吧,明天还得去学校,早点睡,什么都别想,啊?”

芒穗接过冰块,苏青又想说什么却没开口,转身走了两步,芒穗叫她:“妈,你早点睡。”话音一落,芒穗就关上了门,把手里的一盘冰块随意扔在书桌上,拉开椅子坐下盯着桌面发呆,她没有拿冰块敷脸,那种又疼又辣的感觉逐渐蔓延至全身上下,像是要把她的痛苦分担,但最疼的地方还是脸上。

桌上的冰块冒着冷气,窗外天色尽黑,风把窗帘吹起来,影子在地板上乱舞,似乎在歌颂着这一刻的孤独。

画本旁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有消息进来,芒穗点开来看,是于清尧发来的。

-考场就在本班,明早你在教室等我,我把早餐买好了就来找你,记得别迟到了,早点睡,晚安。

芒穗放下手机,望着没画完的人像,她拿起画笔接着一笔一笔的描上去,描着描着眼前渐渐一片朦胧,纸上的画像重叠在一起,双眼难以抑制的发烫,她停下笔,眨了眨眼睛,眼泪就这么落在了画纸上。

脸还真不是一般的疼啊。

第二天早上,芒穗起得很早,苏青叫司机送她去学校,过了一夜,左脸已经消肿了,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到学校时才八点,各个考场根本没什么人,考试的时候,能晚来一点就晚来一点,来早了也没什么用,反正水平在那儿,而且北城一中的监考力度十分严格,想搞什么小动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芒穗走进考场里,在最里面那排的第二张桌子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瞧了瞧第一桌,是于清尧的位置。

在名字旁边站了会儿,暗念三遍“尧哥加油”后,芒穗呼了口气,走出考场,正准备走下楼梯,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她掏出来看。

-你到学校了么?我在买早餐,到了就等会儿,没到的话我等。

心头仿似被什么压住一样,沉甸甸的,芒穗盯着手机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发觉有人在仔细的打量她,直到那人感叹:“哇,看什么呢让你这么愁眉苦脸,我也瞧瞧。”

芒穗受到惊吓,手指迅速摁了电源键,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抬眼望了望把脖子伸得老长的左轶,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考试啊,”左轶理所当然的回答,“不然你以为我来这里旅游啊,要风景没风景,我宁愿回家睡觉。”

“你…在这个考场?”芒穗望了一眼门牌,确实是高一《1》班没错。

左轶笑笑:“答对了,我没事来这里瞎转悠干嘛,你这是对我有成见啊,九班虽然是艺术班,但我可是作为艺术班高材生的代表来参加考试的,年级第二十九名,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芒穗看他一眼,此时已经逐渐有人走进考场,怕遇到于清尧,芒穗没接他的话就转身下楼。

“哎!要考试了你去哪儿?”左轶追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问:“你不考试啊?”

芒穗冷眼看他:“我好像没必要回答你,松手。”

左轶没松,而是勾唇笑了笑,神秘地对芒穗说:“其实啊我也不想考试,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走!”

“左轶!”没等芒穗答应,左轶就拉着她快步走下楼梯,一路跑向校门口的公交车站。

恰好有一辆公交车停靠,左轶拉着她上了车,就在这时,于清尧踩着自行车在车尾停下,这个时间她应该到了,但从昨晚到现在他发的每一条消息都没得到回复,心里竟有点怕她不来。

于清尧往站台看去,公交车关门起步,他便是看到左轶和芒穗往车厢后面走,车头一转,他迅速踩踏板追,公交车越行越快,与他逐渐拉开距离,他使尽了全力去追,每次都要追上的时候,公交车又加快速度拉距离。

此时在他往前的路上突然从路边走出来一个人,他反应迅速,立即握住了左右手的刹车,那个人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而由于他的行驶速度太快,忽然间刹车导致惯性过大,连人带车摔在了地上,左手臂瞬间传来彻骨的痛感。

衣服擦破了,深红色的血液迅速透过衣料浸了出来,于清尧忍住疼抱着手臂神色艰难的站起来,公交车已经驶远了,亲近皮肤的衣料和血液黏在一起,手臂顿时感到湿漉漉的,血顺着手腕流到指尖尽头,滴落在地面。

周围的人有叫他去医院的,有帮他把自行车扶起来的,还有给他递纸擦血的,只是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也不想做了,他捏了捏肩膀的关节,那些覆盖住伤口的疼痛顺着感觉神经传遍全身,甚至已经麻木,他没有表现得像受了大伤那样,而是平静地一手握着车把往学校的方向去。

考试时间快到了,因此于清尧去校医务室只是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医生说关节没有伤到,嘱咐他这几天不要让左臂碰到水就行。

于清尧回到考场进行考试,已经找到位置坐的同学看见他伤得不轻,纷纷抬了目光来看,于清尧在众人注视下入座,依旧面无表情。

监考人是老张,本来想让于清尧帮着发一下试卷,看到他的伤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改为叫宋玥来帮忙,老张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有压力,不过是一次月考,你的手不方便也别太逞强,能做多少就做,下个月还有考试。”

于清尧抬眼看看老张,给他一个“我就是全年级第一谁也别想抢走这个名号”的笑容,然后一只手做完了铺卷子传卷子拿出笔写名字学号等考试动作,老张略微惊愕地瞧着他。

年轻就是好啊。

考试铃声响起,于清尧开始答题。

整个考场只有两个人缺席,老张知道是芒穗和左轶的时候,神情痛惜的坐在讲台那里叹气,一个是年级第二,一个是年级第二十九,在北城一中这所高等中学里可谓是质量上乘的优等生,怎么会一起不来考试,看来要找他们谈话才行了。

考试时间两小时,于清尧以一种超快的速度把所有的题目全部答完,不过他没立马交卷,也不再次检查,一直都没这习惯,以前考试都是写完了直接就走,可今天他却望着后桌发呆。

老张走下来敲他的桌子,他才回神,跟老张说交卷,老张收了他的试卷到讲台上去观摩,他就走了。

徐有庭在楼下等他,见他走下来,身上还负着伤,不禁啧啧:“哟,今天的造型真特么拉风,上哪儿做的呀,好多人都在看你,点赞点赞!”

于清尧淡淡看他一眼:“不用赞,我知道我比你帅,毕竟有我这张英俊潇洒的脸撑着,受伤也是魅力无限。”

“滚!”徐有庭一拳打在于清尧的右肩,于清尧哎哟一声,徐有庭呵呵地笑:“伤的是左边,回家吃还是去吃火锅?我请客,祝贺你光荣挂彩。”

“火锅。”

“好嘞!不过你一只手能行吗?”

“不行你喂我啊。”

“我考虑考虑。”

“去死!”

下午考数学,于清尧照旧按他的速度答完整张试卷,后桌依旧空着,左轶也没来,一整天他都觉得胸口闷闷的,连每次考试都是第一个交卷的习惯都不打算实践了。

耗了半小时,于清尧起身打算交卷,坐在他后头后头的宋玥走了过来,看到他一只手收拾笔放进书包里,就说:“卷子我来帮你交吧。”

于清尧动动左手臂,刺骨的痛又加剧几分,便点头:“谢谢。”

“不客气,”宋玥拿着他的卷子一起放在讲台上,而后两人走出教室。

老张追了出来,叫着于清尧的名字,宋玥就先行离开了,老张瞅着于清尧的左臂,衣服都烂了,纱布全沾上了血,一看就是随便包扎的,他问道:“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弄的?”

“骑车不小心摔的,”于清尧说。

老张拍拍于清尧的肩膀说:“你们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喜欢刺激的东西我明白,但平时还是得节制一下,毕竟三年后你们面临的是高考,在这期间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劳逸结合,别玩太过了。”

于清尧轻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家了,您继续监考,明天见张老师。”

自行车就丢在车棚,于清尧打车回南约小区。

路过芒穗小姨家门口的时候,萧衡正在门口的草坪上玩耍,见到于清尧走过来,萧衡小跑着奔到他面前:“尧哥!”

自上次一起去过商场,萧衡就对于清尧特别亲,于清尧也想不通自己居然还有吸引小孩子的魅力,听到他喊尧哥时,于清尧自然而然想到了芒穗。

于清尧蹲下捏捏萧衡的鼻子问:“为什么叫我尧哥啊?”

萧衡说:“姐姐让我叫的,她说哥哥没有尧哥霸气。”

“你…姐姐回来了吗?”于清尧摸摸萧衡的脑袋,想想还是问了。

“还没有。”

于清尧的嘴角弯了弯:“好,我知道了,去家里找妈妈玩吧,外边不安全。”

“嗯,尧哥拜拜!”萧衡蹦跶着跑了。

于清尧回到家时,李莞赶紧找来急救箱重新给他处理了一遍伤口,边包扎边嗔怪,于清尧被她说烦了,包扎好后就跑回自己的房间躺着。

没一会儿他又坐起来,望着贴在床头的那张画,想起今早上芒穗跟左轶走的那一幕,心里又乱七八糟裹成一团,带着尖锐的刺,这时候要是谁碰了特定倒霉。

不过很幸运的是,没人来碰,他只能自己想办法磨掉那些刺。

左轶送芒穗回到北约小区,两人在游乐场玩了一天,也是身心疲惫,芒穗只冲他挥挥手然后朝家里走,连道别话都懒得说了。

左轶倒是精神饱满:“哎!明天你要干嘛?我还知道一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要不要一起?”

芒穗转身过来看着他摇头:“不用了,今天谢谢你,你快回家吧。”

“行,那我走了,”左轶摆手说道。

芒穗看他离开了才回家,洗漱好后往床上一躺,虽然感到很疲乏,但她却睡不着,翻着手机里于清尧发的消息,除了早上那一条就没了,没去考试,于清尧是不是生气了呢。

说到底还是骗了他,被欺骗的滋味不好受,换做是她,肯定不会比他好过。

她在消息那一栏输入“尧哥,对不起”,可想了又想,手指却久久都在删除与发送之间徘徊,又有什么把握确定他会生气会接受她的道歉呢?

芒穗最终点了删除,靠着床头发愣。

快到十点的时候,于清尧下楼跟李莞说了句:“妈,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哎你这孩子,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都这么晚了,回来早点!”李莞还想再嘱咐,人就已经不见了,她唉声叹气。

于清尧晃一晃的,就晃到了能看到芒穗房间的窗外边,他站在路灯下,房间漆黑一片,这家伙还没回来吗?

等了许久,房间里的灯还是没开,看来是真没回来,于清尧低头叹息,看着自己的影子在心里对自己说:“死心了吧,大半夜跑来找人,人影都没见,你学神的智商被狗吃了都!傻了都,记住你可是学神啊,别到头来智商都比不上那只猪。”

一番自我价值批评后,于清尧才踱着步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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