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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难不成我只是你气盛怀暖的一个工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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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失血太多了。”

顾少卿如同黑洞般的眸子紧锁在她的脸上,她朝自己手臂开枪的时候是贴近的,灼伤加枪伤,失血过多,她现在连枪都端不稳了,扣着的扳机也时紧时松,随着呼吸不断的移动。

如果哪一秒扣重了……

顾少卿不敢想象,深呼吸,低哄:“乖一点,我向你保证盛秦棋一定会安全,你先把枪给我,或者我让医生进来,就这样给你先包扎一下。”

慕酒甜原本也想拒绝的,但眼角余光睨到已经要不行的盛秦棋,到嘴边的话突然的转变:“可以,但要让人先给秦棋包扎。”

“酒甜,你别任性。”

“这是我的交换条件。”

清隽的脸色瞬间蒙上一层浓重的白霜,对视了将近一分钟,顾少卿不得不退步:“好,我答应你。”

开门,招呼进来两个男人,一眼看过去便知道是军医,每个人提着一个小箱子,其中一个走到慕酒甜的跟前,毕恭毕敬:“顾太太,我帮您止血包扎伤口吧。”

慕酒甜没有抗拒,却将身子撤的远远的,唯恐对方会趁机将枪抢走。

幸好,直到盛怀暖神色慌张的推门进来,她防备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哥。”

那份该有的冷静和娇媚消失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就宛若是堕入冰窖般的慌张和寒凉,盛怀暖一把将军医推开,亲手接替他的活计,指尖颤抖的几乎都不知道该放到哪儿去:“哥,你怎么样了?”

“没事,子弹没有留在里面。”贯穿伤,很容易就能够看出来,盛秦棋将眉目间的疼意全部撤去,只剩下冷静:“你不该过来的。”

“如果我不过来,难不成就留你和酒甜在这里?”

深呼吸,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动作迅速的按照刚刚的包扎情况继续下去。

房间里安静的能够听到呼吸声,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身后刺目的视线,可盛怀暖都没有在意,最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慕酒甜那里也结束的差不多,她立刻防备的收回手臂,右手拿枪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分神看了两个人一眼,红唇咬紧:“抱歉,这次都怪我。”

“瞎说什么屁话呢。”训斥的声音直接砸过来,卷发及腰显得盛怀暖干净妩媚:“祁睿锋设的圈套,祁睿锋下的死手,什么地方怪得到你,怪你太过聪明,侦破他的局,过来救我哥吗?”

“可是……”

“包扎完了就赶紧滚。”顾少卿突然插进来的嗓音已经压制不住心头不断翻滚着的暴怒,虽然是对盛怀暖他们说的,却盯着慕酒甜:“出门下楼,我保证不会派人追捕你们,路上开车小心,不要出任何事情,否则这事恐怕又要怪到我头上不可。”

停了几秒,他嗓音压低:“酒甜,你先把枪放下,我保证的事情我会做到的。”

慕酒甜冷眼看着自从盛怀暖进来,便全程不再说话的祁睿锋,又转眸看着眸底过凉的顾少卿,一字一句:“抱歉,我不相信你。”

“我不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也不相信你给我的保证。顾少卿,你自己想想,你曾经给过我多少保证,可你有哪一项做到了?”

顾少卿看着她因为不断加重的嗓音而重新沁出血的纱布,眼眸猛眯:“酒甜。”

“当初你说会帮寒锦找回公道,你也说会护怀暖安稳,后来你保证你会爱上,但现在呢?”

寒锦被下药被扣押警局的事情,至今都不明不白,盛怀暖如果不是做了卧底并被莫老护着,可能早死在祁睿锋手中,而他们……

也走到要离婚的地步。

那手指颤颤巍巍的,有几瞬的时候距离叩击只剩一线,可嗓音却冷清的刺骨:“我要护着他们出去,我不能松开,我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说着,慕酒甜慢慢走到盛怀暖和盛秦棋的前面,低低的吩咐:“怀暖,你搀着秦棋,你们先走。”

“可是……”

“没有可是。”吩咐变成训斥,嗓音一瞬间压低的冷漠:“秦棋身上的伤不能够再耽误了,你们先走,放心,只要你们安全我就死不了。”

最多,被顾少卿撕了而已。

盛怀暖从小护着盛怀暖习惯了,还想要反驳,就被盛秦棋给按住了手臂:“怀暖,按照酒甜说的做。”

咬唇,盛怀暖迟疑了几秒钟,才深呼吸:“好,酒甜你要自己小心。”

“我知道的。”

听到答复,盛怀暖朝她颔首后,第一时间便搀着盛秦棋就朝门口用最快的速度走过去,可还没有到门口,房门倏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盛伊人那张温软的小脸看着满地的血和虚弱的盛秦棋,有一瞬间的发愣,而后像是被惊到一般:“你们怎么会在这?”

“闭嘴,让开。”

盛怀暖是真的没有功夫和盛伊人在这里耍嘴皮子,搀着盛秦棋便想要从她的身边走过,可奈何盛伊人的角度是看不见病房里面的情况,这里是祁睿锋的病房,祁睿锋昨天才刚刚经历过第二次手术,她立刻想到两个人过来的目的。

眸子瞬间闪过担心,不依不饶,嗓音高昂起来:“盛怀暖,睿锋已经被你害的进了两趟急救室了,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他,就因为你当初救过他吗?那他让我替你承担纯白泡沫带来的后果时就已经还清了,你有什么资格要求这么多?”

“伊人。”

从里面突然传出来的训斥声,想要掩饰盛伊人脱口而出的话,却依旧被盛怀暖听得清清楚楚,脸色一下子难堪下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纯白泡沫带来什么后果?”

“睿锋?”盛伊人瞳孔镇定的瞪大,朝里面探头看过去。

祁睿锋双腿站在地上,黑衣黑裤,没有任何的血色,淡漠斯文的和平常没有半分区别。

更别说是有进过手术室的模样。

嗓音震惊:“你没事?”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吗?

“盛伊人。”盛怀暖的身子闪过来,挡在她面前,指尖搀扶着盛秦棋,止不住的颤抖:“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纯白泡沫给你带来什么后果了,那是我的东西。”

她的东西?

“你装什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盛伊人平日里表现出来的乖顺无害已经彻彻底底的被抛弃到一边,剩下的只有略带狰狞的神色:“纯白泡沫里面被放了什么你应该清楚,那份海陆空的三栖战机如果真的出世,将会是多么轰动的事情,又会被多少人盯着,你也应该能够想象的出来,那些日里的追杀和围堵都是我替你承受的,你难道还不足以偿还你对睿锋的救命之恩,你现在……”

声音越来越低,盛伊人看着盛怀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怀疑和迟钝,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知情者应有的表情。

所以说……

慢慢的咬唇,白净的脸庞出现一刹那的疯狂,转眸看向祁睿锋:“她不知道?”

祁睿锋的右手从始至终都没有将枪支放下,淡漠的脸色看不出来丝毫的表情,只是若有似无的瞟了眼盛怀暖后,朝她招手:“过来,这不是你能够参与的场合。”

“凭什么我不能够参与?”

“你冷静点。”

盛伊人几乎是瞪大双眸的朝他吼道:“我现在很冷静,你当初给我说的是什么,因为盛怀暖已经失踪了,所以我作为盛家最后残留的血脉还有你未来妻子的身份,所以要将这样的担子承担起来。”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后来你又和我说什么,说你已经和盛怀暖谈好了,说她保证不会抢这个位置,所以这个镯子连同这份责任都交到我手中。”

一张小脸几近于狰狞,盛伊人伸直着手臂,狠狠的指向盛怀暖,刚刚做好的丹寇几乎都戳到她脸上。

“而现在,盛怀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为了保护她,才故意为之的对吗?让我做她的替死鬼,就算是中途有什么事,也牵扯不到盛怀暖的身上,对吗?”

一字一句,带着质问。

没有人回应,整个房间仿佛都死寂下来。

祁睿锋就站在那里,单手插在口袋中,淡漠的一张脸刻板到类似于雕塑,浑身上下的气息森冷的透着浓重的阴鸷。

“祁睿锋,你回答我啊。”

盛伊人越过所有人的肩头快速的往前走了两步,执拗的就想要一个答案,可奈何祁睿锋最终抬头给了她一个眼神,嗓音低沉:“让他们先走,等回去我再和你说。”

说着,他伸手过来想要抓她的手臂。

却被盛伊人直接躲了过去,慢慢的咬着唇,眸底很快就湿润了起来:“我不要,是不是事到如今,你都要护着盛怀暖,那我算什么,我和你的这些年又算是什么,难不成我只是你气盛怀暖的一个工具不成?如果今晚不是我担心你,又发现秦鸣暗地里找了这么多人来这里,是不是我就要被你蒙蔽上一辈子,直到你什么时候把我甩了为止?”

“伊人,这种场合你非要闹得不可开交不成?”

“对,我就是要闹,我从十二年前一直等你到现在,我等到的是什么?是你心里有着别人,把我当成工具吗?”盛伊人的嗓音越来越高,眼角余光扫过那道站在那里都散发着无尽凉媚的女人,最后几乎是慌不择路的朝她冲了过去,一张小脸散发出重到几乎无法直视的戾气:“盛怀暖,我要你……”

“别动。”

黑洞洞的枪口。

病房里的画面有一瞬间的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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