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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三章 猎户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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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天光大亮,太阳被遮天盖地的乌云所阻隔,一丝阳光都不曾洒落。

  刘二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穿着一双草鞋,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泥泞的地上。

  他看着依旧飘着细雨的天空,骂了一句贼老天不让人活,就打算看看能不能捕两只野猪回去。

  “咦!”穿过一片枯枝后,刘二看见一个幼童倒在地上,他走进去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好一个凶残的狼崽子!”

  他捏起地上一条蛇的尾巴,啧啧有声的看着布满牙印的蛇躯。

  “居然是活生生的咬死的!不错不错,这个崽子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哈哈!”

  刘二把蛇头从这个全身泥的幼童脚腕上拔出,仔细的看了下伤口,然后摸摸他的额头。

  “唉!还是受了寒,不过这样的鬼天气也是难免,好在只是一条菜花蛇,遇到老子活该这崽子走运。”

  刘二也不再打算去捕野猪了,把蛇头又按进了幼童的脚腕,然后捡起地上的断蛇用口袋装好,就那样往林子外走去了。

  才出来林子到官道上,便遇见了几个打扮差不多的猎户。

  “老刘,你咋这么快就出来了,也没见你逮到什么东西啊?”

  刘二将怀里的泥娃娃向着几人晃了晃,咧嘴一笑:“你们看这崽子,能不能换个好价钱!”

  “这年头的人牙子都没几个了,咱们这些壮劳力都混不上一口饱饭,城里面的小乞儿更是一堆堆的,你指望靠这个崽子换钱两?”

  刘二并不打算解释什么,他只是朝这些个平日里一起打猎的汉子笑了笑,就那样走了。

  看着远去的刘二,众人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他刘二估计是脑壳进了水,他们可还有一家老小的饭食没有着落呢。

  “那个崽子和要饭的乞儿有什么不一样?”

  “谁知道呢,走吧走吧,刘二估摸着是犯了傻,再说他一个光棍,咱们可还有婆娘娃要养活呢。”

  一个汉子当先就拨开树杈子走了,另外几个互相望了几眼就分别选了个地,也钻进了林子里,挤在一块可不成。

  刘二抱着这个泥娃来到自家的小破屋子,架起一个大缸,胡乱丢了些草药进去,就生起大火。

  过了一刻钟探手试了试水温,便将这个全身泥点子的幼童丢了进去,然后便不再理会。

  阿瑶感觉自己仿佛在火炉子上烤一般,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却发现实在是太过于疲累。

  昨日里发生的一切让他的心支离破碎,虽然意识已经醒来,可是这个小身板却实实在在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在淋了一夜的暴雨后,早已经自主休眠了。

  待到细雨停歇,乌云散尽过后,早已是日上三杆。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灌了些极其苦涩的药汤,接着便是全身上下被人用一块极其粗糙的麻布搓了又搓,渐渐的,阿瑶的意识再次昏迷了过去。

  刘二将一块合身的麻布衣裳给这个白嫩的幼童套上,又把那只蛇头按在了这个幼童的脚腕,提前装着蛇躯的口袋,就往府城里去了。

  “呸,这狗娘养的,赶着进棺材呢!”刘二骂骂咧咧的看着远去的豪奢马车,又看了看怀里的幼童,还好没有溅到泥点子。

  “这他娘的一路上都跑了四五辆了,一个个奔丧呢?”

  路上全是坑坑洼洼的烂泥坑,刚才被溅了一身的泥水,这让换了一身新麻布衣裳的刘二很是不满,他可是打算今日里卖了这个崽子,好好的安抚一下自己传家宝的,若是太过肮脏,那些个老鸨子可是不会让他进门的。

  “老李头,来两大碗醪糟,再给爷爷温一碗水酒来。”

  刘二朝着卖醪糟的李老头叫了声。

  “老刘头,今日里怎的有空来老汉这里喝醪糟,不去山里打猎了?”

  李老头端着两碗醪糟笑眯眯的来到了刘二的桌子前。往日里刘二可是一两个月才来一次城里,虽然他知道一般刘二来城里都是进青楼的,但是却没有说破,男人嘛,都好这口。

  只是前些日子刘二才来,今日里又来了,这让他有些疑惑,毕竟靠卖牲口的钱,可是支撑不起他隔三差五的进青楼。

  待到看见刘二怀里抱着的幼童,他这才呦了一声:“哎呦,老刘头你啥时候有了个这么标致的娃娃,一看就不是你的种,你该不会是偷了人家的娃吧!”

  刘二一口气喝下半碗醪糟,砸吧砸吧嘴道:“爷爷我自己都快养不活自己了,那还有功夫去拐卖别人家的娃,再说了,就这天杀的年景,老鼠都要饿死了,人家说不定还巴不得爷爷去拐了他们家的娃呢!”

  李老头笑呵呵的看着刘二,现在没多少生意,他也不急着走。

  “那你这娃子是带来做甚的,难不成你打算去卖给人牙子?”

  “这个倒还真让你给猜对了!”

  李老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群乞讨的小乞儿,朝着刘二揶揄道:“你看见那边的小乞丐没,人家要娃娃还需要你送过去,巷子里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你该不会是魔怔了吧,居然想着带个娃娃来换钱!”

  “你才魔怔了,一般的娃子爷爷会带进来?我跟你说,这个崽子可是彪悍的很,一条足足三尺的菜花蛇被这个崽子活生生的咬死了,那可是咬死啊,不是用石头砸死的!”

  “就算是这娃娃凶残了点,可也换不了几个钱啊?”李老头有些疑惑,不过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惊讶的看着刘二怀里的娃娃道:“难不成你打算送他去春楼里?那里收一个崽子可是千难万难的,虽然一个崽子可以换五十两银子,可要是送去的不好,说不定会把你老刘头的腿给打折了。”

  刘二一口气又把半碗醪糟给下了肚,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

  “我说老李头,你这醪糟可是越来越酸了,怎的你半点糖霜都不放了?”

  老李头顿时就吹胡子瞪眼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景,还放糖霜,老汉这醪糟没有歇业都算好了!你快说说这娃子是不是要送去那座春楼里面!老汉我好奇的紧那。”

  他瞅了瞅脸色白皙的幼童,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还觉得这个娃娃脸上白的不正常,就像是得了大病一样。

  刘二却是对李老头的话不理不睬,而是催促着他把那一碗水酒端上来,两人唠嗑了这么些时间,水酒也该热好了!

  李老头摇了摇头,他知道继续问这个神神叨叨的刘二也不会说的,就端着两个空醪糟碗走开了,然后把那碗水酒端了过来。

  “话说老李头,你可知道城里头是出了什么案子?我今日里看见个好些衙门捕快出了城,还有些老爷们都驾着马车急匆匆的好像逃瘟神一样的走了。”

  李老头看了看四周,似乎生怕被什么人注意了,这才低下头压着声音道:“昨日里的徐府啊,听说整整一百多口人,丫鬟仆役全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强人给害了命,就连徐府的老祖宗,都被人家给砍下了脑袋!”

  刘二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样的强人可以半夜里进城来,我记得城里可是会关城门的!那个徐府听说可是有名的良善人家,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祸事。”

  李老头叹息一声,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背地里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说不定!毕竟人心隔肚皮,这些年来的贪官污吏还少了?衣冠禽兽还少了?”

  想起这些年来朝廷不断的加重赋税,他就很是不满,若是再加下去,他这醪糟摊子估摸着就要歇业咯。

  刘二也是点了点头:“的确是如此,朝廷里现在都快被蛮子给吓破胆了,唉,随他吧,反正咱们这些老百姓是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

  刘二一口气就把李老头端上来的水酒喝干了,抹了一下嘴。

  “你这水酒倒还是不赖的,等爷爷将这个崽子换了五十两银子,就请你这个老李头喝一碗老绍兴!哈哈!”

  刘二丢下十个铜板,就那样抱着怀里依旧酣睡的幼童就走了。

  李老头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铜板,一边鄙夷的看着远去的刘二。

  “我呸,这铁公鸡,换了五十两银子才请一碗酒,下次得少给他点醪糟喝。”

  府城里的青楼并不少,哪怕是如今朝廷风雨飘摇,百姓地里的庄稼青黄不接的时候,各个府城里的青楼行业与赌坊,依旧是红红火火的。

  春楼就是其中一家不大不小的青楼,这家青楼和其他的妓院不太一样,因为它家很喜欢收一些奇奇怪怪的孤儿幼女。

  而且相对于一些大青楼,这家春楼是属于极其廉价的,接待的往往不是肥头大脑的富家老爷,也不是一掷千金的纨绔子弟,而是更多的像刘二这样的底层客人。

  这让那些个有头有脸的老爷公子们,觉得很是掉价,于是这家青楼,居然只有一些苦哈哈劳力汉的客人。

  价格吗最便宜甚至只需要三两银子就可以与美人春宵一度,这里的青楼女子可是一点都不比其他大牌青楼的逊色多少!

  只是接客的只有四五个美人罢了,这样一座中等规模的青楼,居然只有十个不到的妓子,大多数都是一些收留的孤儿幼女,倒也是怪哉。

  刘二此刻就有些局促不安的抱着怀里的崽子,等着春楼里摸骨的老鸨子和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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