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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母女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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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都给我滚!”谢瑾年大骂一声,抬手就将酒瓶子摔了过去。那几个亲戚跳梁小丑般的惊慌躲闪,临走还在骂骂咧咧。

在那帮亲戚都被轰走之后,谢瑾年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他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在门口那冰凉的台阶上就坐了下来,掏出一根烟点燃,默默的抽着。

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映入谢瑾年的眼中。

谢瑾年微微一怔,目光沿着那双高跟鞋一直往上看,见到一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娇小身躯,最终,落在谢琯陶那眼泛泪花的小脸上。

谢瑾年那泛着血丝的眼睛,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谢琯陶看,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夹在指间的香烟,却掉落在了地上。

“大哥”望着坐在台阶上的那一身酒气的谢瑾年,谢琯陶语调中夹杂着强忍的悲痛,轻唤了一声。

“琯琯陶?”谢瑾年缓缓站起了身来,又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胡子拉碴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真的是你吗?琯陶?”

谢琯陶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是我,哥,我回来了。”

“琯陶啊!”谢瑾年悲痛的大呼一声,一把就将这个消失了整整四年的妹妹紧紧抱在怀中,放声大哭,语调哽咽。

“琯陶,这四年你去哪里了,我联系不上你,派人也找不到你,你想死哥了啊”

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浓烈酒味和烟气,谢琯陶也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以前的谢瑾年,总是很在乎自己的穿着和打扮,从不吸烟喝酒。可四年不见,他居然变成这样。

“妹啊,我这个当大哥的没用啊!我没有守住咱爸妈留下来的家业,谢家在我手上,马上就要玩完了!”谢瑾年哽咽着说道,那坚实的手臂,将谢琯陶揽的更紧了几分。

分别了整整四年的兄妹紧紧相拥,等哭够了才松开彼此。谢瑾年抬手替谢琯陶擦拭去了眼中的泪花,拉着她进了屋。

“哥,我想看看咱妈。”谢琯陶抽泣道。

“好,我带你去。”谢瑾年答应了一声,带着谢琯陶上了二楼,在东边房间门前站定。

谢琯陶抬手敲了敲,却没有任何应答,只好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见到谢母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坐着,怀中抱着谢父的照片,双目无神的喊着谢父的名字,就像是丢了魂一般。

谢瑾年痛心疾首的告诉谢琯陶:“在你走的这四年,咱妈的病情和当年一样,没有任何好转。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这儿抱着照片念叨,当初咱爸的去世,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谢琯陶缓步走到谢母面前,望着她那四年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的脸,心头一酸,声调颤抖,轻唤了一声:“妈”

听到她的这声呼唤,谢母的身子微微颤了一颤,缓缓的抬起那张苍白的脸,就那样盯着谢琯陶看的出神。

忽然,她却流泪了。

“妈!”谢琯陶再也忍受不住,跪倒在谢母面前,扑在她的怀中,嚎啕大哭。

谢母一边流着泪,一边用手掌去轻抚谢琯陶的小脸:“琯陶啊你回来了”

感受着谢母手上那冰凉的温度,谢琯陶情绪已然失控:“妈,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整整四年不闻不问,都是我不好”

“琯陶,你都好久没回来了,留下吃个饭吧,我这就让人去做。”谢瑾年说完,就离开了屋子,让她们母女二人再多说一些话。

虽然谢母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也许是因为谢琯陶回来了的缘故,她今天看上去正常了许多,也能清楚的认识人了。

午餐的时候,谢琯陶和谢瑾年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谢母下了楼,又照顾她在餐桌上坐下。

谢母心疼谢琯陶,一直拼命的给她碗里夹菜,直到堆成了一座小山头。见到这里,谢瑾年那憔悴的脸上,泛起了久违的笑容。

吃完午餐之后,谢琯陶扶着谢母回到房间休息,出来的时候,见到谢瑾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

谢琯陶踩着台阶下了楼,在他的身边坐下,小脸上满是担忧:“哥,以前你明明不吸烟也不喝酒的,为什么现在”

谢瑾年指间夹着香烟,凑到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一股浓烈的烟雾。待那烟雾散去之时,他才淡淡开口道:“人,总是会变的,你不变,环境也会逼你变。”

这句话,深深的戳中了谢琯陶的心里最深处。谢瑾年说的没错,就算你不想变,环境也会让你不得不变。

以前的谢琯陶,还是个衣食无忧,偶尔还会生出几分忧郁情感的谢家三小姐。可自从怀上谢熠离开京城后的四年间,一切只能依靠自己,她变得比谁都独立。

谢瑾年抽起烟来的动作非常娴熟,一看就是抽了许久了。

谢琯陶看的心酸,又想起了现在谢家的困境,不解的问道:“哥,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姐姐都已经嫁到靳家了,为什么公司生意反而变成这步田地了?”

这是最让谢琯陶想不通的,当初就是为了让大厦将倾的谢家能够得到靳家这个靠山,才做出那番痛苦抉择。按道理来说,有了靳家帮助,家里的生意应该蒸蒸日上才对。

谢瑾年那粗重的眉头蹙起了几分,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自责:“是我没有能力,我没有领导好公司,都是我的错。”

谢琯陶不解道:“可是靳家”

“琯陶,够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瑾年忽然打断,那忽然高昂起来的音量,把谢琯陶吓了一跳。

见到谢琯陶受到惊吓,谢瑾年那宽厚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笑意,语调也忽然温柔下来:“妹妹啊,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的过生活。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谢琯陶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能看出,大哥在隐瞒着什么,更不想再提这些烂摊子,他想要独自承受。唯独这一点,仍旧和以前一样。

既然他不想说,谢琯陶也没有再问。下午,又陪着谢母呆了一会儿,她便要离开了,谢瑾年开车送的她。

在盛娱乐分公司楼下,谢琯陶和大哥告了别,刚要上楼去,结果目光一转,却无意间看到前方那一对路过男女的身上,居然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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