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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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忘记刚刚那仿若神迹的一阵雨了。

邱长生僵硬地搓了把脸,好歹让自己发麻的神经有了些许被揉搓的真实感。

回过神后,他又想到之前的掷杯筊,亦或说是扔硬币。

那样扔出来的结果,邱长生这下也也不敢不相信了。

老天爷不会害他。

他记的直觉也不会害自己。

邱长生定了定神,端起剩下的半杯咖啡,一口喝光,深吸一口气,缓声说:“我这就通知罗勒,让他明天召集股东重新召开有关跟章氏集团的合作研讨会,届时我会马上投出我的一票否决。”

三连阴杯即是大凶,连老天爷都特别不看好他跟章氏的合作,再加上他一如既往十分灵光的直觉,即便明天的会议他会被全体股东质疑讨伐,他也得做出这项决定。

想到这里,邱长生正欲再说什么,可就在这时一道硬币落地的声音突然传进他的耳朵。

他寻声望去,只见左手花池边的一颗绿萝下,一枚硬币正骨碌碌地往他脚边滚来,而另一枚硬币恰巧从绿萝的盆栽里缓缓掉落下来,而滚动的轨迹跟前一枚一模一样。

直到两枚硬币都安静地滚回到自己脚边,邱长生却整个人都麻住了:“……”

这不就是它刚在找遍四周都找不见的硬币吗!

怎么从绿萝里掉出来了!

他这下也不敢伸手捡,只好欲哭无泪地看向褚宁,小心翼翼地问:“……褚小老板,褚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说老天爷他老人家,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

“倒也不是吧。”褚宁本来还在心疼自己两枚硬币找不见了呢,见它们自己滚回来了,还挺高兴地,“老天爷生气时候没收硬币,是想惩罚你呢,现在它老人家不生气了给还回来,就证明这气是彻底消了。”

“……那这硬币我能碰了吗?”邱长生问。

不会再一碰外面又开始电闪雷鸣地下暴雨吧?

褚宁无语了,无奈说:“邱总,老天爷它又不是小心眼儿,你也不用这么紧张。”

倒是他觉得,要是邱长生再这么胡乱揣测下去,老天爷反而才又要别扭了呢。

邱长生听完,这才敢弯下腰将地上的两枚硬币捡起来。

捡完后,他把硬币交回到褚宁手里。

褚宁收下硬币,两人一时有些相顾无言。

空气里的氛围有些凝滞,片刻过后,邱长生轻咳一声,又吞吐道:“我其实,还有一件事……”

褚宁:“?”

邱长生:“褚小先生,我想您应该不介意……”

褚宁迅速打断:“不,我介意。”

他可还记得,自己今下午没有守在创意集市,可是为了谈周边合作来的,而不是跟邱长生喝下午茶。

邱长生自然也记得两人要谈周边合作,于是他干脆道:“关于周边,我这里还能让……”

“好的,可以,没问题。”褚宁闻言,眼睛一亮,立刻说道,“那邱总有事您先说,我们的周边合作又可以稍后再谈了。”

邱长生见识到了褚宁的变脸之快,不由再次失语:“……”

褚宁见状,腼腆笑笑,又道:“不过,等解决完这件事,那周边合作的利润,是不是有可能全都归我了?”

邱长生:“???”

邱长生:“…………”

……

邱长生今天经历了一茬又一茬的神异事件刺激,但埋在他心里积压最深,让他最为抑郁崩溃的一件事还没有被解决。

先前是有罗勒跟东岳观的两位道长在场,所以有关郑家跟郑其参的事情,他才假装没有很在意地闭口不言。



但实际上,郑其参很可能存在的背叛,对邱长生来讲,着实令他浑身发凉,甚至连唇齿都在发冷打颤。

而就在刚才,经过方才老天爷子显灵、以及干尸袭击和他先前失眠几件事情,邱长生面对褚宁,目前只剩下了面对人生导师时的一种奇妙贤者状态。

即便褚宁比他小了十几岁,但在邱长生心底,此刻褚宁的形象也早已变成了无与伦比的高大与沉稳。

就在这样的心态之下,邱长生先是一口气将他跟郑其参是从小一条裤子穿到大,直到两人大学毕业,进入社会之前,都是一直是感情很好的兄弟的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再往后,就是三年之前,很可能是干尸本人的郑老爷子突然前去世,郑家亲戚开始争夺老爷子留下的财产,而郑其参对家族心灰意冷,远走国外,临走之前,将珠串郑重交给他,作为离别礼。

“……现在仔细想想,我的失眠也的确是在戴上那串珠串后不久,就开始有症状了。”邱长生双手抱着咖啡杯,有些出神地说道,“不过我,我跟郑其参后来也不是没有过联系,甚至于我还找他抱怨过自己失眠的事情,他还帮我找过国外的专家……”

“……我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他是想故意害我。”邱长生说着,神色逐渐变得痛苦,喃喃自语道,“他会不会,对这一切都并不知情,只是那个珠串,恰好落到了我的手里?”

褚宁静静听他倾诉,并不置一词。

这时,邱长生又想起先前东岳观观主解释血咒之时说的话,突然情绪一激动,为自己的好友找到了新的开脱理由——

“如果是郑家人故意将郑老爷制成飞僵,再用血咒禁锢他的灵魄,作为保护家族长盛不衰的秘密,而郑其参他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绑定成了那个需要喂给郑老爷子鲜血的直系血亲呢?”

邱长生这样说。

“可是这三年,郑老爷子没喝过郑其参的血吧。”褚宁一语道破邱长生话里的破绽,郑其参是也是被人陷害的理由就站不住脚了。

若郑其参才是被人陷害成为被绑定喂飞僵鲜血的人,郑老爷子可不会熬到三年才从珠串里跳出来,估计早两年就穿越海峡去咬人了。

邱长生张了张嘴,确实无法反驳。

褚宁看他神色沮丧,不禁摇了摇头,认真说:“你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郑其参从主观上参与出手暗害你,其实也很简单,只要看看整件事的得利人是谁就好了。”

“得利人?”邱长生愣了下。

“炼制飞僵的前提是需要的是生人在临死前还留有一口气。”褚宁淡淡道,“如此苛刻残忍的条件之下,炼制而成的飞僵才能产生极大怨气,拥有吸食它人运道,然后反哺自身的能力。再结合血咒,两者之间相辅相成,便可以给郑家提供源源不断的财力……”

“对,血咒还是郑家人用来反哺自家的手段!”邱长生非常聪明,脑子一转立刻就想到了,顿时激动说,“所以说现在我只要知道,眼下郑家人里面谁过的最好,那谁就极有可能是……”

“迫害你的元凶。”褚宁说。

邱长生激愤站起:“没错,就是这样!”记

他倒要仔细查查看,这三年以来,郑家到底是谁借着他的运道,赚了个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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