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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道是无晴却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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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茶说的真如青溪镇上那说书人一般,秦郅只是一直笑而不语,也不置可否。我连忙追问:“怎么了呢?”

“那五人全挂了花!咱们二爷却是半分也没伤着。以五打一本就不武,余下十几人也不好趁机再上。那五人却也不禁得打,不过半晌便再无力回攻。剩下的再顾不得什么武德不武德的了,一窝蜂冲了上来。不过咱们秦家是讲究的,二爷说是一人出战便就是一人,绝不要人助阵。秦门绝学封天七式可不是唬人的,更何况那白枭堂的不过碌碌之辈,二爷虽也受了轻伤——”

“嗬!”

秦郅轻喝一声,好像要制止住烹茶说他受伤的事。怎么?受伤还不愿意让我知道?大概是要在我面前逞能。

烹茶一下子不敢嬉皮笑脸,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才继续。

“咱们二爷是什么人物?一挑二十,照样胜了,叫那帮人灰溜溜回去了。”

烹茶说了这么一句,便悄没声儿地退到一边了。

秦郅虽然不准他说,我却也听见了:“殊华,你受伤了?”秦郅面色僵了僵,瞪了烹茶一眼,复笑道:“你还信不过我?左边手臂一点轻伤,上了药,没事了。”

我伸出手去轻轻摸了一下,又如碰到火一样立马弹开了:“会不会痛?”

秦郅一壁笑说:“你那么小心做什么?我难道就这样不堪一击?”说罢一壁作势要牵住我的手往他左臂上按,我忙抬开了手:“按痛了怎么办?”

秦郅笑的依然轻松自如,我打量他几眼,又道:“不过,还真是看不出来,你的武功这样厉害!在青溪镇那时也不见如此。”

秦郅嗤笑一声,手掌又拍上我头:“我和你不过是玩笑,连一分功力都没使尽。否则,还有你今儿在这和我说话?”

“那……那白枭堂的堂主真会来道歉么?”我手指不自觉地绕上了头发,疑惑道。他“唰”地收起折扇往桌上一拍,眼中光芒自信而傲慢:“来不来,是他的事。反正这堂主的位置,他也坐不了多久了。”

我不解,他却不欲多说。沉默片刻,我想到一事,却又紧张起来:“你受了伤,方才又沾了雨水,伤口会不会出事?”

秦郅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无可奈何:“你放心罢。”

我怎么能放心呢?二十多个人,他只有一个人,就算赢了,也一定不容易。“那你让无虚看看嘛,让他看看你的伤口总放心些。”

秦郅笑意一滞,旋即摆摆手:“不必多说了,这种小事无须挂心。”

我“哦”一声,讪讪地低下了头。秦郅自顾自又说:“等过两天,我伤全好了,我带你去城外逛逛,城外玉仪山上有座灵谷寺,庙虽然小,却灵验得很呢。你真该骑我那匹碧骅去城郊跑跑,碧骅可是不折不扣的千里宝马……”

“等过两天,”我打断了他,“我就要走了。”

秦郅张了张口,却无话可说。我闷声道:“你快回去吧,伤口要是出了事,就是我的罪过了。”

秦郅不多推辞,看了看我,便起身离开。

我也不知自己为何说出这样煞风景的话,可一切确如其言,“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嗳唷,二爷忘了拿扇子了。”宝鸦的声音唤回我的思绪,她笑盈盈地看着我,“姑娘,我给二爷送回去吧?”

我看着桌上那把静卧的折扇,抬头对着宝鸦一笑。

“姑娘,这样儿恐怕不好吧?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呀!”我坐在书案前,笔尖蘸了浓墨,思索片刻便开始下笔,“宝鸦你看,他这扇子背面空空一片的,多难看呀,我帮他画上,是他的扇子有福气!”

宝鸦又要拦,又拦不住,只能不情不愿地给我磨墨。待我笔落绘成,宝鸦又是一声尖叫:“啊呀!”

我被她惊得手一抖,险些把笔尖撇在扇面上:“你叫什么嘛!”

宝鸦一副见鬼的表情:“二爷要是看到这画儿,只怕要抄起家伙杀到弄霜苑来——这扇子可是大爷送给二爷生辰的礼物,还题了字呢!”

我这才注意到我画的那一面上有几个草字,笔力遒劲,锋芒毕现,确为好字,只是难以辨认,更不像秦臻其人儒雅谦逊。

“管他呢!”我满不在乎,“先晾会儿,等墨迹干了,你就送去。”

宝鸦又是千万个不情愿,正扭扭捏捏间,烹茶却来了。我忙把扇子一折,烹茶一张笑脸儿便上前来:“姑娘,二爷的扇子落下了,命我来取呢。”

我把扇子递了给他,他接了,打了个千儿便要走,宝鸦忙道:“等等,我送送你。”

他们二人前后脚出了门,我又回了书房,开了窗要透透气。

他们二人却正好在窗子外不远,正说着话。我好奇,一时听住了。

“……要我说,这阿召姑娘也过分了些。白枭堂的人一走,二爷伤口随随便便包扎了,火急火燎就赶回来了,这阿召姑娘倒好,跑到大爷屋里去了。二爷的伤不重,可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说起来,阿召姑娘只和个孩子似的,又不明白什么,对人却都是真心不二的。”

“再不机灵也该明白了!我们二爷多看重她,就是看在我们下人眼里也是再明白不过的。”

“二爷既然不想她担心,你又何必多事?……走罢。”

二人对话隐隐约约传过来,我听在耳中,两片落叶打着旋儿落下来,飞过我眼前,乱了我心神。

我眼睛闪了闪,似懂非懂。百无聊赖间,我伸手取了窗边一条嫩枝在手中把玩。这时候我才想起,要问秦郅的话还是忘了问。

我随手把手中枝条一扔,准备自去找他。漪风却从外头进来了,手上还拿了什么东西。

她见了我便一笑,福了身子:“姑娘好,大爷吩咐我给姑娘送东西来了。”

秦臻?“那无虚他人呢?”

“姑娘刚走,就有人请大爷出门去了。”漪风似乎不愿多言,只把东西拿给我看。这样东西实在教我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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