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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奇怪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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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江谨喻的手机响起来,他接通,里面传来了一道外国男人的声音,骆黛之隔的有些远,听不太清楚,但是还是捕捉到了“病情”这两个字。

而且江谨喻陡然变深的五官,也是证明了一些事。

看着他刻意避开自己,拿着电话到了外面去打,瘦削挺拔的身影背对着自己,骆黛之清澈的眸子忽然间暗了一下。

其实,他的距离,从未减少。

看着走廊外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江谨喻打完了电话,转身回来的时候,周身的气势满是凛冽和焦灼,抬手一把扯起了她,把她带出了别墅,塞进了外面的车里,直奔到了上次熟悉的实验室。

骆黛之看着这些熟悉的布置和冰冷的器械,浑身不觉有些还冷得发抖,她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无助:“江谨喻,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为什么突然要带我来这里?”

上一次尖锐的痛苦留存在脑海里,这段时间却从未消失。

“带你做实验。”他冷冰冰的眼刀,淡淡的看了一眼她,语气没什么温度,对着边上走过来的博士定了一个眼色。

那个博士立即上前,从背后给她注射一针,紧接着骆黛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化成了一滩水,我不上任何力气。

这边有两个人把她架在了一个上次的那个座椅上,扣好了带子,把电线的借口贴在了她的皮肤上。

看着周围的人围绕着自己,给自己的身上整一些奇奇怪怪的布局,骆黛之拼命的想要挣扎,却丝毫使不上任何力气,只能惊恐的看向江谨喻:“江谨喻,我能不能不做实验,或者是打麻醉药?”

“您的实验不能打麻醉药,麻醉药会影响细胞的活跃性。那不健康。”说着,博士拿着一个装有紫色药水的针管,缓缓的插入了骆黛之手腕的皮肤内。

冰凉的紫色药水缓缓的从针管当中流入皮肤,骆黛之只觉得从手腕处便有一阵疼痛,宛若万千蚂蚁在皮肤上是咬一般的难受和麻木,她痛苦的咬着牙,那感觉从手臂上蔓延,直到全身。

这一种又麻又痛的感觉席卷着四肢,她一张小脸痛苦的皱成一团,死死的咬着唇,甚至唇畔都咬出了血迹,最后实在忍不下去,看着始终默然站在一边的男人求助:“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做江夫人行吗?”

她的声音嘶哑,本就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色有些暗紫,那双迷蒙着泪水的眼睛满是无助和惶恐的凄凉。

心头冷硬的一角忽然间动了一下,他漠然的站在一边,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确实觉得强硬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的攥了一下,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一种难受的窒息感涌上心头,他蹙眉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却是始终都没有说任何一句。

博士又给她注射了一种红色的药物,这一种药物的注射进去以后更为刺痛,比刚刚的要强烈更多,像是一把刀子,游走在身体里,残忍的横行霸道。

骆黛之终于忍不住了,撕心裂肺风惨叫起来,挣扎着,紧紧的攥着拳头,拼命的想要挣脱这一切。

博士淡淡的看了一眼骆黛之,拿着手上的平板,眉心紧锁,沉沉道:“江总,这次的效果还没有上次好,而且因为她发烧,所以细胞比之前弱了不少。”

“可是我要提取那个细胞!若安然现在已经是生命垂危,我养你不是养饭桶!”一直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江谨喻忽然看着博士大发雷霆,冰冷的黑眸之中闪过一抹酸楚的异色。

博士第一次看到江谨喻这样的生气,吓得退后一步,尽量稳定的声音:“江总,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急不来,而且骆小姐的身体实在是太脆弱,提出来也没有用。”

骆黛之满脑子都是这难以承受的痛苦,泪眼朦胧中看见江谨喻两眼通红的对着博士大吼,忽然间明白过来一切。

原来他这样费尽心思制作真药人,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治好若安然的病。

而实验室里那些冰封在淡黄色液体里面的那些人,都是曾经实验的“药品”,也许让自己看到的是一部分,还有许多自己没有看到的。

仅仅是因为,她的细胞很符合若安然的细胞,所以才会选中她。

而也是仅仅因为,他怕自己选中给若安然当要人的人没有了,所以才会那样的袒护自己,那样的关心和保护自己。

强忍着身上的痛,心里的难受却更为深刻,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紧紧的咬着颤抖的双唇,无助而又凄凉。

“那你就把什么方法都使出来,全部都试一试!看看管不管用!我今天就要这个细胞!”江谨喻深邃的眼眸中交织着阴霾,看着博士怒喝!

他忘不了在电话那头,紧张而又匆忙的机器声,低低的在昭示着若安然的生命一点点的消失,而自己却在这里无能为力。

面前的女人虽然是可怜,但是,自己也帮助了她不是吗?

各取所需,也没什么需要自责和内疚的,这些都是这个女人自己选择的,他黑眸的冷意越发的深沉,沉沉的叹了一声。

“这……”若是强行提取的话,也是不可行的。

只是,博士被江谨喻那眼中寒冷的锐利吓得心头胆颤,不管怎么说,先应付了焦躁的江谨喻再说吧。

转身,博士忽然间按停了机器,然后拿着一个奇怪的器具,让人把骆黛之按在一张病床上,把冰凉的机器按在了骆黛之的腰上,锋利的刀子割开了她腰间的皮肤。

“啊!”骆黛之浑身紧绷,紧紧的攥着拳头,痛苦的皱眉闷哼一声。

只是,那个机器一点点的在皮肤里面深入,骆黛之紧紧的咬着唇,疼的小脸惨白,额头上渗出星星点点的冷汗。

江谨喻站在边上,面目阴沉的看着博士用机器进行骨髓刺穿手术。

这种手术一般是机器一点点的深入,最后达到骨头里,然后切开骨头进行提取造血的干细胞。

“啊!”伴随着机器一点点点的深入,她只觉得这一种疼比刚刚的更加的强烈和难忍,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子,狠狠的捅进了你的身体里,却还是不停的搅动和旋转。

简直是撕心裂肺,而身侧站着的江谨喻,英俊无可挑剔的面容上,始终是冷戾和决绝,冰冷刺骨的黑眸淬着冷意。

这时,外面忽然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场上一静,江谨喻满脸怒意的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示意这边的保镖过去看看,两个保镖松开了骆黛之。

朝门口大步走去,打开门,门外却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

这个对方是他承包下来,一个秘密研究若安然药人的地方,藏得极为隐蔽。外面还用一些遮人耳目的东西,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来。

难道是消息泄露了?

江谨喻冷厉的黑眸闪过一抹复杂,快步走到了门口,外面,除了一些障人耳目的东西,什么人也没有。

好像刚刚听到了敲门声,不过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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