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第 1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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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事, 再是问女人。

身份地位造成的差异,让乌喇那拉氏心惊如鼠跳,她也不敢扯谎。

“每日用朝露净手, 鲜花榨汁浸泡片刻,再将嬷嬷做的, 或者是太医给的珍珠粉、面脂涂抹半个时辰,再用内务府发送的红玉膏敷至透明, 这卯时对手的保养, 便是好了。”

“听说是……听说是对那些做过粗活,手糙的女人, 效果极好。不出半年, 手就会养得水润白皙,皮肤细腻。”

乌喇那拉氏苦思冥想着脑子里仅剩的保养护手的方法。

一边忍不住悄悄打量面前的皇帝。

小命随时提挂在脑门上。

她不得不再三小心。

然而康熙面无表情的瞥她一眼,随后喊来梁九功, 给她在外间打了铺, 自行上床睡了。

还好没真把她送出门外吹冷风。

乌喇那拉氏苦中作乐的往铺上一躺。

她睡不着。

许多个夜晚,康熙留宿储秀宫,就是这么干的。

他自顾自的把贵人给撂在外间, 自己却上床入睡,等天一亮又穿好衣服才走。

上一次在储秀宫,乌喇那拉氏差点摔碎了一个花瓶。

没吵醒他。

皇帝应该是太累了。

不想看她, 和她说话。

慈宁宫那边的人也过来看望过一两回。

心疼她身子消瘦,还怀着孕,于是吃食上的好东西, 一次次的往这送。

吃得她足足重了十来斤。

胳膊都圆了……

她从前听人说,女人太胖了,将来生孩子不好生, 难产的概率非常大,就算侥幸生了了下来,也容易血崩。

因为如果养得太好,肚子里的孩子长得大大了,生不出来。

乌喇那拉氏怀的不是皇族血脉。

是女孩还好,要是阿哥……

皇族血脉不容混淆,若是阿哥,估计不用等她难产血崩,大夫一摸脉象合计,就知道了要是男是女,到时候

——齐齐升天。

一夜就在她心中这么唉声叹气的度过。

第二天的又得早早回去,准备新年。

今年的除夕宴不如往常热闹,每年应有的守岁闹除夕,今年因着太皇太后身子不适,不打牌,捡拾游戏草草结束,但洒的银子多,几乎每个宫人脸上都是喜笑颜开,想来捡到的不会少。

新年第一天皇后未立,由着宫妃们皇帝贵妃处朝贺;第二日祭拜财神,太皇太后勉强打起精神,带着苏漾和其他宫妃们一同前往朝殿祭拜祀财神。

接下来,是紫禁城里难得的几日清闲。

中午宜妃、惠妃、荣妃和苏漾一起在长春宫里打马吊牌,闲话着儿女家常。

从前苏漾膝下无子,几个人聊不到一块去,现在聊着聊着,难免会提起两个孩子。

惠妃掩着唇,娇笑道:“娘娘,今年夏秋季,怕是要去畅春园,宫中多有不便,您能不能稍稍透露一下,格格喜欢什么,妾身也好多做些准备。”

荣妃搓着手里的牌,吃了她一张后,才冷哼一声:“提前问就不叫惊喜了,惠妃妹妹。”

“没见哪次大阿哥过生辰,还特意差人去问他想要什么。”

“万一要了什么,你没有的,那岂不是很尴尬?”

她这话相当直白,在新年第三天里,简直冒着噼里啪啦的火药味。

惠妃眉头一皱,立刻反唇相讥:“你!说得你好像不送一样!”

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还都是个动不动阵风对麦芒,眼看两人就要掐起来,宜妃放了一张叶子牌下去,开口打圆场:“注意点形象,格格和四阿哥在外间玩了一会儿,估计要回来了,看见你们俩这样,不得大跌眼镜。”

苏漾挑起眉梢,露出两分莞尔的轻笑。

她和和气气道:“也玩了这么久,大家都累了,听说御膳房新研究了一份膳品,留下来一道用午膳吧。”

她一开口。

惠妃、荣妃即将要掐起来的气焰消了些。

荣妃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阴阳怪气的说:“有些人把就是会装。”

“听说呀,某些人的弟弟,前几年科考失败,回家重新再考了。“

她啧啧感慨道:“按妹妹说呀,没考上还复读个什么,早点另谋出路吧,又不是非得当官,挑着去偏远的地方,做个师爷,一步步来也成啊。”

惠妃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荣妃马佳氏揭她的短,戳到心窝子了。

惠妃有个表亲弟弟,上一届科考18岁,一身抱负想要施展,结果落在了三甲之外的好几名,而几年的科举考试,也已经报了名。

她这般下人气势面子,嘴巴刁钻,惹得惠妃心里不太舒服。

又没指名道姓,她站出来一说,那不就谁都知道了说的她?

惠妃恨恨瞪她一眼,才放下叶子牌,起身向苏漾告退,气得拂袖走了。

宜妃轻叹道:“妹妹你这张嘴啊!”

要不是现在后宫平静,马佳氏贵为荣妃,少有争风吃醋,下毒暗害的,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死了几回了,能活到现在,几个儿子女儿,都出了大力气。

荣妃马佳氏乐的:“看她就不爽,咱们吃咱们的,别管她。”

话是如此说,用膳时,苏漾让人也往延禧宫送了一份去。

平平无奇的新年又过了一日。

苏漾收到了一封信。

是崇楼那晚,那个伪装成侍卫的皇帝大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左手写的,字迹和曾经苏漾学过的大不相同。

看起来怎么也联想不到一个人去。

信上极尽暧昧之词,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娘娘若是有需要随时可效劳之类。

最后写到:

亥时三刻,奴才在崇楼等您。

苏漾看了抿着唇,这次没把信烧了,而是妥帖的放在袖子里,等将来皇帝什么时候对这个角色扮演腻歪了,就拿出来笑话他两句。

她想了想,回信一封。

崇楼脚程太远,若是有心,不如来长春宫与本宫私会。

不敢来,难道是怕撞见皇上,被拉出去砍头么?

是一个偷偷摸摸的小太监送来的,还等着贵妃的回信。

凝夏面无表情的拿了信出来,递过去:“给。”

按她的话说,七年之痒,要厌了早就厌了。

不说清朝,现代多少夫妻一起生活到七年,就早早的离了婚,更有甚者勇气两三月相亲闪婚,一起生活没几个月,就苦不堪言直想离婚。

现在她俩起码也□□/年,康熙还有这个心思来玩这些。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还没有烦。

还没有把太皇太后所说的爱,转变成亲情。

好兆头。

这个角色扮演吧,难得勾起了她几分兴趣。

背着皇帝和小侍卫偷情,莫名有点刺激。

对方收了信没两天,穿着一身侍卫服来与她谈天说地、谈情说爱,你侬我侬。

硬生生的硬是维持了接近两个月时间。

没上床,一上床准露馅。就是拉拉手,柏拉图恋爱。

苏漾还当着小侍卫的面,亲他脸,握住他的手,啧啧感叹。

然后拿了一份每月皇帝不会往长春宫来的时间,让小侍卫自己拿去安排。

这样苏漾不说,康熙也不掀马甲。

来长春宫的时间比以往更久,次数还没重叠的。

玩出了各种花样。

直到有一次皇帝留宿长春宫,苏漾见他一身常服,就知道今天是本尊过来了。

收拾好脸上故意表现的失落。

苏漾迎了过去,温声说:“皇上您怎么来了?”

康熙黑眸沉沉,面无表情。

苏漾问他:“妾身见心情不佳,难道被哪个嫔妃冲撞了,还是说……是因朝堂的事?”

康熙道:“有人向朕告发你。”

苏漾:“?”

“说贵妃你仪容不整,前些日子与一名男子搂搂抱抱。”

“?”

“胡说!”苏漾斥道,“本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哪次出了长春宫去!”

“本宫洁身自好,从未与旁的男子有任何逾越之举。”

“究竟是谁,胆大包天,竟敢污蔑本宫,可敢站出来与本宫对峙?!”

康熙拿了一封信出来:“自己看。”

苏漾吸了口气。

是她让凝夏送的信。

看来这皇帝忍了这么久,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她见了信,眼里微微闪过一丝慌乱。

撇开眼,镇定道:“妾身没见过。”

“你不是问揭发的人是谁么?”

“这封信是从一个年轻的侍卫当中搜出来的。”

“朕没想到,贵妃你竟如此的不安于室!”

苏漾磨了磨牙:“那皇上您想如何?!”

没一会儿,她就知道了皇帝到底想怎么样。

皇帝既不想把她拉出去砍头,又不想这么轻易的绕过她,还冷着脸让她明天留在宫里抄写女则。

外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见帝王与贵妃两人,拌嘴争吵,本来贵妃的气焰要高些,没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康熙推开门,喊梁九功去备热水。

在内间里的浴桶中,满溢的水花,激荡得四溅各处。

比乾清宫偏殿里的浴泉更狭窄些,挤兑得人避无可避,用来做些什么,都轻而易举。

康熙捧起她的脸,带着惩罚意味的往她唇上一咬。

白嫩嫩的胳膊用力的抓着浴桶两侧,她身子被水花冲撞得差点仰倒。

苏漾“嘶”了声,被迫抬着下巴,看着天花板。

心想这醋味不小,明明是自己装的,还吃自己的醋,也真的是绝了。

沙哑微喘的声息里,苏漾的唇被他咬得红艳艳,微微发热,应该是有点肿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快冒烟升了天,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流至四肢骨髓,五脏六腑,毫无准备的就窜进脊椎里,一阵阵的令人头皮发麻。

她报复心起,咽下轻喘,平静而克制的说:

“不过如此,还没他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苏漾:角色扮演,懂自懂:)

进度会加快点啦。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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