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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你就是打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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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天刚亮,太阳缓缓从远山升起,天光变得格外耀眼,山风轻拂过欢快的黑龙河,拂过一块块绿意盎然的田地,黑尾竹轻轻摇摆着,古老的水车悠悠的转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熟悉,只是今天洛伊要进后山了。

   洛伊虽然也有点不舍一直以来自由的日子,但是也对后山产生了好奇,内心还是有点期待。她和阿爸告别后,背上昨天收拾好的背篓,当然还带上了小玄龟、小狗和山羊。

   洛伊往宗祀走去,远远看见一片很宽阔的场地,这是寨子用作祭祀和聚会的场所,也是晒谷场,祠堂是塔状的,共9层,黑瓦黑墙,依山而建,仿佛隐没在山里,和黑龙山是一体的。

   洛伊这是第一次进到宗祀里面,她跨进门槛就好奇的张望起来,塔顶真高,洛伊抬起头翻着眼,张着嘴看呆了。

   听到脚步声走近,她才回过神来。“我是洛伊,答黎是我阿爸,大巫师让我今天来祠堂说让我进后山的。”洛伊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前面站着一个目光矍铄的老人面无表情看着她。

   

  “跟我来”老人背着手转身往祠堂里面走去,洛伊紧紧跟着。从此,一人,一龟,一狗和一羊进了后山。

   转过几道门走到后堂,只见前面有一道木门,他们推门而入,洛伊发现走的是条甬道,四壁都是岩石,再进了一道门后,空间豁然开朗,一个很大的山洞在眼前,至少能容纳千人,远处有一个洞口,能看见刺眼的阳光。

   让洛伊更震惊的是,有几个动物从那个洞口飞出和飞入,动物的叫声和落地时的风声,而且还有人站在这些会飞的动物身上,这些长相奇异的动物难道是灵兽?洛伊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老人看着她震惊张大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好像很自豪,也好像很习惯。洛伊跟着老人走下长长的石梯,来到一个石室里,老人和石室里的中年男人交代了一阵就走了。

   那个中年人看了看洛伊,问到:“你认识巫师大人?”

  “昨天大巫师吃了我做的菜说好吃,喝了我递的茶说好喝。”洛伊如实回答到。

   中年人深深看了洛伊一眼,说:“既然你做菜好吃,以后就去厨房做事吧。”

  洛伊连忙点头,心想:大巫师果然是看上我的厨艺。她很得意的笑了。

  “你跟我来。”中年人走了出去,洛伊连忙跟上,他们出了石室,中年人指着前面一条甬道跟她说:“路的尽头有一间石室,以后你就住里面。”然后就走了。

   洛伊带着她的羊和狗,走到一条甬道里,深深的甬道尽头有一道门,推开后洛伊看到是一间很大的石室,比洛伊住的竹楼还大。

  看得出这间石室很久没有人住了,厚厚的灰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家具和物什。石屋的三面是岩石,开窗的一面墙却是木制的。

   小木窗推开后,整个屋子就明亮起来,她趴在窗口往外看去,窗外是另一个世界。窗外一片空旷,远处隐约有几座山峰,这是悬崖绝壁挖出的石室,往下是莽莽森林,百里绝壁千丈深渊,蔚为壮观,看得洛伊啧啧称奇。

   也许是行医养成的洁癖,洛伊开始打扫起来。诺大的石室,花半天的时间才打扫干净。

  洛伊才发现这屋里桌椅、柜子、架子,箱子俱全,就是没有床,倒是有一块很大的很平整的黑石,难道这是床?

   打扫完石室,安置好羊和小狗,洛伊知道该去厨房报道,她是来后山做饭的,于是去找到了厨房。

   看到厨房里三个人,一个是跛子,在锅前来回走着,长得精瘦、头发刚刚泛白,大约50岁上下,面相有点凶恶,在锅里炒着什么。这就是大厨吗?洛伊心想着,大厨不应该是油满肠肥的样子吗?

   看到另一个低头砍着什么动物的骨头,一把黑口大刀,咔咔的在砍着,骨头碎末和血肉飞溅了起来,那人却没有躲避,好像做一件是很寻常的事一样。

   还有一个在拿一根黑乎乎的粗壮铁棍在通火,他头上盘着头巾,没有抬头看她,没有说一句话。

   

  “我是新来的,我叫洛伊,管事让我来厨房帮忙。”洛伊声音很小。

   砍肉的,炒菜的听到声音后都看向她,洛伊看到那个坐在凳子上砍骨头的人,脸上满满的络腮胡子,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不出年纪。

   

  “你会做菜?”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问到,

  “昨天大巫师吃了我做的菜,说好吃。”洛伊回答道,没有声音回答她,也没有人和她说话。只剩下炒菜声,砍骨头的声音,和通火的声音。

   洛伊在门口站了好久,炒完菜的人才回过头来说:“你以后负责送饭给各个石室和挑水。”

   洛伊想了想问到:“好的,上哪里挑水,我这就去挑。”

  “去碧泉”跛子用手一指洞口外的远处。洛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洞外远处隐约有一潭碧绿的水潭。

   洛伊看着远处的泉水,咽了咽口水才说到:“怎,怎么去挑水,这么远,我们这还在悬崖上。”

   

  “有坐骑,你去学学,明天开始挑水,直到水缸满为止。”跛子厨师不耐烦的说到,再也没有理她。砍骨头的刀疤这才带领她去到大厅。

   洛伊跟着他只好来到山洞的大厅处,这时洛伊才认真观察起大厅来,洞壁上有很多洞窟,一个坐骑一个洞窟,起码有几十个洞窟。不时有哨声和坐骑的叫声。

   刀疤跟负责的人交代后,就离开了。负责教她的是一个一身黑衣劲装的青年,告诉她注意事项和口令,给了一个哨子给她,让她挂在脖子上,她的哨子一响,从洞上方飞来一个动物。

   

  “咔”,锋利的爪子扣住地面,一个站起来身高2米,身长3米的怪兽落在身前,只见它通体绿色,满身有巴掌大的鳞片,前肢展开是肉红色的翼,展开双翼足足有4米,有点像是长了翅膀的蜥蜴。

  负责的人向她招招手:“打杂的,这是绿鳞翼兽,适合负重,给它装上牵引索了,你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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