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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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杨瑜见完了杨夫人,说了夏春昭和楚萧的事,杨夫人虽又不满地说了几句,但碍于他的面子倒也没有不同意,从杨夫人那离开后,听说他姑父夏轲在后面的花园中练武,便又到了花园来寻夏轲。夏府花园甚美,正值盛春,一片茂密,杨瑜行在其中,只闻舞剑之音,却不见舞剑之人。

  忽然耳边传来风声,杨瑜知又是姑父有意试探,侧身一躲,正想以拳挡剑,可却不知脚边有一粒碎石,重心不稳,踉跄地摔倒在地上。

  夏轲利落地将剑收置身后,转过了身子。

  “反应倒是比从前快些,可却是依然做不到眼观六路。”

  “姑父,”杨瑜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上的尘土,“我又不去带兵打仗,要求那么严苛干嘛。”

  夏轲甚是欣赏武术高强之人,所以夏轲便从小督促他和夏冬毅习武,夏冬毅随了他的父亲夏轲,倒也是一个习武的奇才,且爱好钻研兵法,可他却是懒懒散散,只爱好听曲逗鸟。

  “都说虎父无犬子,你爷爷当年便是以为驰骋沙场的猛将,你父亲担任丞相大人的副官,也算是有一番作为,虽说你出身好,父族母族都是世家豪门,可也是容不得你如此顽劣成性的。”

  夏轲留给杨瑜的影响一直都是十分刻板严格,再加上他身为夏春昭的生父,却一点都不关心这个二女儿,所以其实杨瑜并不是很喜欢这位姑父。

  可一想到今日的来意,杨瑜还是忍住没有顶嘴。

  “姑父,杨瑜今日来,其实还是有一事相求,望姑父恩允。”

  “何事?”

  “杨瑜自幼便十分赏识二表妹,可以说是一见倾心......”

  夏轲将身子转了过来,因连年征战沙场而略显苍老浑浊的眸子微微地眯着,摸不透此刻他是什么情绪。

  “过几日皇帝宴请满朝文武的时候,我想请皇帝赐婚。”

  夏轲没说话,只是盯着远处的木槿花,到了夏天,那花便也就开了吧。

  许久,他才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平日也是甚少关心阿昭,阿昭今年有十六岁了吧,倒也是该嫁人的年纪了。”

  “只是这婚嫁之事,”夏轲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杨瑜,“一是要看阿昭自己愿不愿意,二是要看你姑母愿不愿意。”

  杨瑜欣喜道,“姑父既是如此说,那是不是您是对着婚事没什么意见了?”

  “表妹那边姑父不必担心,我自幼便对表妹甚好,她自然是喜欢我的,只是姑母那边还请您多劝劝。”

  夏轲沉思了片刻,道:“你姑母那里还是不要提前告知,免得节外生枝。你若是诚心要娶,等皇帝赐完了婚,她也是说不得什么的。”

  “还是姑父想的周全,这样也好。”杨瑜对着夏轲拱了拱手,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了结了心中的一番大事,杨瑜心情十分愉悦,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夏府。

  夏轲看着杨瑜的背影,微微蹙着眉,夫人杨氏和长女夏冬阳喜好争风吃醋,但凡他对夏春昭母女半分好,都够她们挖苦半天,这些年他为了她们母女过得舒心些,尽量冷落,可不想却还是做错了。

  杨瑜家大业大,若是真心喜欢阿昭,嫁给他自然是好的。

  只是.....不知杨氏母女知道了,又会生出怎样的事端。

  都说春日催人乏,夏春昭本是靠在床边看书,却实在是难抵困意,头一歪竟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睡的十分舒服,似乎还做了一个梦,有一个有些粗糙却很温暖的手掌轻轻摸着她的脸,痒痒的,但很舒服。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条毛毯,她只当是柳青进来给她盖的,并未在意。

  正巧柳青这时候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见夏春昭一脸刚睡醒的惺忪,边笑着说,“小姐可是方才睡着了,我刚去炊房熬了些莲子百合羹,小姐快喝了醒醒神。”

  “嗯......”她此刻刚睡醒,脑子不太灵光,晕晕乎乎地接过了汤,喝完果真神清气爽,这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唔,那方才给我盖毯子的不是你啊......”

  “小姐说什么?”

  “没什么,刚才有人进我屋子了吗?”她将碗递给柳青问道。

  “楚公子方才进来过,兴许是小姐你正巧在睡着吧,他才过来问我,说是想看看小姐你的画,我便告诉他画都在书房里面呢,他便就进去了,还没出来呢。”

  “你去再盛一碗汤来吧,我给楚公子送过去。”她起身理了理被压的褶皱了说完衣裳,接过了盛好的汤走进了书房。

  因为她经常在这里作画,所以书房中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墨香,混着从外边飘进来的花香,闻起来沁人心脾。

  楚萧背对着她,正在看着裱在墙上的一幅画。

  那是一副泛舟山水图,画作上的船不是寻常小船,而是游舫,整个画面给人的感觉有些空灵的美感。

  “楚公子,喝些汤吧。”夏春昭轻轻在后边唤了一声。

  “你画的?”楚萧问道。

  接过时她与楚萧的指尖微微触碰,一想到今日中午楚萧进了她的房间,看见了她在睡觉,还帮她盖了被子,她脸上便是一阵发烫。

  “怎么了?脸这么红,发烧了吗?”

  他的手忽然覆在她额头上,温暖的热度,有些微微粗糙的触感,与今日中午的一模一样。

  “许是......许是刚才在外头被太阳晒得吧,没事的。”她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他的触摸,楚萧似乎也意识到动作似乎有些亲密,见夏春昭似乎有些尴尬,赶忙错开了话题。

  “我瞧这画,似乎并不是京城的风景,夏姑娘这是画的哪里?”

  这画上的湖水接天连地,宽广无垠,虽说京城也是地处江南,可这附近却并没有什么湖泊河流。

  “嗯,这确实不是京城风景,我画的是扬州。”

  “扬州?那倒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楚萧虽是没去过扬州,但也从书中看见过,扬州是一个以风景和美人闻名的地方。

  “那夏姑娘的故乡莫非就是扬州?”

  “对,我自小随我阿娘在扬州长大的,大概是到了七八岁的年纪才来到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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