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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复问已无多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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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朱嫣手中的鲜血顺着长剑缓缓地流下,流淌着的血液还是热的,可是不知道为何这心中仿佛杵在千年寒冬一般。还记得初见高欢时他的温文尔雅博学出众,以及送她匕首时的种种,没想到到现在终究如梦一场。
从别离,居两地。相思何顾,君问我,可否赋诗一首,我答:“不及黄连苦”
自相知,通讯录。删来又加,你可知,此其中之缘故,汝笑:“三两不尽头”
碧云天,黄叶地,片片落叶带情寄,寄清风,寄明月,两地相思归何处:念 、念 、念。终是清苦。
隔了片刻,高欢终于从军营里出来了,比起往昔都是单人见他,而现在也一堆士卒蜂拥而至,将他围得死死地。
“你找我”终于,在一堆人群中,尔朱嫣这才看见高欢的身影。对于尔朱嫣的功夫,高欢还是知道的,他素来不敌尔朱兆,这尔朱嫣又是集尔朱荣所学为一身,尔朱兆亲自指导而成,他自知不敌,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和尔朱嫣面对面的接触。
尔朱嫣见状,一脸冷笑的说着:“你现在就这般怕我,和当初你救我时决然不同”
“是啊!此一时,彼一时。若我当初知道我长袍之下救助的那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如今居然变成可以和我挥剑而向的将军,仔细想来确实不该多此一举。过去我趋于萎靡,现在我猛虎下山,只不过是时节不同罢了。既然朝不复夕,大家又何必念着过往呐!”高欢冷冷的说道着,他的语气很冰,也很刺骨。不知道从何时起,高欢竟然对她开始有了防备。
“我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谋划的,这一切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尔朱嫣望着他,虽然对高欢早已经失望之极,但此刻她心中仍是不信。现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既然体会到了他的冷面无情,也见到了他现在的风光无限,又何必执着。
尽管如此,尔朱嫣还是不相信,以前那个教她为人处世,送她兵器弓弩的高欢大哥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这一切,重要吗?”高欢冷笑着望着
“既然如此,有些东西,还是归还给汝为好”说着,尔朱嫣缓缓地从腰间抽下一物,是一把精美绝伦的匕首,这把匕首还是当年她给尔朱荣剔骨削肉时,高欢借她的,现在想来,留着此物也没有任何意义。一想到这个,在回想高欢说这句话的嘴脸,尔朱嫣不免觉得有些可笑起来。
“你说你喜欢曹操,喜欢他文学上的造诣,其实,你喜欢他文学的身份是假,军事的身份才是真吧!你羡慕他,羡慕他一人之下号令威严,羡慕他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天下沉浮。”
说完,尔朱嫣愤恨的将此匕首一扔,高欢见状,立马伸手接住。他看了看手中的匕首,一时间看不出任何的欣喜开心之情。
“良辰美景非昨日,此夜无心照月明。”说罢,尔朱嫣一脸决绝的望着高欢
说罢,尔朱嫣冷冷的看了看周围的人,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气,这帮围困着她的士兵见状没有一个敢上前。尔朱嫣见状,冷冷的说道:“待我找到阿兆,我尔朱家的仇定会找你索还”
高欢见状,如果这般诛杀尔朱嫣到时候残留在各地的尔朱一族定会反扑,与其到时候让关中贺拔一族像疯狗一样的追他索命,倒不如随后在计。
“放她走”说着,高欢伸手一挥,那帮拦着尔朱嫣的侍从连忙退让。此刻元宝炬骑着马匹同宇文泰一同赶到,显然此刻尔朱嫣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围困尔朱嫣的士卒见状连忙后退,一个尔朱嫣就已经让他们心有余悸更别提又来了一帮帮手。且不说这些士卒刚进军营不久对杀伐之事本就怯场,就算是对上侯景等一众老将,想来也不再话下。
“阿姐,你没事吧!”宇文泰见状快速的下马走到尔朱嫣身边,他小声的说道着,并朝着尔朱嫣身上打量了一番,好在只是胳膊处受了一点皮肉之伤。见尔朱嫣并未大碍,宇文泰快速的举起刀剑将尔朱嫣护在身后,然后他的剑直直的对着那帮士兵而向。“你们当中,是何人伤了她”
“这...”士卒见状,纷纷的后退,显然现在宇文泰已经杀红了眼。他自幼孤苦伶仃,只有尔朱嫣是真心待他,不拘于礼教,教他识字传授他功法。所以从那时起,他就在心中立誓要保护好尔朱嫣绝对不会允许让任何人伤害她。
尔朱嫣伸手抓住宇文泰的胳膊说道:“黑櫴,我没事,你退下吧”
“阿姐”宇文泰小声的劝导着她
“退下,我来处理”说着,宇文泰不甘愿的被尔朱嫣拉到身后,尔朱嫣望着高欢说道:“贺六浑,从今以后,我们一刀两断。今日我且将你刀还你,来日,若在见你,定会让你死于此刀之下”
“好,我等着”高欢推开前面层层保护他的人群,一步步走到尔朱嫣的跟前回答。
“阿泰,我们走吧!”说着尔朱嫣拽着宇文泰转身,走到元宝炬身边,元宝炬对着尔朱嫣伸了伸手,尔朱嫣快速的骑上马坐在元宝炬身前。宇文泰见状也快速的上马,元宝炬见尔朱嫣做好后便问道:“走吧!”
“嗯”说完,元宝炬缓缓地驱动着马匹,临走时不忘朝着高欢的防线看了一眼。侯景见状缓步的走到高欢身边,一脸嘲讽的看了眼他。“你什么时候这般心慈手软了,丝毫不像你的风格”
“你觉得以我们新招募回来的这帮兵力有几人会是她的对手,又何必让大家去送死。一个尔朱兆都让我等手忙脚乱,何况他这妹妹”说完,高欢将目光死死地盯着元宝炬的方向。“你刚才可留意那骑在马上的人,我总觉得此人不同寻常,竟让我有一种毛骨耸立的感觉”
“你是说这诸葛穆青是女人,你怎么知道的。该不会你小子半夜窃玉偷香被人发现了吧!”侯景见状,时刻不忘调侃高欢一把。他见惯了高欢这个人满身的假正经,忽然这般百无禁忌起来,倒着实有些说不上来。
说着,侯景朝着高欢手中的匕首看去,想到此处侯景瞬间明白。这尔朱嫣孤身一人独闯军营说是来还匕首的,其实是来了却旧账的。“合着有是一桩情债,当心有些刺手。我记得人家姑娘咋说来着,下次见面就要用此刀一泄心头之恨,你且小心玩火**”
“你还是放心不下吗?”元宝炬小声对着尔朱嫣耳边说道
“你能放下吗?阿泰都告诉我了。你哥哥死于河阴,虽说不是我父亲亲手所杀,可也是因为他发动政乱而死。你现在知道我是你杀兄仇人的女儿,你能放下吗?”元宝炬听完一怔,他原本想着尔朱嫣迟早有一天会知道整件事的经过,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这般快。
“那是在战场上,我兄长是你父亲的政敌,自古以来哪一场王室更迭不是以鲜血开始的,你父亲是当权者义无反顾的要平灭一些敌政。更何况你父亲也死于非命,这一切终究已了。你现在应当坚强起来,放下你对贺六浑的不舍才对”
“可是,我”尔朱嫣还想说什么,元宝炬知道一时之间让她彻底的放下,但至少要让她认清现实。元宝炬见状快速的掉转马头朝着另一处奔去,宇文泰见状想要去追,元宝炬一声怒喊道:“别过来,我不会伤害她,只是想让她明白一些事情”
说完,宇文泰缓缓地拉着马匹停下,此刻他很想追出去,可是他知道就算去了也于事无补,与其那般倒不如让元宝炬好生劝劝尔朱嫣放下对高欢的执念。
“你要干什么”尔朱嫣望着元宝炬,见他快速的抽动着马匹,尔朱嫣一脸慌乱的看着他,依稀之间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愤怒。很快,马匹在一处山坡处停下。元宝炬见状缓缓地说道:“你看见前方是什么了吗?是战场”
尔朱嫣见状,她左右晃动了两下显然此刻她不想在坐在马上。元宝炬既然知道,也没有必要强留着她。“你放开我,让我下去”
说完,元宝炬也快速的从马背上下来,尔朱嫣见状一脸气愤的盯着他说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元宝炬见状,挥手指了指说道:“你且看看下面,将士们浴血疆场是为的什么,顾全大局还是建功立业。不,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故乡不必摧残于战火,妻儿不必惨遭他人之手。他们都能放下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对故土的不舍,至于这些他们都能放的下,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放下。”
尔朱嫣一脸惨白的望着他,看着元宝炬此刻愤恨的模样,这下她再也忍耐不住了“放下,你以为我不想吗?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回到最初的样子”
“他可曾许诺你他心悦于你,他一句话未说,你就倾心向助。好,你不是觉得心中不平,气愤难耐吗?我帮你,我们这就回去杀了他,既然你心意已定了,我一定帮你讨回你所谓的公道。你兄长此刻下落不明,你不管。你母亲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最好也不要管。反正你母亲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要去送死我决不拦着”说着,元宝炬拽着尔朱嫣受伤的那个胳膊说着便拽着她要去讨回公道。尔朱嫣一脸泪渍的望着他,愤恨的甩开他的手。
“你放开我,我不报仇了,还不行吗?”说着,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大概是这十五年中她哭的最伤心的一次,没有父母的宠爱,没有兄长的呵护。她像是没有毛发的雏鸟一般仓皇无助,此刻所有的大山一瞬间全部压在她那硕小的肩膀上。
元宝炬见状他伸了伸手想要去抚摸尔朱嫣,可见她此刻这般伤心一时间竟然慌乱无措起来。见她手臂上一直鲜血直流,元宝炬从袖口处掏出一块帕子帮她包裹住。“痛吗?”元宝炬小声的问道她
“我”尔朱嫣看了看他,然后缓缓地起身,不知为何此刻她的小腹处特别的疼痛难忍,不到瞬间额上的冷汗就已经集聚整个额头。
“你怎么了”元宝炬见她一直捂着小腹,见她整个白皙的小脸瞬间苍白起来。见状,元宝炬快速的抓过她的手腕替她把脉。瞬间之后,元宝炬整个人脸色涨红的脱下自己的一副给尔朱嫣盖上。
尔朱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我怎么了”,说完元宝炬的脸更加燥红了。“你脸红什么”尔朱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笨蛋,你自己一直未来月信,你不知道吗?”说完,元宝炬用自己的衣服将尔朱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抱上马匹,随后他也快速的骑上马匹离开。
一路上,尔朱嫣偷偷的瞄了元宝炬几眼,只见的他那脸颊都快将鸡蛋给蒸熟了。尔朱嫣心中默默地窃喜着:“明明是我来了初潮,怎么觉得这家伙比我还脸红”
自从回到营帐内,尔朱嫣便闷闷不乐起来。宇文泰见状,连忙想了很多法子,但也未能让尔朱嫣开心起来。“阿姐,你是不是还在为没有手刃高欢而伤心”
“无碍,届时我定会让他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说着,宇文泰便要起身,尔朱嫣抓着他的手缓缓说道:
“阿泰,别去了,我告诉你啊!你先回关中我总觉得高欢这次重创阿兆,不日就会进军关中。你告诉大哥让他一定不能懈怠,关中有你和贺拔大哥我很放心,等到我找到阿兆后,一定带着阿娟和你们汇合”说着尔朱嫣揉了揉冰冷的腹部,脸上的汗珠又顽皮的跳跃出来。
“阿姐,你怎么了”宇文泰见状,朝着尔朱嫣看了看,只觉得她此刻特别的虚弱无力。不时,元宝炬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他缓缓地走到尔朱嫣身边,将汤药递给她。
尔朱嫣拍了拍宇文泰的手,说道:“我没事,那个,阿兆你先回去准备吧,不用管我。你看我跟前大夫都来了,绝对没什么事情”说着,尔朱嫣给元宝炬使了使眼色。
元宝炬见状连忙接过尔朱嫣的话说:“对啊!有我在这里,你就放心回去吧!”
尔朱嫣接过汤药看了看,一脸嫌弃的将汤碗端离老远。元宝炬看了眼,一脸气愤的瞪了眼尔朱嫣“听话,全部喝掉”
“苦”尔朱嫣无奈的看了看他,元宝炬甩了甩衣袖并未作任何搭理。宇文泰看了看尔朱嫣,便打算伸手接过:“既然阿姐觉得苦,我替阿姐喝了便是”
被宇文泰这么一说,尔朱嫣连忙在宇文泰手中接过:“你又没生病,乱喝什么”说着,尔朱嫣也不顾汤药苦涩烫嘴之类的一口喝下。元宝炬见状,满是担心的伸手打算阻拦:“小心,烫啊!”
还不等他说完,尔朱嫣便吐着舌头说道:“好烫”
“活该”元宝炬被她气的直连甩袖,“让你一饮而尽”
尔朱嫣见状,看着宇文泰一脸担心的望着她,但这种事情又怎能启齿,只好想着办法的先将他送出去为好。可谁知这个认死理的,偏偏在这种时候怎么催都催不走。好在元宝炬足够毒舌,两三句话就给他说道走了。
“你给阿泰说什么了,怎么他这么听你的话”宇文泰被送走后,尔朱嫣一脸疑惑的看着元宝炬。元宝炬见状,一副故作玄虚的看着她,然后便语气清淡的说道:“想知道,你自己问去啊!”
说完,元宝炬一脸计谋得逞的笑了笑。适才在账外,宇文泰拉着元宝炬问尔朱嫣究竟生了什么病,元宝炬便吓唬他尔朱嫣得了一种怪病需要一种名曰板蓝根的药材,这种药材最好是采用关中一带黄土种植的板蓝根效果最佳,所以他便轻而易举的将宇文泰骗回了关中。
“就知道,你绝对没有安任何好心”说着,尔朱嫣用被子将自己蒙的死死地。元宝炬见状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你打算就一直这样下去,你不热吗?”
尔朱嫣满身冒着虚汗,说实话不热是假的,只是她现在这般着实不知道如何下床。可惜耶耶那此刻又不在身边,蒲娟也远在千里之外。这种女儿家的东西,她确实懂得的不多,现下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热啊!可是我现在也没办法下床啊!”说着,尔朱嫣将被角卷了卷将自己包裹的更严实了。
“你今年十五,第一次来初潮。自然是比寻常女子发育迹象明显迟缓了些许,不过你放心,我...”还不等元宝炬说完,尔朱嫣便裹着被子快速的走下床迅速的捂着他的嘴角。
“你小声点,就这么一点破事,别让整个军营里都知道了”尔朱嫣瞪着他,显然此刻她十分的慌乱。“咚、咚、咚”心跳声不断的加剧起来,似乎快要从胸膛内跳动出来。
元宝炬刻意将头低向她胸脯的方向,尔朱嫣见状连忙推开他。将自己整个人完全裹在被子里“你干嘛”元宝炬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推着尔朱嫣回到床上做好。
“这”顺势,元宝炬瞥到床上的血迹,尔朱嫣顺着他眼睛盯着的方向看去,然后便快速的裹着被子坐下。
“你看什么,没什么事你也出去吧!”说着,尔朱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并迅速的将目光瞥到一边。
“你等我一会儿”元宝炬看了看他,快速的走出房间。很快元嵩就被元宝炬叫进房间里。“公子,您有事找我”元嵩立马恭敬的行礼问道。
元宝炬见状,一本正经的站在原地,他咳了咳嗓子说道:“子之,你去给我找些干净的棉花来,记住越多越好,还有细布,越多越好。然后帮我在准备一些针线剪刀等东西”
元嵩见状,只见元宝炬一脸的通红,仿佛受了风寒一般。他有些疑惑地说道:“公子,现在并非棉花成熟的时节,公子这个时候要棉花需要做什么,莫非公子要做衣服,如果公子要做衣服的话,告诉小的让裁缝去做不就好了”
元宝炬见元嵩这般絮叨,着实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咳了咳坚定了语气的说道:“多嘴,让你准备快去准备就是了”
元嵩见元宝炬忽然这样,便立马行礼道:“诺”
黄昏后,尔朱嫣还是一个人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那都没去。几个士兵进来送完饭食后,她便再也没有下地活动过。稍晚的时候,元宝炬走了进来。
“你又来干什么,不是让你没事不要进来吗?”看见元宝炬进来了,尔朱嫣一脸的无奈,她快速的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说完,他缓缓地退了两步,直直退到尔朱嫣床边。然后他缓缓地将自己做的卫生带放到尔朱嫣身边。
尔朱嫣见状,她并未见过这个东西,只是摸起来软软的,被缝纫成一个小布条的模样,看样子是像棉花。“这是什么东西”尔朱嫣拿起来捏了捏,一脸疑惑地提溜在元宝炬面前。
“你这女人”元宝炬瞬间一脸涨红,他这一生见过很多女人,可唯独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如同尔朱嫣这般对自己的事情全然不懂的。“你自己研究吧!我出去了”说着,元宝炬气冲冲的从尔朱嫣哪里走了出来,出门时还一不下心撞到了自己。
“唉!你慢点!”尔朱嫣看了看他,等到元宝炬出去后,尔朱嫣拿着元宝炬给她的小布条看了看,发现上面左右两侧均有一根十分纤细的带子,再看上面的针脚十分的粗糙,想来定不是出自姑娘之手。
她拿着此物在自己身上比了比,难怪元宝炬见状会害羞的仓皇而逃,原来是这个意思。尔朱嫣一想到此处,整个人便尴尬的将头埋进被窝里。
“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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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尔朱嫣如往常一般在军营中活动,元宝炬带着元嵩巡看布防远远地便看见尔朱嫣站在原地。
元嵩见状,一脸高兴的走到尔朱嫣面前:“诸葛公子今日身子好了吗?看起色同前两日大不相同了”
尔朱嫣见状,满是尴尬的说着:“我前两天气色那么差吗?”
元嵩回答道:“别提了,脸上一点颜色都没有。”说完,元嵩忽然大惊小怪的说道:“对了诸葛公子,你可有检查过你身上的伤处”
听到元嵩这么说,尔朱嫣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回答道:“我胳膊好多了”
说完,元嵩不解的挠了挠头冲着尔朱嫣浑身打量了一番说道:“不对啊!我记得上次我家公子抱你回来的时候,你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我记得你那次还流了很多血,真没关系吗?”
“吭吭”元宝炬听到此处,连忙慌乱的假装咳嗽两声,但元嵩此刻正说道兴头上,丝毫也没有顾及到。他继续说道:“上次宇文公子还想进去看公子你的伤势,我家公子连军医都拦在门外,愣是没有让任何人进”
元嵩刚说完,元宝炬便一脸无措的朝着元嵩的腿腕处踢了一脚,元嵩看见元宝炬阴沉的样子,连忙回答道:“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去巡逻了”说完,元嵩便跑开了。
元宝炬和尔朱嫣静静的站在原地,一想到那日不是军医而是元宝炬揭开了自己的衣服,尔朱嫣气的就差拔剑而向了。
元宝炬见状,立马说道:“你听我解释”
“难道元嵩说的还不够全面吗?”说着,尔朱嫣正欲拔剑而向,元宝炬快速的一把将尔朱嫣揽入怀中说道:“医者仁心,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起不怀之念,而且我那日蒙眼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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