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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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一直被人制住的苏芮。随着叶月熙的离去,那两个年轻一直明里扶着苏芮,可是,暗地里却一直地制着她的两个男子,也随后离开了。

空荡荡的大厅之内,就只有正在收拾杯具的服务人员。

叶明熙被警察带走了,罪名是贩毒,以及吸毒。

叶长明心脏病发,被送去了医院,生死不明。

整个叶家,都被叶月熙一个人毁了——

苏芮的眼里,盛满了泪水。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阿伦——、

“阿伦——”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表情。苏芮低低地唤了一声——

苏芮,阿伦,还有叶明熙,都是同学,也是要好的朋友,当年,苏芮也曾经心仪风度翩翩的阿伦。可是,在得到阿伦喜欢的是苏芮之后,她就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扼杀了爱情,却留住了友谊——

阿伦站了起来。

苏芮定了定神,走到阿伦面前,她眼睁睁地看着,阿伦是怎样地伙同叶月熙去欺骗叶明熙,又怎样地将她的幸福,好心,还有希望统统都打破。

望着阿伦的颓废的、苍白得没有一丝人色的脸。苏芮忽然感觉到恶心起来,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爱上了姐姐,然后勾,引妹妹,还伙同妹妹将姐姐打击得一无所有——她苏芮曾经喜欢过他,叶明熙曾经喜欢过他。可是,现在看来,她苏芮,还有叶明熙都是瞎了眼了,才没有看出,这个阿伦,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

“阿伦……”

苏芮的眼泪流了出来,宛若长线穿成的珠子,直线般地落下,或珠或丝。看到阿伦伸出手来扶自己,苏芮伸出右手,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打在阿伦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我替明熙打的,她是瞎了眼,才会一直的爱你——”

苏芮说完,也不去管自己红肿的手,只是在一侧的台布上,用力地抹了擦,然后,越过阿伦,向前走去:

“我以认识你为耻……”

说完,就迅速地走了。

阿伦的手,甚至还伸了一半。可是,他就呆在那里。

“我以认识你为耻……”

我以认识你为耻……

明熙,你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么?

就在所有的人,都先后离去的时候,楼上,一间包厢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欧阳天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跟着那个忠心的保镖阿保——

今天的事情,欧阳天早就知道了。虽然知道了,可是,也从来没有尝试过去阻止。本来,他也可以不闻不问的。可是,却没有能阻止好奇心的驱使——

那是一个浑身都散发着香气的女子,欧阳天只记得,她很甜美——

他甚至还想起来,那个女子拿起酒,浇了自己,还有他的身。他听见那个女子低声地说道:

我怕痛,请你轻点。

那个女子,因为痛,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牙齿印——

欧阳天是在怀念,怀念那个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可是,他的脸色,却比这阴天的阴霾还要阴——那就是,他欧阳天,这一辈子,自从十六岁之后,只有他算计人,可是,却没有人敢算计他。可是,这一次,他却被人算计了,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一直最信任的人。

俊美如天神的脸,紧紧地绷着,欧阳天望着那一直的狼籍,冷冷地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欧阳天并没有指什么,可是,阿保却明白了。他脸色一黑,慢慢地低下头去:

“在我制住她的时候——”

在电梯里,阿保制住了那个女子。可是,从那个女子的身上,他闻到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气息。然后,眼力极好的他,在那个女子的手腕上,看到了一个红色的针痕——

若不是阿保制住那个女子那么用力,或者就不会看到那个针痕,又或许,这后来的一切,都会改写。

可是,阿保却偏偏看到了。

于是,他把叶明熙送到了欧阳天的床上。

欧阳天从不动还是第一次的女人,欧阳天从来不会和女人谈情。欧阳天从来不同情和帮助任何人,除非是他的兄弟,除非是因为利益。

可是,这一次,欧阳天却例外了。

那是因为,他碰了一个不应该碰的女子。

可笑的是,那个女子,刚刚被人注射了毒品——K冰。

K冰不同于海洛因那种令人飘飘欲仙的感觉。这一种新生的毒品,被美其名曰,考验人的耐力——

注射海洛因,可以使人在短时间内亢奋起来。可是,注射K冰,却可以令人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所有的兴奋点,全部都降为零度。

然后,有的人,开始拿这种并不流传于世面的K冰,拿来做了其他的用途——就比如说,叶月熙对于叶明熙的这种用途——

将一个人的自信心无限量地降低,使这个人在沾染了毒品之后,整日里精神焕散,意志薄弱者,将最终变成疯子——

阿保在叶明熙的身上,闻到了这种K冰的气息。不论是刚刚给她注射的人留下的,还是她自己留下的。

阿保望着叶明熙的侧脸,忽然之间,就想起了自己惨死的妹妹。没有这个女孩子大的年纪,天真的,纯良的,眉目清澈。

可是,他的妹妹却死了。

因为沾染了毒品,最后,惨死在一条又黑又长的小巷子里——

阿保的家里,世代都是商人,就因为他的继母为了抢夺家产,所以,他的一家,除了求学在外的他以外,全部都惨死在家里。

妹妹被狠心的继母卖掉了,当阿保找到她的时候,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可是,在这个昏暗的电梯里,阿保看到了和妹妹有着同样气息的叶明熙。

于是,他没有阻止叶明熙走到欧阳天的身边去——

欧阳天冷冷地“哼”了一声:

“阿保,你僭越了——”

“阿保知道——回去之后,阿保会自己领罚——”

又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欧阳天这才淡淡地说了句:

“去里面,关照着点,毕竟是我碰过的女人,别让人太过份就成……”

阿保的脸上,蓦地泛起一抹喜色。他知道,有了主子的这一句话,叶明熙的以后,算是无忧了——

可是,主子的这一生,女人无数,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说一句:“我碰过的女人”了?那排长队,还不得排到加拿大去?

阿保知道,主子的偶尔的慈悲,只是因为叶明熙是“第一次”的女人。看来,这第一次,还真要命——

一个故事的结果,只不过是另外一个故事的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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